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毫不猶豫護著遊婷婷的樣子,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僅憑遊婷婷的一麵之詞,他就徹底定了我的罪,認定是我推了她,想要害她的孩子。
這就是和我相愛三年的男人嗎?真是可笑!
果然,隻有冤枉的人,才知道被冤枉的人有多慘。
遊婷婷窩在寧致遠懷裏,見我被所有人針對,悄悄伸出手指比了個耶,像是在慶祝她的勝利。
“還跟她廢什麼話?這種人就是不能給她好臉色!”
寧太太憤怒地衝到我麵前,一把掐住我的胳膊,將我往地上推。
她剛好掐住了我受傷的胳膊,傷口沁出絲絲血跡,疼得我冷汗直流。
寧致遠瞥見我胳膊上的血跡,眼裏有了一絲動容。
“還敢裝可憐?推你一下能有什麼事兒?”
寧太太皺緊了眉頭,隨意拿起一旁的酒杯,朝著我的胳膊潑了過來。
“心機女,就會用番茄醬裝可憐!”
酒水潑在傷口上,疼得我渾身顫抖,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離了片刻。
我近乎哀求地看著寧致遠。
“求你送我去醫院吧,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寧致遠冷笑一聲,挑眉譏諷道:
“就你金貴是吧?婷婷比你傷得重都已經好了,你會沒好?”
丟下這句話,他便摟著遊婷婷走了。
寧太太白了我一眼,離開前還不忘再踹我一腳。
在場的親戚們,也全都對我露出鄙夷的神情來。
寧家老宅中,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大家都在期待著遊婷婷肚子中那個小生命的到來。
隻有我,摔倒在地上,好不狼狽。
胳膊的傷口被烈酒泡過,泛起了白邊,我感覺渾身冰冷,顫抖著撥打了急救電話。
等救護車將我拉走的時候,我依稀聽見了寧致遠的嘲諷。
“嗬,矯情。”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四天後了。
護士在我床邊歎了口氣。
“真是造孽啊!這姑娘傷口感染,發著高燒,渾身滾燙,在場那麼多人,硬是沒有人管她!”
我顧不上她同情的眼神,連忙問道:
“現在幾點了?”
還沒等到回話,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媽媽的醫生催我到場簽字。
我趕忙給自己辦理了出院,馬不停蹄地朝媽媽所在的醫院趕去。
一路上,我還不忘給寧致遠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電話那頭的寧致遠,氣息有些喘,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他才慢悠悠地到了醫院。
彼時,我媽媽已經在進行手術了。
我們在走廊上坐了二十分鐘,醫生突然一臉慌張地走了出來。
“病人手術大出血,急需輸血!”
“誰是熊貓血?”
我趕忙拉過一旁的寧致遠,推著他進去。
剛走到門口,寧致遠的電話突然響了。
電話那頭響起遊婷婷嬌嬌軟軟的聲音。
下一秒,寧致遠粗暴地甩開了醫生的手,焦急地看著我。
“婷婷肚子疼,我得馬上回去一趟!”
“阿姨的血源你不用擔心,我馬上把其他醫院的血源調過來!”
聽到這話,我人都快要瘋了,我顧不上和他辯解什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求你先救我媽,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媽等不了!”
他冷著臉,訓斥著讓我乖一些,還是離開了。
我媽因為沒有及時輸上血,被永遠地留在了手術台上。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依稀間,我仿佛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畔響起一道磁性的嗓音。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