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空蕩蕩的,隻有零星幾個賓客。
我獨自站在宴會廳中央,背後的三道痕跡灼燒般地疼痛。
那是我剛剛強行使用獸族秘術給他們發婚禮請柬的反噬。
"砰!"
教堂大門突然被暴力地踹開。
烈風滿身戾氣地衝了進來,所過之處的桌子全部被他的爪子劈地粉碎。
"賤人!"
“你竟然敢私自逃出來!真是命大!”
他一掌揮向正中間的照片,
"用獸人族的禁術就為了讓我們來看你演這出假結婚的戲碼?"
“因為你雨柔都自責地哭了一晚上,你最好馬上跪下給雨柔道歉!”
我躲閃不及,被他的掌風擊倒,踉蹌著撞在桌子上。
還沒來得及起身,白璃的狐尾已經纏上我的脖頸。
我被勒的無法呼吸,內心十分悲涼。
他們真的毫不顧忌自己暴露身份會不會帶來殺身之禍。
"五年了,"白璃狠狠纏著我的喉嚨,
"你還是學不會放棄?"
"非要我們親手殺了你才甘心?"
林雨柔瑟瑟發抖地躲在蒼玄身後,看著我的眼中卻滿是惡毒:
"蒼玄哥哥,姐姐她...是不是還在恨我啊......"
“我隻是覺得像你們這麼優秀的獸人,值得更多人崇拜!可現在她卻這麼逼你,還搞出一個假
新郎......”
蒼玄的狼瞳收縮成一條細線,冰藍色的眼眸裏翻湧著駭人的怒火。
他手中的請柬被捏得變形,燙金的"新郎裴懷安"五個字扭曲得不成樣子。
“你敢用獸人族秘術來逼婚,你死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的!”
我被白璃放開,不受控製地撲倒在地嘔出一大口鮮血。
果然我在獸人族麵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姐姐..."林雨柔假意要來攙扶我,高跟鞋卻"不小心"踩住我的裙擺,婚紗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哎呀!"她故作驚慌地捂住嘴,
"婚紗怎麼這麼不結實呢?"指尖卻故意劃過我露著的肩膀,
"姐姐穿這麼暴露的婚紗,該不會是想勾引誰吧?"
白璃優雅地踱步上前,話語中卻全是冷意:
“和她廢什麼話,她總這麼欺負你,不狠狠罰她一次她不長記性!”
疼痛讓我眼前發黑,背後的三道印記更是帶來灼燒般的痛楚,讓我無暇顧及林雨柔開啟的直
播。
我看向蒼玄,那個我曾用半顆心救回來的狼族青年,此刻正冷眼旁觀。
我死死攥住破損的婚紗,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
"我說過了,今天是我和裴懷安的婚禮。"
"我真的要結婚了,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謊話說夠了嗎?"他冰藍色的眼眸裏翻湧著怒火,伸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用禁術偽造救我們的假象,現在又編造出一個新郎來逼我娶你......"
“林晚意,你可真下作!”
"不是的!"
他掐著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緊,我不住地掙紮著,
"我真的要嫁給裴懷安…..."
烈風冷哼一聲,
"裴家連個人都沒來!演習你也不演全套!"
他驕傲地抬起頭,頭頂的耳朵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著,
“就算裴懷安來了又怎麼樣!他一個廢物憑什麼和我們比!”
林雨柔突然驚呼一聲,一把扯開我緊緊攥住的衣領:
"天啊!姐姐背後這些......"她故作驚恐地後退兩步,
"這些獸印該不會是偽造的吧?為了冒充救命恩人,連這種詛咒都敢往身上刻?"
"不是的!這是......"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我的話,打的我頭發暈。
蒼玄氣的眼眶通紅,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
"看著我的眼睛說!這些印記是不是你為了騙我們偽造的?"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
在獸人世界的祭壇上,我跪在血泊中,任由長老將三道獸印刻入骨髓。
那是我自願承受的詛咒,隻為換取帶他們離開的資格。
可現在,顯得我做的一切都變得無比可笑......
白璃獰笑著打了個響指,宴會廳側門走進來十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既然你這麼想男人,”
“不如讓他們陪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玩玩!”
滿身汙穢的乞丐們露出猥瑣的笑,朝我走來。
就是她!"林雨柔嬌笑著指向我,
"這位小姐說,最喜歡你們這樣的'真男人'呢~"
"滾開!"我踉蹌著後退,卻被林雨柔故意伸出腳絆倒,那些肮臟的手立刻抓住了我的腳踝。
“現在知道怕了?“蒼玄冷笑道,
“用禁術威脅我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粗糙的手掌撕開我的婚紗,我拚命掙紮卻被抓著頭發撞向桌角。
一瞬間,我被鮮血遮住了視線,頭也止不住地發暈。
我艱難地從喉間擠出字節:
"住手......裴懷安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們......"
"哈哈哈!"為首的乞丐一口黃牙幾乎戳到我臉上,
"那就讓他看看,他的新娘是怎麼被我們伺候地欲 仙 欲 死!"
乞丐粗糙的手摸上我的大腿,我絕望地慢慢失去意識。
“轟!”
就在這時,教堂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我看看誰敢動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