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白頓了頓,沉下臉來,“別沒事找事。”
“你找我回來,不就是想讓我滿足你麼。”
滿足她?
明明是他......
江雲初被氣笑了,聽他的意思,她還得感恩戴德,感謝他月月回來滿足自己?
“辛苦季總了,不如你告訴我多少錢一晚,我給錢?”
季硯白驟然沉下了眸子,很難相信這話是從她嘴巴裏說出來的。
幾天沒回來,她膽子見長!
江雲初不顧他眼神的可怕,又繼續道:“我忘了,季總也不差錢,何不自掏腰包博美人一笑?哪裏用得著報銷。”
“你在說什麼?”季硯白目光陰鷙的盯著她。
江雲初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沒關係,你跟夏珊珊的婚期不用變。”
季硯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我看你是吃錯藥了!”
江雲初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說道:“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不耽誤你娶她。”
離婚?
季硯白總算聽明白,“你要跟我離婚?”
“是。”江雲初肯定的回道。
房間裏寂靜一片,突然,他冷笑了一聲,“嗬,好啊,說出你的條件。”
“沒有條件,我什麼都不要。”江雲初立場堅定的說道。
季硯白嘴角全是諷刺的笑意,“江雲初,為了季太太這個身份,你機關算盡,不擇手段,你會什麼都不要跟我離婚?”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在迎新晚會上,是她算計了他,爬了他的床。
盡管她解釋過很多次,但他從來沒相信過她。
人心的成見一旦存在,就很難再撼動了。
“我淨身出戶。”江雲初重新強調了一遍。
季硯白眼裏滿是對她的懷疑和猜忌,“你真把我傻子嗎?”
他認定了她別有目的。
興致全無,他起身扣上了襯衫扣子,冷聲警告她,“最近公司有個很重要的項目,我沒精力浪費在你身上,你最好別給我找事。”
說完,他摔門離開了。
空蕩的房間裏又剩下了她一個人。
沒關係,她已經習慣了。
這裏是他們結婚的新房,剛開始還有個阿姨在這,後來阿姨就被他辭退了,理由是她有手有腳,不需要有人伺候。
她也沒想讓人伺候,隻是工作繁忙,她很少有時間給自己做吃的。
這兩年的胃病也是越來越嚴重了。
人家結婚是在完全的詮釋幸福二字,她結婚更像是在自殘。
一夜未眠。
天還沒亮她就起床收拾東西了,然後給閨蜜葉思語發去了消息,讓她幫自己擬一份離婚協議,她是錦城赫赫有名的女律師。
這個點她應該還在休息,等她看到消息就會回她了。
季硯白昨晚就走了。
離開前,她還是最後看了眼這個她住了五年的地方。
現在要做的是去公司遞交離職申請,等把離婚協議給他後,她就能開始新的生活了。
不過要做什麼,她還沒完全想好。
她又是第一個到辦公室的人,打開電腦先遞交了離職申請,然後打印了離職報告。
一切準備就緒,她就拿去了季硯白的辦公室。
她看了看時間,希望他還不在辦公室吧。
可還沒走到他辦公室,就被一道刺耳的聲音叫住了,“雲初姐。”
江雲初能聽出是誰的聲音,但畢竟還在公司,她不得不跟她打招呼,“夏小姐。”
夏珊珊畫著精致的妝容,對江雲初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又直奔主題的不客氣道:“雲初姐,我今天是來公司拍攝宣傳片的,可我的助理有事請假了,你能給我當助理嗎?”
不等江雲初同意,她又急著說道:“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給我端茶遞水,拿拿東西。”
讓公司的財務總監為她端茶遞水拿東西,也隻有她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而她這麼做的理由無非就是想羞辱她。
江雲初幹脆的拒絕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夏珊珊一再強求。
“還是讓季總給你另外安排一個人吧。”江雲初著急去送辭職報告,不想跟她糾纏。
夏珊珊當即擋住了她的去路,滿臉得意的說道:“季總說了,隨便我找哪個都可以。”
她眼裏滿是挑釁的看著江雲初,想逼她同意。
“抱歉,我很忙。”江雲初繞過她想離開,夏珊珊故意上前擦過了她的肩膀,然後便摔倒在地。
“啊呀!”她痛呼著趴在地上,與她隨行的工作人員趕緊蹲下身查看情況,“夏老師,你沒事吧?”
“季總。”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江雲初回過身,果然看到了向她們走來的季硯白。
夏珊珊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她一臉委屈的來到季硯白跟前,哭訴道:“雲初姐,你不願意就算了,為什麼要推我。”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拍攝,要是蹭傷了會很難看的。”
“我沒......”江雲初剛想否認,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兩個字,“道歉。”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季硯白!
見她無動於衷,他再次用命令的口吻要求她,“給她道歉。”
江雲初想笑,好像類似的事情沒少發生,但她這次不想再息事寧人了。
“我沒推她。”江雲初不認可這莫須有的罪名。
季硯白麵色陰沉,態度強硬的說道:“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不是我推的,我不會道歉,不信可以查監控。”江雲初不做半分的退讓,她已經忍夠了,從今往後都不想忍了。
他想為夏珊珊出頭可以,但別像狗一樣逮著人就亂吠。
江雲初轉身就想離開,季硯白好像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眼裏滿是倔強的看著他,“季總親眼看到了嗎?”
但凡長眼睛的應該都沒看到她推她,可他就是能一味的袒護夏珊珊,也許這就是他對夏珊珊的偏愛吧,是她努力了五年都沒得到的東西。
季硯白沉下了眸子,抓著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的又加重了些。
江雲初忍著痛,咬牙提醒他,“季總,那麼多人看著呢,你想讓他們猜測我們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