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蘇不雨端了一杯酒遞到周安墨身邊。
周安墨嘴角勾起,舉起酒杯仰頭喝盡。
許俊的嘴角立馬僵住,握著酒杯的手力度多了三分。
這哪裏是周安墨累了,分明就是不想喝自己敬的酒。
夏映月在其身後微微皺起眉頭。
周安墨從來都不是刁難人的性格,而他今天當眾給許俊難堪,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蘇總,我敬你。”
許俊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又走到了蘇不雨的麵前,這才是他今天重要的目的。
然而,蘇不雨同周安墨一般,直接忽視掉他的酒杯。
許俊臉上出現一絲龜裂。
許久,蘇不雨才開口解釋。
“啊,不好意思。酒精過敏。”
理由實在牽強,但好歹也是個破台階。
許俊勉強勾起個微笑:“那蘇總就不喝了。”
突然,周安墨站起身:“陳市長,陳總,不好意思這個房間有晦氣東西,如果晦氣東西存在,會耽誤陳總您的病情。”
陳安和陳進對視一眼,他們自然知道周安墨所說的晦氣東西是誰。
不就是許俊嗎?
一個人當然不可能會耽誤病情,但周安墨所釋放信號是不想讓許俊待在這裏。
陳進微微一笑,既然周安墨說許俊是晦氣東西,那便掃出去。
“嗯,我也覺得。”
“許先生,我們要換包間了,麻煩你們出去一下吧。”
許俊也不是笨人,自然聽出了周安墨的言外之意。
他麵容尷尬,看向夏映月的眼神中有些委屈。
“我這就出去了。”
“但是,夏總不是晦氣東西,她可以留在這裏嗎?”
“周安墨,你到底還在跟我鬧什麼?”
夏映月咬牙切齒的看著周安墨,她不明白,周安墨到底在發什麼瘋?
眾人抱著一種吃瓜的心態,在夏映月和周安墨周身回蕩。
“夏總說的好笑,我和你很熟嗎?”
周安墨淡漠的看著夏映月。
保安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兩位,出去吧。”
夏映月連同許俊再次被趕出去。
陳安聞到了空氣中的八卦意味。
“周先生......這?”
“前妻而已,沒有什麼。”
眾人恍然大悟。
陳樂樂悄然退出包房,她還是不服氣。
“夏小姐,請留步,聽說你和周先生曾經是夫妻關係?”
夏映月微微皺起眉頭,什麼叫曾經,她立馬反駁:“糾正一下......”
話還沒說完,陳樂樂擺手打斷。
“這也不重要,他是不是學過醫,會給人看病配藥。”
許俊卻搶在夏映月的麵前搖頭。
“安墨哥不會。”
夏映月也點頭確認。
“怎麼了?”
陳樂樂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剛才裝作神醫的樣子,給我爺爺亂吃藥。”
“我還以為他真有多大的本事,不過是個投機倒把的家夥罷了。”
“夏女士,下次看人可要看準了。”
夏映月沒有反應過來,耳朵裏回響著“裝神醫”,“亂配藥”。
許俊表情故作吃驚:“怎麼會?安墨哥會是那樣的人嗎?”
“但是安墨哥的確不會藥理相關的知識啊,要不然他就進入夏氏集團了。”
許俊的肯定答案讓陳樂樂更加篤定。
“哼,周安墨是吧,今天你害我爺爺,明天你便會受到懲罰。”
說完,陳樂樂轉身離去。
隻留下夏映月和徐俊二人麵麵相覷。
“映月,你得勸勸安墨哥,雖然說賺不到什麼錢,但是不能做犯法的事情啊。”
夏映月點了點頭,以前周安墨並沒有幫到他什麼,但是也沒給她惹麻煩。
現在......難道是她看走眼了嗎?
周安墨看到許俊出去,才又坐下身子。
“果然是晦氣東西走了,空氣都清新了。”
眾人迎合一聲,把目光又放在了蘇不雨的身上。
“蘇總,原始基金接下來的投資有何方向......”
蘇不雨並未正麵回答。
“剛剛,陳先生想必也知道了九龍口服液的藥效。”
“你看如何呢?”
陳進望向蘇不語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
“什麼?剛剛的藥就是九龍口服液?”
“九龍口服液,也可治肺病嗎?”
蘇不雨莞爾一笑。
“九龍口服液,保治百病,雖然您的病不能根治,但是長期以往必定會朝著好趨勢發展。”
“如果是這樣的話,上市自然沒什麼問題。陳市長您看呢?”
陳安點頭認同。
“藥好,上市自然沒有阻力。”
蘇不雨心中激動。
這次來參加宴會,實在是太劃算了,有了冕下的幫助,九龍口服液上市的阻礙迎刃而解。
“那這樣太好了,市長行了方便,原始基金自然也會行市長的方便。”
蘇不雨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安墨帶著一絲醉意走出包廂外。
夏映月並沒有遠去,看到周安墨她徑直上前。
“你什麼時候回家?鬧了了幾天也嘮夠了吧。”
“還有衛林看到了你和其他女人開房,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安墨笑笑,原來夏映月還在乎他和別人開房呢。
不過,現在他又是以什麼身份?
前妻?恐怕她還不知道當時簽的是離婚協議吧。
“齷齪的人,看什麼都齷齪。”
“這句話,還給你。”
周安墨聲音平淡,側身便躲開了夏映月。
夏映月眼看周安墨便要離去,連忙大聲說道。
“我沒有不相信你,不過到底是在外麵當個普通司機重要,是家庭重要?”
“茜茜很想你,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看一眼。”
周安墨並未理會,從前,他就是被家庭二字束縛在那棟別墅,在世人眼裏他都隻是個吃軟飯的。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舍下一切投身那個地獄了。
不過,夏映月說到女兒周安墨還是心一軟。
“茜茜有時間我會去看的。”
許俊從廁所回來,剛好看見周安墨離開的這一幕。
“映月,你也別太傷心了。”
“可能是,安墨哥有些膩了,時間久了就會好的。”
夏映月微微皺眉,心裏揣摩著對方的話,難道真是像他說的一樣,他們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安墨膩了......
可是他憑什麼?
自己為了這個家庭,經營公司,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進入了,而他隻是待在家裏,什麼都不用操心,就可以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