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祁年結婚前一天,宋父宋母因商戰被競爭對手盯上殘忍殺害。
爸媽趕到時,隻剩宋祁年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宋父宋母是為薑家賣命才遭此毒手。
我和爸媽達成一致,讓宋祁年接手薑家產業,以告慰其父母在天之靈。
可宋祁年接手薑家後,第一時間便把薑氏集團股票全部售出。
爸媽三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開車途中因分心出車禍去世。
宋祁年慘笑著望向血泊中的爸媽。
“你們不停擴張薑氏集團,樹敵太多害死我父母,現在也算惡有惡報!”
說完,他又看向癱倒在地雙眼空洞的我,用手扼住我的喉嚨。
“你是殺人凶手的女兒,也該為我爸媽償命!。”
我喉頭湧上一絲腥甜,既然他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吧。
當初我為救他爸媽不慎從高處墜落,內臟破裂。
醫生說,我隻有五天可活。
......
當我再次醒來時,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入目皆是白色。
我艱難坐起身子,卻身形不穩從床上跌落,本就破裂的內臟此刻更加疼痛難忍。
忽然,眼前出現一雙皮鞋。
宋祁年秘書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父母的骨灰已經安置在墓園,宋總說了,如果想拿回你父母的遺物,就立刻去找他。”
我的眼淚無聲落下,腦海中都是父母車禍現場的畫麵。
當我跌跌撞撞地推開會所的門,裏麵頓時響起了哄笑聲。
“她來了!是宋總贏了,快快快,一百萬現在就轉過來!”
“不是說她受的打擊太大,病得下不來床了嗎?怎麼還是來了,真是晦氣。”
我聽著這些話攥緊了手心。
宋祁年坐在包房的角落處,眼眸幽深難測,懷中還攬著另一名女孩兒。
我認出了她,是薑家首席秘書的女兒,孟清歡。
孟秘書因為手腳不幹淨被爸媽趕出薑家,一直懷恨在心,想必這次能順利摧毀薑家,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耳邊眾人的嘲笑聲還在繼續。
“父母去世,薑家破產,除了聽宋總的話,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意思沒意思,我這賭 場老手都敗在宋總手下了。”
即便我再笨,也知道自己被他們當成了賭注。
我強忍著疼痛走到宋祁年麵前,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爸媽的遺物是什麼。”
宋祁年身子朝後一仰,“哪有什麼遺物?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病得下不了床。”
“他們的東西,我就算看一眼都覺得臟。”
我緊緊咬著嘴唇,直到感受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爸媽對你那麼好,你真的沒有心嗎?!”
宋祁年猛地站起來,伸手掐住我的喉嚨。
“那是你爸媽,不是我爸媽!”
見我露出痛苦神色,他又立刻鬆手,臉上驚慌一閃而逝。
“你別忘了,我爸媽是為誰而死,你這個殺人凶手的女兒,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艱難開口,“我們兩家交好數十年,互認對方父母為幹親,我聽說伯父伯母出事後立刻去救他們,可惜晚了一步,我自己也受了傷,我......”
話沒說完,便被宋祁年皺著眉頭打斷。
“夠了!撒謊成性!”
孟清歡見他動怒,急忙上前安撫著,纖細手指若有若無地在他胸前劃過。
宋祁年喉間溢出隱忍的悶哼。
他冷冷地瞥向我,
“就在這兒跪著,如果敢走,這輩子都別想知道你父母的墓園在哪!”
都是成年人,我自然知道他們走進內部房間是幹什麼。
當初訂婚時,宋祁年曾對我的父母發誓,會一輩子疼我愛我。
可現在,又將我盯在恥辱柱上供眾人圍觀。
五臟六腑傳來深深的疼痛,正當我撐不住時,孟清歡挽著宋祁年的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