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頭梗塞,就像是被掐住脖子,半個字都說不出。
隻因為沈念怕黑。
霍雲就讓人用電線把我捆住,用我導電亮起為沈念準備的星星燈。
無論我如何卑微祈求,我說:“霍雲,放我離開,我不會再出現了。”
可霍雲隻是冷漠旁觀,以我取樂。
就像他在得知沈念患癌後,就可以在領證當天,將我用剃須刀剃成光頭,去哄沈念開心一樣隨意。
哪怕我的頭血跡斑斑,我撕心裂肺跪在地上求他放過我。
哪怕那天原本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最後卻都沒能改變事實。
霍雲那次用的是安全電壓,可沈念卻為了刺激。
將電線接到了電箱,她撒著嬌讓霍雲帶她下樓看煙花。
他們離開後,電流竄過我的四肢,我不斷抽搐,大小便失控。
皮膚都變得焦黑,那晚霍家繼承人為心上人放的滿城煙花很耀眼。
可天台上的星星燈越來越亮,直到一顆顆爆裂。
最後一顆光亮消失,我也徹底昏死。
如果不是自動斷電,如果不是電工及時發現,也許我早就解脫了。
聽到對麵霍雲和沈念一字一句羞辱我,我都默不作聲。
電話被掛斷,我收到一筆一千零一的轉賬。
剛好是我出院的費用,我自嘲一笑,淚水打濕了眼眶。
就如霍雲所說,他不願意給我霍家多餘的一分一毫給我們母女。
我收了錢之後收到霍雲短信,他字裏行間充滿著惡趣味。
“知道這錢從哪來的嗎?你和你媽為了錢還真是不折手段。
她私下以霍家未婚妻名義拍賣你的貼身用品和私房照。
周餘,你就這麼下賤嗎?”
我手忍不住發抖,我媽破壞了霍雲爸媽家庭,卻一直沒能拿到名分。
所以她用我好孕體質向霍雲父親推銷我,又因為生活費不夠偷拍我的隱私出售。
可霍雲不會聽我的解釋,我也,真的累了。
顫抖的手在鍵盤上敲打,我說:“對,我就是這麼下賤。
所以霍少爺,別和我這樣肮臟的人沾邊,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