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鶯鶯裝作善解人意的上前將我扶起。
“嫂嫂,同為女人我還不了解你的心思,大哥剛剛過世,你就攛掇梨兒喊我夫君爹爹?不就是想讓我夫君兼祧兩房?”
聞著她身上還未散盡的情欲味,我惡心的猛地抽回手,她卻順勢嬌弱倒地。
“啊,好痛!”
葉景安見狀疾步衝來,揚手便是一記耳光。
我耳畔轟鳴,踉蹌後退。
喬鶯鶯越演越起興,捂著肚子垂淚道:“嫂嫂,我知道你是怪我不同意夫君兼祧兩房,但你也不能故意推我啊,我還懷著身孕呢!”
“夫君,可想而知,平日你不在家,我是遭她怎樣的欺負......”
經此一番挑撥,葉景安麵色鐵青,他一把揪住女兒的頭發將她甩到牆上。
“梨兒......”
我閉著眼渾身發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獰笑一聲,大手緩緩扼住女兒細弱的脖頸。
“幹什麼?你必須得給鶯鶯賠罪道歉!”
見那手越收越緊,我呼吸驟停,分明是拿孩子性命要挾!
我不敢賭他尚存幾分人性,生怕下一刻女兒便會沒了性命,深吸一口氣,我轉身看向喬鶯鶯:“對不起。”
葉景安卻並未鬆手,女兒掙紮得愈發劇烈,小臉漲得青紫:“娘......”
我心急如焚地撲上前,卻被他一腳踹翻在地,我重重摔在地上,劇痛蔓延至全身。
他居高臨下地冷笑:“這便是你道歉的誠意?看來女兒的命在你眼中,不過草芥!”
望著女兒絕望的眼神,我心如刀絞。
我重重跪在地上,連磕數個響頭。
額頭滲出鮮血,聲音沙啞破碎:“弟妹,我錯了,求您饒恕!”
葉景安鬆開手,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溫竹青,想不到你平日裏的乖巧都是裝的,你竟這般歹毒,若大哥在世,我定讓他休了你。”
我衝上去緊緊抱著女兒,抬眸直視葉景安,目光如刀。
“如今你大哥已逝,若你願意替他在和離文書上簽字,從此山高水遠,我與葉家恩斷義絕,再也不相幹。”
葉景安表情一滯,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
“大哥屍骨未寒,你竟然想著和離再嫁,他若泉下有知,你就不怕讓他心寒?”
我倒寧願他真的死了。
我死死掐著掌心,怒極反笑,“小叔,你這麼對我和梨兒,你就不怕你大哥在下麵不安寧?”
葉景安臉色一變,喬鶯鶯適時露出痛苦神情,柔聲道:“不必同她理論,我身子實在撐不住了,你陪我回去歇著吧。”
望著兩人背影,我沉默良久,心底那個念頭愈發清晰。
翌日,我將梨兒安頓好,給葉景安的死對頭八王爺遞了拜帖。
裴昭衡斜倚在輪椅上,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葉夫人新寡,不在將軍府守孝,來此作何?”
我將葉景安假死與謀反的密信擲於案上,“王爺,你我皆是被他算計之人,你因他暗中毒害交出兵權,我險些被他害死。”
見他神色微動,我逼近半步:“我出身神醫穀,能解百毒,但若想我出手,王爺需做我的後盾。”
裴昭衡忽然低笑出聲:“倒是有趣,你怎知我不會卸磨殺驢?”
我指了指他腕間發黑的經脈,銀針瞬間刺入穴位,“因為王爺的毒已侵入骨髓,若再拖延,不出半月便會全身潰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