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連城和孟妍。
他們最近動不動前後差不多時間出門,又一起拎著菜回家。
孟妍之前特意跟我解釋過,說是想蹭葉連城的車自己懶得開車去買菜,我傻傻信以為真。
我推開房門,慵懶地依靠在門口。
看到孟妍放下手中的菜,很自然地接過葉連城的西裝掛在衣架上,又伸手去解他的領帶。
兩人顯然已經進行過無數次這樣的互動,所以半點不覺尷尬,眉眼流動間曖昧盡生。
我輕咳了一聲,葉連城抬眼,猛地發覺我站在房門口看,他驚得瞳眸縮了一下。
下一秒,他便推開孟妍的手,徑直朝我奔過來:
“老婆,你怎麼起床了今天?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
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唇角勾著寵溺的笑容。
他沒瞧出任何異樣,我微微一笑:
“我今天去醫院,醫生說胎兒體征一切正常,接下來不用保胎,我可以自由走動。”
“哦,”葉連城眼角明顯劃過一絲失落,他勉強擠出笑意,“那這樣最好,你不用那麼辛苦。不過,還是得小心,多臥床躺躺總沒錯。”
孟妍拎著菜還愣在門口,我分明察覺到她眼神裏,那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嫉妒。
我故意勾上葉連城的脖頸撒嬌:“我怎麼感覺你聽說我不用保胎,反而不開心呢?怎麼,我天天躺著不管你,你好有機會幹壞事?”
葉連城眼神閃爍著幾分尷尬,他訕訕笑起來:“怎麼會呢,你這小腦袋瓜瞎琢磨什麼。”
孟妍冷下臉來,拎著菜往廚房走:“城哥,今天菜有點多,你過來幫我一起擇菜。”
葉連城下意識屁顛屁顛就跟過去,兩人很快在廚房忙活起來。
我沒臥床之前,葉連城是從來不進廚房,更不可能打下手的。
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他已經被孟妍教得服服帖帖。
看到他們“夫唱婦隨”的模樣,我的心似被什麼狠狠扯了扯。
沒多久後,兩人折騰出四菜一湯,端上桌來。
孟妍臉色仍有些僵,她朝著餐桌指了指:“晚秋,開飯了,過來吃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孟妍與我溝通就不再使用尊稱,開始直呼我名諱。
以前我總覺兩人關係好,把她當家人一般看待,所以從沒計較,如今才逐漸覺察出不對味。
我冷笑著坐下,目光直直剜向孟妍:“直呼我名字,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譜了,這個月工資扣兩百。”
我突然的發難令孟妍措手不及,她臉色一下變黑,下意識脫口而出:“喊下名字怎麼了!”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她頓了幾秒,強行把聲音壓低:
“對不起,秋姐,我以後注意。”
葉連城幫著把飯菜都端上桌,他一坐下就開始數落我:
“你也真是,孟妍她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後,早就跟親人一樣,你又何必上綱上線。”
我笑了當即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忙前忙後那是因為我支付了薪水,關係再好也不能忘記自己身為保姆的本分!”
我話音剛落,孟妍眼眶倏地紅了眼眶:“城哥,你別說了,我......我以後注意分寸,做好本分工作就是。”
孟妍轉身哭著跑進廚房,葉連城急了,竟衝著我重重拍桌:
“沈晚秋你至於嗎?孟妍她在這個家多累你知道嗎?你怎麼能仗著自己是女主人,就這麼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