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起,我便知道我一定會嫁入豪門。
隻因為我是佛菩薩轉世成人。
前世,我選擇了暗戀多年的傅景修,以壽命為引替他占卜,助他成了港城首富。
可婚禮上,卻隻因為我手中的飲料冰到司機女兒溫梨初。
他便將我囚禁在冷庫三天三夜,給她跪地賠罪。
瀕死之時,傅寒聲不惜被打斷八根肋骨也要將我救出。
我感動不已,當即改嫁。
三年後,我卻意外聽到了他和傅景修的對話。
“寒聲,多謝你當初成全我和黎初,要不是你提出將她關在冷庫給她教訓,隻怕她現在還纏著我不放。”
“隻是委屈你,一生都要被她這個活菩薩拖累。”
沉默片刻,傅寒聲沉聲說道:
“隻要黎初能夠幸福,我做什麼都可以。”
“江青寧被凍傷,終身不能再孕,黎初的孩子剛好可以繼承我所有的財產。”
心臟傳來的痛,讓我幾近窒息。
原來我認為的救贖都不過是一場空。
原來,他們所求的從來都隻是溫梨初。
重來一世,我決定成全他們三人。
他們卻後悔了,苦苦哀求我選擇他們。
1
“青寧,你和傅景修、傅寒聲兩兄弟有著青梅竹馬的情分。”
“現在他們兩個,你想要嫁給誰?”
傅伯伯一臉期待地看向我,此時傅景修和傅寒聲也等候在門外。
他們看似在等待我的選擇,可我知道,他們的心中都是溫梨初。
我收回思緒,麵色平靜。
“我情劫已渡,如今已經答應師傅,從此遁入空門。”
“所以他們兩個,我都不會嫁。”
傅伯伯的臉色瞬間一變,他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打斷。
“但請伯伯請放心,隻要我在傅家一日,就會繼續庇佑傅家。”
“隻是這件事對傅家影響甚大,暫時還是不公布為好。”
看著我眼中的堅決,最終歎氣一聲。
“是我兒沒有福氣”
我不置一詞,轉身離開。
隻是我剛走出門,傅景修就黑著臉走了過來。
“江青寧,你就這麼恨嫁嗎!”
“我不娶你,你便跑來跟我爸逼婚”
傅聞聲冷哼一聲,麵上滿是鄙夷。
“仗著一個佛菩薩轉世的名頭,死皮賴臉地要嫁進傅家,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周圍的仆人,忍不住嗤笑出聲。
“一個孤女,還妄想著要爬上枝頭變鳳凰。”
“兩位少爺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裏。”
我沒有理會,緊盯著傅景修那滿是嫌棄的眸子。
“你放心,我不會嫁給你。”
說完,傅聞聲滿臉嫌棄的看向我,眼神厭惡。
“不嫁給我哥,難不成你還妄想嫁給我?”
“你這種貨色,連梨初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傅景修則緊皺著眉頭看向我,語氣裏更是添了幾分不耐。
“江青寧,不要妄圖在我麵前耍以退為進的手段!”
“我愛的從始至終隻有梨初,如果你一定要嫁,那就隻能做那永遠見不得光的小三!”
2
哪怕知道他們從沒愛過我,心裏還是泛起一抹苦澀。
我開口想說什麼,溫梨初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拽著我的手,眼淚轉瞬之間便落了下來。
“江小姐,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求求你,成全我和景修哥哥吧。”
見我沒說話,她哭得更是厲害。
“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可我真的離不開他,我跪下來求你了好不好!”
眼見著她真的要跪下來,我不耐煩地抽開了手。
明明沒有用力,她卻往後摔去,手臂碰在石頭上,鮮血淋漓。
傅景修立馬將她抱了起來,掃向我的目光裏滿是恨意。
“江青寧,喜歡梨初的人是我,你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別拿她來泄憤!”
傅聞聲則一把拽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了溫梨初麵前。
“道歉!”
“我沒有推她。”
我試圖掙紮開他的桎梏,但他卻越握越緊,恨不得折斷了我的手。
“你沒有推梨初,難道她會自己摔倒在地上嗎?!”
“江青寧,為了讓我們娶你,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傅寒聲將我摔在地上,狠狠踩在我手上,語氣冰冷。
“我讓你道歉!”
我死死咬著唇,鐵鏽味彌漫了整個口腔也沒有鬆口。
“我不會為沒做過的事情道歉!”
傅寒聲冷笑一聲,終於鬆開了腳,大手捏住我的下顎,迫使我仰視著他。
“不道歉是吧?”
突然,他神色發狠,拽著我的頭一下又一下磕在石頭上,額頭瞬間血肉模糊。
“敢傷害梨初,這就是代價!”
看到這樣,溫梨初拽了拽傅寒聲的衣袖,哽咽著。
“我不過是司機的女兒,能被佛菩薩轉世推倒也是福氣。”
“更何況,她可能馬上就是傅家的女主人了,你別為了我和她鬧得不愉快......”
聽到溫梨初的話,傅寒聲麵上一冷。
“什麼佛菩薩,不過是我爸撿回來的一個孤女,有什麼資格在我們傅家欺辱你!”
傅景修緊緊抱著她。
“梨初,在我心裏,你才是這個傅家的女主人。”
可明明,剛到傅家時,但我多看一眼的東西,他們都會捧到我麵前來。
他們說,傅家也是我的家。
隻要與他們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我。
可溫梨初出現後,傷我最深的便是他們二人。
心一寸寸冷下去,我語氣冰冷。
“說夠了嗎?”
傅寒聲冷笑一聲。
“怎麼?你還指望著別人永遠把你捧在手心裏?”
“若不是你這個破身份,梨初她哪點比不上你!”
傅景修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冰冷的看我一眼,轉身帶著溫梨初離開。
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我起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傅寒聲,這一世。
你和傅景修,我都不會要了。
3
因為未公開我情劫已渡,不會再聯姻的消息。
因此不少家族都送來了賀禮,剛準備把這些禮退回去。
溫梨初嗤笑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你該不會是以為你真的能夠嫁給景修哥哥吧?”
“我不會嫁給傅景修。”
聽著我的話,溫梨初冷笑了一聲。
“裝什麼裝,你不嫁景修哥,難道是想要嫁給寒聲?”
“可惜,他們都愛我愛的要死。”
“至於你這個佛菩薩轉世,我看你是泥菩薩還差不多!”
看到我手中的玉鐲時,她眼中閃過一絲光,當即搶了過去。
“還給我!”
我厲聲嗬斥。
“江青寧,你覺得我想要的東西,你能搶的過嗎?”
溫梨初晃了晃手中的玉鐲,對著迎麵走來的傅景修笑了笑。
“景修哥哥,我好喜歡這個玉鐲。”
傅景修揉了揉她的發,眉眼裏滿是柔情。
“在傅家,隻要是你喜歡的東西,都可以拿走。”
我緊咬著唇,看向傅景修。
“傅景修,這玉鐲是我媽給我留下的唯一遺物!”
我曾經和他說過這枚玉鐲,當時他對我說,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
可如今,他卻隻是冷笑了一聲。
“你媽的遺物又如何?”
“沒聽見梨初說她喜歡?!”
我知道,靠傅景修是要不回來了,伸手想要去搶。
可手還沒碰到玉鐲,傅寒聲就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江青寧,什麼你媽的遺物,你騙騙我哥也就算了,還想騙我?”
隨後轉身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盒。
“梨初,那不過個垃圾貨,這是我們傅家的傳家玉鐲,讓我為你戴上好嗎?”
溫梨初的眸中閃過一絲亮光,很快又掩藏了下去。
“寒聲哥哥,你真好。”
說完,她朝我走來,眼神裏帶著惡意。
“江小姐,我已經有了景修哥哥送給我的鐲子。”
“那這個玉鐲,我就讓給你吧!”
我再顧不上其他,慌忙用手去接。
剛碰觸到玉鐲,溫梨初迅速往後退了一步。
手一鬆,玉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溫梨初!”
我再忍不住內心的憤怒,揚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手還沒放下,就被傅寒聲緊緊攥住。
“江青寧,誰讓你對梨初動手的!”
他將我帶到冷庫,上一世透骨的寒冷再次襲滿全身,恐懼使我忍不住掙紮起來。
“傅景寒聲!是她摔了我媽的遺物!你放開我!”
可聽聞這話的傅景修隻是嗤笑一聲,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嘲諷。
“哪有怎麼樣,你敢對她動手,那就要付出代價!”
4
冷庫的門在我身後重重關上,寒風刺穿我單薄的衣衫,直抵骨髓。
再被放出來時,渾身已經沒有半點知覺。
我被帶到傅家大堂,溫梨初眼中帶著幾分嘲弄的看向我。
“青寧姐,明天你就要嫁到傅家了。”
“你是孤兒,為了不讓你失了禮數,我們今天來演練一遍明天的流程吧。”
我冷得渾身直發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第一步,跪下,敬茶!”
說完這句話後,傅景修便上前一步,用力踢向我的膝蓋。
我毫無防備,膝蓋吃痛,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跪倒在地。
茶杯被粗暴地塞到我手中,茶水濺出,燙傷了我的手背。
“第二步,改口,叫爸媽!”
溫梨初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咬緊牙關,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聲不吭。
“怎麼,不願意?”
“不願意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伸手捏住你的下巴,逼迫你與他對視。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眼神裏滿是憤怒和不甘。
“你!”
我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茶盞摔碎。
碎片紛飛,滾燙的熱水在四處炸開。
溫梨初被嚇的尖叫起來。
“景修哥哥——”
看著溫梨初身上的傷口,傅聞聲一腳踹在了我的腿上。
“你個賤人!逼著我和哥哥和你結婚不說,現在還想要傷害梨初嗎!”
我強撐著腿上的疼痛,硬挺著站直了身子。
“我沒有......”
“我說了,我會離開!”
傅景修聽到我的話,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著我砸來。
額頭上好不容易好了的傷,再次被砸出了血來。
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長命符。
我記得,這是從前他高燒不退時,我特意去求來的。
他將長命符在我麵前晃了晃,隨後不屑地拋出了窗外。
“你當初三跪九拜去求長命符,就是為了祈求我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現在說你要離開?”
傅寒聲嗤笑一聲,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嘲弄。
“江青寧,你有多想嫁給我們,你以為我不知道?”
“別以為你在這裏使點下作的手段,我就會愛上你!”
“我沒有,我已經答應大師,從此皈依佛門......”
話沒說完,旁邊的溫梨初痛呼了一聲。
“好痛!”
傅寒聲瞧見她的慘狀,心疼不已。
當即對著我的腰部就是一腳。
我再撐不住,整個人趴倒在了地上。
“把你關進冷庫都還不夠讓你學乖嗎!”
他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傭人們立刻拿來了滿是倒刺的木板。
我被拽了起來,扔在木板上。
倒刺紮進了我的膝蓋,腿部。
痛意瞬間遍布我全身。
“啊——”
聽到我淒慘的叫聲,兩人僵了片刻。
但很快傅景修便踹在我另一條腿上。
隨後他吩咐傭人按著我,將手塞進裝滿滾燙的茶水的壺裏。
炙熱的痛感讓我掙脫禁錮,從地上爬起。
可倒刺拔離腿部的疼,卻讓我再次跪了下來。
“你們會後悔的!”
我咬緊牙關,恨恨地盯著眼前的傅寒聲和傅景修。
他們卻嗤笑一聲。
傅寒聲走到我麵前,用腳尖抬起我的下巴,眼神中滿是戲謔。
“後悔?你有什麼資格說後悔?”
他用力地將我踢倒在地,我趴在地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
“你不過是我們傅家的一條狗,我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好了,梨初你現在可以繼續教規矩了。”
處理好傷口的溫梨初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緩緩走到我麵前。
“第三步,磕頭謝爸媽!”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眼神裏滿是快意。
“磕!”
溫梨初一聲令下,旁邊的傭人立刻按住我的頭,強迫我往地上磕去。
額頭傳來劇烈的疼痛,傷口不斷滲出血來,與地板混在一起。
我再也堅持不住,前一黑,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意識模糊之間,我聽到師傅震怒的聲音。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讓青寧給你們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