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風半夜竟然回了家,一身酒氣倒在沙發上,鞋子外套丟得滿地都是。
虞清有潔癖,還是忍不住將東西收拾好。。
撿起西裝外套時,看到西裝口袋露出一抹紅色,是被撕爛的紅色蕾絲。
惡心的感覺再次翻湧,虞清將外套丟到醉得不省人事的秦風身上,轉身回屋。
第二天虞清被敲門聲吵醒,秦風站在門口一臉不悅,語氣滿是責備:
“怎麼沒做早餐?”
“不想做。”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秦風將眉頭皺得更緊,
“知道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嗎?為了能讓你恢複以前的生活水準,我每天在外麵應酬加班到天亮,而你隻是在家裏掃地做飯,現在連早起做頓早餐都做不到?”
看他佯裝出來的心痛,虞清越發覺得嘲諷,破產演得太久,秦風已經入戲太深。
“啊!”
隔壁房間傳來尖叫,秦雨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跑到虞清麵前,劈頭蓋臉就是質問:
“為什麼沒有喊我起床?我等下還有一場考試,要是錯過了會影響我大學畢業,嫂嫂你現在是越來越沒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為了演好破產這場戲,秦風秦雨帶著虞清搬到老破小。
即使生活水平下降,虞清也想盡辦法將他們的生活起居照顧好。
為了省錢又能讓他們吃上新鮮健康的菜,她每天天沒亮就走路去五六公裏遠的菜市場買菜,就為了省幾塊錢,回來又趕緊做好早餐才將兄妹兩叫起床。
等他們一個去上班一個去上學,開始打掃家裏衛生,洗他們兩人的衣服,接著又開始準備午餐,打包好給他們送去。
下午終於有點空閑,還去做兼職補貼家用。
明明忙得沒有一刻空閑,到了兄妹兩口中隻有輕飄飄一句“隻是在家掃地做飯”。
虞清現在才意識到,他們想要的哪裏是一個家人,不過是一個免費的保姆!
“算了小雨。”秦風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趕緊去洗漱,我們去外麵吃,哥送你去考場。”
“至於你。”他瞥了虞清一眼,“在家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晚上回來想好怎麼給小雨道歉!清清,你太讓我傷心了!”
離去時門被摔得震天響,虞清徹底沒了跟秦風好好談的心思,開始收拾東西為進團隊做準備。
家裏屬於她的東西其實不多,秦風開始破產這場戲後,她就過得極為節儉,已經一年沒買過新衣服。
最後收拾出來的,竟然隻有一個行李箱的東西。
反觀屋裏處處都是秦風秦雨的東西,也處處都是她和秦風的回憶。
牆上的結婚照,床頭的自拍合影、碗櫃裏的情侶碗筷,冰箱上互相叮囑的便利貼......
過往的美好一一劃過虞清的腦海,也引起心底的一片刺痛,她反手將床頭櫃上的合影掃進垃圾桶。
就這樣吧,一個星期後她會徹底消失在秦風的世界。
中午時虞清突然收到秦風的信息,讓她送一套禮服到公司,他晚上要參加晚宴。
虞清本來不想理,可畢竟是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毫無波動。
也想看看當初深愛的人,到底還能爛成什麼樣,便找套西裝禮服送去。
一進辦公室隔著半透明的玻璃門,又看到反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