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爭執之下,領帶被扯壞了。
我卻感覺鬆了一口氣。
我實在不想朵朵親眼看著他的父親,竟然會把別的孩子當作她去疼愛。
周川年卻惱怒非常,一把將我推開。
菜筐尖銳,竹尖刺穿了我的大腿,血頓時染透了我的白褲子。
周川年見狀,露出心疼,想要過來扶我,卻被楊青青搶了先。
“蘇小姐,怎麼會弄成這樣啊?”
她說著,滿臉關切的撕開了我的褲子。
“對不起,我粗活幹多了,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鏡頭像蒼蠅一般,精準又快速的捕捉到了我走光的狼狽。
周川年緊皺眉頭,一邊安慰著楊青青,一邊卻責怪我丟人現眼。
他走過來,想要維護我身為他妻子的尊嚴,卻聽見楊青青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
明明楊青青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那麼微弱,他竟還是精準捕捉到了。
楊青青快速瞥了我一眼,得意轉瞬而逝。
“剛才幫蘇小姐處理傷口的時候,不小心被毛刺紮到手了。”
周川年緊張的捧著楊青青的手,滿臉心疼,大喊大叫的說:“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我的腿上全是血,他全然看不見。
楊青青的手指僅是紮了一根毛刺,竟讓他覺得世界末日一般恐慌。
我隻感覺紮在腿上的竹尖似乎隨著我的情緒,順著血液,紮進了我的心臟。
我下意識去抓他的衣擺,卻撲了空。
周川年將楊青青打橫抱起,上了救護車,沒再看我一眼。
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
一睜眼,正好對上周川年的視線。
他眼中有一絲愧疚,討好似的端起一碗白粥,準備喂給我,道:
“再和你解釋一遍,我和青青之間是清白的,如果不是看在小麥的麵子上,我是不會搭理她的。”
我覺得好笑。
“周川年,朵朵已經死了,就算小麥用著她的心臟,她也隻是小麥,不是你我的女兒朵朵。”
周川年將白粥往桌上一摔,“蘇夢如,如果不是你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職責,朵朵怎麼會死?”
“我又怎麼需要對著別人的女兒釋放父愛?”
“蘇夢如,事情變成如今這個局麵,都是你的錯!”
朵朵去世那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那麼困,睡著了,沒能看住她。
周川年走後,楊青青來了。
她看著撒了的白粥哎呦呦道:“都說了,讓川年再買一份給蘇小姐你,沒想到他這樣懶,竟然直接把我吃剩下的給您拿過來了。”
她拉了拉身後的小麥,催促道:“快給阿姨收拾收拾。”
小麥長相乖巧,一點也不像楊青青。
她怯懦的上前,收拾著白粥殘渣,時不時的偷瞥我一眼。
“蘇小姐渴了吧?我來給蘇小姐倒杯熱水......”
楊青青說著,竟然將熱水倒在了小麥身上。
“你做什麼!”我大驚失色。
楊青青卻扔掉水壺,抱住小麥,歇斯底裏的大喊著:“蘇小姐!你怎麼能這樣!”
我還沒反應過來,周川年已經衝了進來,揪住我的衣領,質問道:“你怎麼能對小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