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的聲音洪亮而中氣十足,根本不像一個長期肺病的人。
他從門外進來,看到宴會廳的警察露出一抹疑惑。
“樂樂,你怎麼會在這裏?”
“周,周恩人,你也在這裏。”
陳進看到周安墨連忙走到跟前。
陳樂樂看見完好無損的爺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爺爺,你沒事!”
蘇不雨站在一側忍不住嘲諷。
“陳總,你們陳家對恩人倒是有獨特的報恩方式。”
“這是何意?”陳進狐疑的看向蘇不語。
周圍準備看熱鬧的人則在一旁解釋。
“陳樂樂說周安墨下毒害你。”
陳進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定是誤會,我代我孫女兒賠個罪。”
“爺爺,我沒錯。”
“你情況都那麼嚴重了,不就說明周安墨給你的藥有問題嗎?”
陳樂樂不解。
周安墨似笑非笑的看向陳樂樂:“陳總吃完九龍口服液,之後所有的反應都是在排毒,而每個人的排毒反應皆有所不同。”
“陳總因為肺病毒氣鬱結,有之前那般大的反應也實屬正常,通常在12個小時之內便會排毒完畢。”
陳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難怪,我第一次吐黑血的時候也感到了害怕,但卻發現吐完之後整個身體更加舒服了。”
“這才意識到,吐血對我有好處。”
“爺爺,你......”
陳樂樂急得都快哭了。
“爺爺,你現在沒事兒,都是特效藥的功勞,根本不是因為什麼九龍口服液。”
“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陳進搖頭:“樂樂,這些天我僅吃過一次特效藥,剩下的時間都在服用九龍口服液,我很確定,拯救我的就是九龍口服液。”
“我知道你或許對周先生有偏見,但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顛倒事實。”
“周先生,多謝您給我的藥!”
夏映月進來的時候便聽見白鷺藥業的陳總在給周安墨道歉。
她心中震驚萬分。
許俊不是說,陳家要抓周安墨去坐牢嗎?
怎麼現在又在感謝周安墨?
“這是我力所能及,能幫到陳總,是我的榮幸。”
張慶在一旁止不住的點頭。
“我也相信九龍口服液的藥效,否則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場宴會了。”
“都是誤會一場,說開了,就沒事兒了。”
“周先生,這九龍口服液什麼時候上市啊。”
“我也想要一份。”
“我也是。”
…
一瞬間,宴會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詢問九龍口服液。
周安墨站在中間,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九龍口服液相關事,就要問我們蘇總了。”
“蘇總,你來親自解釋一下吧。”
周安墨和蘇不雨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台下夏映月拳頭握緊,不知道什麼時候指甲掐進了血肉之中。
而她卻沒有一絲感覺。
許俊一瞟,看見角落的夏映月,連忙走了過去。
“映月,你來了。”
夏映月望著周安墨出神,沒有聽見許俊的話。
第二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許俊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許俊,你怎麼會在這裏?”
許俊一笑,“我想幫你拿到軍工的訂單。”
夏映月吸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許俊來這裏的目的居然是為了她。
想到這裏,夏映月又想到了周安墨。
明明他們才是最親密的人,可是,周安墨卻一點不為她著想。
為什麼,人的差別這麼大呢?
蘇不雨在台上演講,周安墨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帶著欣賞般的目光看著。
所有的一切,都被蘇不雨解釋的很好。
最後,一陣掌聲代表著演講的結束。
周安墨轉身進入衛生間,許俊緊隨其後。
“好巧,安墨,我們又見麵了。”
周安墨並未出聲,一個垃圾而已,沒有搭理的必要。
“紅姨說,你和映月離婚了。”
“還算你識相。”
周安墨冷冷瞥了許俊一眼:“廁所該打掃了,屎都往外麵跑了。”
許俊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哼,我知道你很生氣,也知道你不想離婚,不過還是勸你早點死心,映月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
不是?
許俊哪裏看出來自己不想離婚的?
“你腦子是不是燒糊塗了?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別在這兒到處瞎晃。”
周安墨轉身就想離開,沒走幾步,許俊居然又追了上來。
許俊剛想阻攔,周安墨反手一甩。
許俊倒退幾步,直接跌在了地上。
“安墨哥,我知道,是我影響了你和映月的關係,你可以不原諒我。”
“但是,夏氏集團現在被原始基金撤資了情況緊急。”
“你就帶映月認識一下張慶吧!”
周安墨正在奇怪,許俊什麼時候這麼柔弱不能自理了。
夏映月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
“周安墨,你在幹什麼?”
“你在打許俊?”
周安墨回過頭,發現夏映月就站在角落中,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沒有,我從來不打垃圾。”
夏映月皺起眉頭。
“我剛剛都看到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動手打人可就是你的不對。”
這時候,許俊顫顫巍巍站起身。
“映月,你誤會了。是我自己沒站穩,安墨哥他沒有打我。”
然而,在夏映月的眼裏許俊說的實在太過牽強。
“你看看,你好多次都不給許俊麵子,但是他在我的麵前從來都不說你的壞話。”
周安墨冷哼一聲,一時間無語到極致。
媽的!
以前怎麼沒發現許俊這麼綠茶。
本來他不想解釋,但是,沒有人能冤枉他。
“第一,我從來都沒有動手打人。我手上有水漬,如果我動手了許俊衣服上應該有水漬才對。”
“其次,我們的位置剛好在走廊,監控自可證明我的清白。”
“你要實在不相信我,願意相信你的白月光,我們三人到監控麵前對質即可。”
許俊臉色一變。
他怎麼忘記了這茬。
看監控,那不就暴露了嗎?
這不行。
“映月,算了。我沒事的。能夠見到張慶拿到軍用的訂單才是我們的目的。”
“映月,夫妻多年,我勸你離許俊遠一點,否則的話,你會吃大虧的。”
周安墨淡淡看了許俊一眼,便轉身離去。
許俊有些委屈的看向夏映月。
“我,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讓安墨哥這樣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