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意識清醒了些許。
侍應生們怕惹上麻煩,讓我趕緊走。
“捆住她!”
熟悉的聲音去而複返,薑敘和顧以白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淚眼朦朧的楚遙。
“敢惹哭遙遙,就別想完好無損地離開這裏!”
楚遙抽噎著:“哥哥,以白,要不還是算了,我確實命賤,她說得沒錯。”
顧以白寵溺地吻掉她的淚:“我們把你嬌養到這麼大,怕什麼?”
楚遙破涕為笑:“她這麼惡毒,那就讓她感受一下被欺負的感覺!”
依著楚遙的吩咐,我被捆住四肢,塞進布袋裏,再吊到吊燈頂上。
一次又一次地急速墜落,我的牙齒摔掉了好幾顆,口鼻也都控製不住地湧出血來。
劇烈的失重感直接讓我吐了出來,狹小的空間裏,血腥味,嘔吐物的發酵味混在一起,糊了我滿臉。
楚遙玩夠了,終於願意大發慈悲放我下來。
“臭死了,給她洗一下吧。”
她溫溫柔柔的一句話,讓我像條野狗一般,被熱水和冰水交替著潑灑。
水流衝開了我的發絲,但凡薑敘和顧以白低頭看看,就會發現,這個被折磨得半死的女孩是他們最愛的薑若影。
可他們倆眼中隻有楚遙。
“你們以後不要隨便放人進來。”
他們又走了。
說是要安慰楚遙,要帶她去逛街,要送她珠寶壓壓驚。
“這女人不會死了吧!”
“聽薑少的,先安排她去醫院,別弄出人命來!”
意識浮沉間,我的四肢被人提起,放到了擔架上。
醫生們見慣了大場麵,可看到我的慘狀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姑娘肋骨估計斷了幾根,你們搬運的時候小心點。”
會所在有些偏遠的山上,車流並不密集,隻要順利下山,就能很快到達醫院。
上了救護車後,我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
可好景不長。
救護車在半路急刹停下,司機被吼下了車。
“讓車上的人下來,遙遙不舒服!”
醫生為難著開口:“先生,我們車內有傷員,按慣例是不能中途接收病患的......”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隔著車窗看向外邊。
薑敘陰沉著臉,從錢包中掏出一張卡砸在醫生臉上:“這張卡夠你們買幾十輛車了,趕緊滾!”
護士姐姐麵露不忍:“姑娘,他們惹不起的,我去商量一下能不能讓你們倆一起坐車走。”
“也不知道他們放著豪車不開,為什麼非要來為難我們。”
我無力地閉上眼。
因為楚遙盯上我了......所以我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我不想為難他們,決定自行下車。
顧以白身邊的保鏢已經先我一步,抓著我的手臂將我甩到地上。
楚遙驚呼一聲:“原來是你!”
她後退幾步:“哥哥,算了,我不和她搶,我不想再被罵了,我不該占用醫療資源的......”
薑敘卻笑了一聲:“惹了不該惹的人,活該。”
“遙遙,你抑鬱症發作了,受不得刺激,你先上救護車,不用管這個女人。”
他的聲音好溫柔。
我剛回薑家,半夜睡不著覺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安慰我的。
可現在,卻也是他親手將他的妹妹折磨成這副模樣!
薑敘抬腿就要上車,可眼神卻不經意掃到我腳邊的半截紅繩,頓時睜大了雙眼。
“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