「謝謝你,周管家。」
我虛弱地坐回了床上。
周管家心有不忍道。
「夫人,雖然我不知道宋總和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您服個軟,我相信一定沒錯。」
我無奈地笑了,沒說話。
在我攻略宋時晝成功後,我也愛上了他。
那時係統告誡我。
婚姻是男人的麵紗,進入婚姻,這層麵紗就沒了。
他們的真麵目就顯現出來。
「更何況宋時晝隻是一串男性的數據。」
我不信。
婚後三年,宋時晝變成了那種男人裏的一員。
而我,午夜夢回,仍在過去的美好回憶裏苦苦掙紮。
哪怕對宋時晝已經失望徹底,可聽到他和別人親密的聲音,我心裏仍舊刺痛無比。
我知道,我還得再逼自己。
我看向周管家。
「我會在早餐前籌劃好顧蔓蔓的生日宴安排,到時我再叫你。」
周管家依言退下了。
我拆開了周管家給我的那封信。
是小祺。
我的筆友。
也是我唯一傾訴這一切的對象。
一年前係統告訴我回家的條件後,我就無比掙紮。
我開始做出會讓宋時晝討厭的事。
可宋時晝依然溫柔體貼地關切我。
有時我故意出去找男模把他惹惱了,他會在床上懲罰我。
宋時晝瘋狂的程度讓我幾天下不了床。
根本無解。
我在網上試圖尋求方法。
【怎麼樣才能不愛一個人。】
帖子沒有熱度。
隻要一個叫小祺的人回複了我。
【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做。】
網絡上都是匿名,我索性講出了自己的一切。
我:【隻有不愛他,我才能達成係統的條件,離開這裏。】
或許是我所說的這一切過於荒謬。
小祺遲遲沒有回複。
直到第二天,我竟收到了他的消息。
小祺:【姐姐是和你的丈夫不幸福才想要離開嗎?】
我:【我媽媽病了,我想回家了。】
當我打出這一句話時。
對麵沉默良久。
【我知道怎麼做,我幫你。】
小祺告訴我,男人都是好色的。
他讓我送女人到宋時晝身邊。
於是,宋時晝身邊新來的性感的女秘書,晚宴時主動向他進酒的女明星,他演講時湊上前的女大學生。
都是我安排的。
而這一切,真的朝著小祺所說的方向發展時。
宋時晝來者不拒地接受了她們。
我開始變得痛苦,歇斯底裏。
我甚至想和他相愛多年,原來隻是因為誘惑沒落在他身上嗎?
帖子裏,小祺常常寬慰我,鼓勵我。
每次對話結束,他都會問我兩句話。
【姐姐,你後悔把那些女人送到他麵前嗎?】
【我不後悔。】
我得回家。
宋時晝若對我忠貞,我會一如既往地愛他,而我回不了家隻會更掙紮矛盾。
【姐姐,那你還愛他嗎?】
【我不知道。或許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就說明我徹底不愛他了。】
小祺幫了我很多,我曾給過他一個地址,如果有急事可以寫信找我。
他才十八歲。
他是被拋棄的,因為自身殘缺而被社會所排斥。
他和周時晝相似的經曆讓我心生憐憫。
我每天都會讓周管家去看有沒有信件。
我打開了信封,怔在了原地。
信裏是一張確診病情通知書。
【姐姐,我有肺癌,活不了多久,姐姐能來看看我嗎?】
【我不想死的時候,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