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爸爸媽媽和妹妹圍在餐桌吃著飯,薑承望也在。
我徑直地回了房間處理傷口,處理完傷口之後,爸爸媽媽已經吃完離開了。
薑承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著手機,隻剩許靜還坐在那,笑得一臉陰險。
“姐姐,快吃飯吧!我們特地給你留了飯哦,再不吃就冷了不好吃了!”
說罷,她把一大盤子肉推到我麵前。
我夾起來吃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知道是什麼肉。
看到許靜眉眼間的邪惡笑意,我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團子!團子!”往日團子見我回來都會過來蹭蹭我,今天卻不見貓影。
我四處尋找著團子。
許靜笑了笑,指了指我麵前的肉。
“別找了姐姐,你的團子可不就在你眼前嗎?”
我眼前一黑,用手摳著喉嚨眼,吐了起來。
“妹妹心疼姐姐要到國外了,國外的吃食可比不上家裏的。反正留著著畜生也沒多大用處,妹妹今兒個親手給姐姐做了頓好吃的,讓姐姐記著家裏的味道。”
她哈哈大笑起來,得意洋洋地拿起那盆肉。
我咬緊了後槽牙,醞釀片刻後,終於忍不住怒火,一拳打向許靜。
“許靜!為什麼?我把我的一切都讓給你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團子做錯了什麼?”
許靜捂著自己的臉,歇斯底裏地吼著。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一世是爸爸媽媽偏心你,才故意讓我抽到去國外的”
“你知道我上輩子有多痛苦嗎?那個流浪漢跟著我回家,沒日沒夜對我施加暴力。”
“我隻能卑賤伺候著他才能活著。你呢?你在國內倒是瀟灑快活!”
“姐姐,這輩子輪到你承受這一切了。我要讓你好好感受我上輩子有多痛苦,毀掉你的一切。”
我難以置信,搖著頭,強忍著我的情緒。
“原來......原來你也是重生的。那你應該也知道,上輩子我被薑承望怎麼折磨,我是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你出了國會遭遇到這些啊,我要是知道,我斷然不會讓你去國外。我問你,當年你到底跟薑承望說了什麼?”
我痛苦地捂著我的心,而許靜猙獰地笑著。
“現在裝什麼好人啊許平,你虛偽的樣子真讓我想吐。”
“至於我說了什麼,你吃完我給你準備的晚餐,我便告訴你。”
她端著那盆冒著熱氣的肉向我走來。
她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裏的薑承望,眼睛閃過算計的光芒,壞笑了一聲。
她突然猛地向後倒去,那盆肉直直地潑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的皮膚燙得通紅。
正當我還傻愣在原地時,客廳裏坐著的人飛快地走了過來,重重地甩了我兩巴掌,隨後一腳把我踹倒。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雙頰迅速腫了起來。
薑承望顧不得罵我,隻是將許靜抱起,拿冷水衝洗著許靜的手臂。
許靜哼哼唧唧地哭著,薑承望溫柔地安撫著許靜的情緒。
我躺倒在地上,什麼都聽不見。
薑承望顧好許靜之後,快步向我走來,一手將我拎起,發了瘋似的左右開弓往我臉上扇。
我痛得幾乎暈厥過去,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閉上眼全是上一世死前薑承望的狠厲。
就這樣死了吧,也好。
薑承望似乎是打累了,隨手把我丟到一邊,大口喘著粗氣。
“我再警告你一次,別逼我再弄死你一次。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薑承望沉著聲音,一手抓起我的頭發,拉起來,逼我跪在許靜麵前。
“現在,給我向靜靜磕頭賠禮道歉!”
我頭發亂七八糟的,像極了厲鬼。身體各個部位的疼痛傳來,我動彈不得。
“還死性不改是吧,好!”
見狀,他的大手摁住了我的頭,重重地砸向地麵,頭上的鮮血直流。
我的頭已經不成人樣了,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一句:
“對不起許靜,對不起薑承望。我錯了,放過我吧。”
麻木地給許靜磕了兩個頭後,薑承望滿意地笑了笑,蹲了下來,輕蔑地拍了拍我的臉。
“真賤啊,再有下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薑承望抱著許靜離開了,走前不忘踹我一腳泄憤。
我默默地爬起來,往頭上敷藥,清理好地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