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四周年紀念日,我不敢進家門。
那扇門虛掩著,裏麵傳來一眾人的交談聲。
「宋總,宋夫人怎麼沒在啊?」
宋時晝抽了口雪茄,冷笑一聲。
「夫人?不過是一個我膩了的玩具。」
一道嬌媚的女聲響起。
「就是不知道宋總這個玩具在床上如何呢?」
宋時晝捏住那女人的下巴。
「哪有你會叫會讓我盡興。」
全場發出起哄的笑聲。
我忍無可忍,推開了門。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
惡意的,輕蔑的,嘲諷意味十足。
我冷冷看著宋時晝:「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是嗎?」
宋時晝的眼神像一灘死水。
「季阮魚,你要是漂亮點,我還有胃口。」
「現在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會想碰你?」
他的身上帶著煙草味和香水味混合的味道。
我胃裏湧出惡心的感覺。
這一年來他毫不避諱地帶各種女人回家。
我不解過,崩潰過,大鬧過。
得到的也隻是他雲淡風輕的態度。
「我是個正常男人,我有需求,有欲望,有什麼問題?」
「再說了,我要是真喜歡她們,還有你的事?」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能說變就變。
到如今我已經不想再去質問。
我累了。
我轉身看向那幾個姑娘。
「你喜歡的禮服都在我櫃子裏麵,你全拿去。」
我扯掉了手上的婚戒。
「你手小,戒指你拿去改改圈口。」
最後我將目光投向了宋時晝懷裏的女孩。
「至於床上那些事,她們一定比我更懂宋時晝的喜好。」
當我說完這一切,那幾個女孩都呆滯在了原地。
畢竟在一年前,當我聽到宋時晝說的那些話時。
我像個瘋子一樣拿著菜刀把她們趕走。
現在,我想走了。
宋時晝則冷笑道。
「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季阮魚,還當自己是年輕小姑娘?」
我心裏有些生疼。
「我要搬出去,我們離婚。」
宋時晝居高臨下,死死盯著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什麼時候離婚由我說了算。」
我抬眸:「十年,我不欠你。」
從宋家的棄犬到如今叱吒風雲的宋家掌舵人。
這一路,都是我陪他走過來。
宋時晝眸底一片冰冷。
「好一個不欠我。」
「現在,把你的大衣鞋子全脫了,給我滾出去。」
我微微顫抖,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時晝。
零下二十度,地麵結了冰,窗外是紛飛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