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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沈若依冷漠的命令下達，我感覺整個人像即將破碎的瓷器，動彈不得。

冰冷的手術刀劃破我充滿裂紋的胸膛，鮮紅色的血流了一地。

泥佛被砸碎後我之所以沒有死，全靠心臟裏僅剩的法力維持生機。

如今心臟要被摘了，我也馬上就要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沈若依站在一旁，咬著嘴唇目光複雜。

她看著我明明痛苦不已，卻始終不肯發出一聲痛呼。

終於，在我心臟就要暴露出來的前一秒，她大喊著讓私人醫生滾開。

隨後卻掐緊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江塑！你到底在算計什麼？裝苦肉計想讓我愧疚嗎？”

心臟最後一絲法力流出，我竟然有了一絲力氣。

我睜開眼睛，看清了沈若依眼底的羞惱，卻是笑著問了她一個問題。

“沈若依，你究竟是不是她呢？”

多年前，沈若依跪倒在老爺子麵前三天三夜發誓非我不嫁。

她額頭上的血染紅了青石板，一如當初那個白裙子女孩為舍命救我，口吐鮮血倒在我麵前。

如今兩道身影極度相似，卻怎麼都重合不了。

我嘴角微微勾起，平靜望向天花板。

“不，你不是她，也永遠都不會是她。”

話落，我望著沈若依驟然慘白的臉，頭發頃刻間化為飛灰，身上的裂紋終於蔓延至全身。

沈若依瞳孔猛縮。

下意識用顫抖的手撫摸我的臉，卻被我噴湧而出的血染紅掌心。

“江塑！不就劃開你胸膛了嗎？我給你縫起來就好了，你又在演什麼戲？快起來！”

她眼圈泛紅，往常對我嫌惡的語氣變為了驚慌失措。

我看著她，又噴出一口鮮血，眼前視線逐漸模糊。

血色將沈若依胸前衣衫染紅，陷入黑暗前，我看到她瞪大了雙眼，滿眸驚痛與不可置信。

“不！不會的！”

她緊緊抱住我，慌亂捂著我身上的裂紋，血水卻還是從身體裏源源不斷的流出。

“不可能，你不會死的，你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