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段以川同居三年才見到家長,可剛到段家,就看到我的雙胞胎妹妹正坐在段爸段媽的身邊談笑風生。
見到我,妹妹卻裝起可憐:「姐姐一直喜歡以川哥,盡管我們同居三年,但她還放不下他。」
還沒等到我張口,段媽向我潑臟水,我帶著滿身臭氣離開。
待到我回到家,父母沒給我留飯,說妹妹見了未婚夫,催我趕緊準備份子錢,順帶帶上嫁妝。
我回到出租屋,淩晨半夜,段以川滿身酒味爬上我的床,叫著妹妹的名字。
我將他推得遠遠的,起身整理,拎著行李,找到訂好了去北城的機票。
妹妹從小的夢想就是去北城定居,吃喝玩樂,我這次終於代替她,完成了她一生的夢想。
鹿從坐在段爸段媽的中間,講述她在和段以川交往的趣事,口齒伶俐,是她從小就招人喜歡的習慣。
她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把我的男朋友當成自己的男人,在我麵前,道他是姐夫,在外人麵前就裝扮我的樣子,在我出差去外地的時候,扮演我的替身。
我是高管的助理,需要經常出差,在我將要見段以川父母的時候,鹿從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鹿卿,我說過吧,你的所有都是我的,你這次回來,最好當個啞巴,不然,我就告訴段以川,你和高管在出差的時候都睡了,我的P圖能力和口才,你是見識過的。」
她傳來幾張我和高管的床照,比真實的還要逼真。
段媽端起一盆臟水向我潑來:「我們家不歡迎你,滾開。」
我帶著一身的臟臭味,走在路上,外人都投來嫌棄的目光,我穿的單薄,頭發臟亂又濕漉漉的,突然間傾盆大雨,我淋著雨回到家裏。
母親打開門,捂著鼻子,一臉嫌棄:「你掉進廁所了嗎?」
我什麼也沒說,進了我的房間,換洗了一身,剛洗好,段以川就發來微信。
「鹿卿,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父母都喜歡鹿從,我也沒辦法,當初要不是你出差離開那麼久,我父母著急見兒媳婦,也不會有今天。」
我出差了一年,就一年,鹿從就利用段家想早點抱上孫子,段以川選擇了鹿從,我將手機掛斷,麵無表情的打開電腦。
寫下辭職信,還訂了一張去北城的機票。
鹿從回到了家,父母給她做了豐盛的晚飯,待到我出來的時候,他們一碗飯都沒給我留。
我媽拿著半塊麵包塞給我,給鹿從切了一塊甜甜的西瓜,斬釘截鐵的轉頭回應我:「你妹要結婚了,你當姐姐得隨份子吧,還有嫁妝錢也順帶帶上吧。」
他們瞥了一眼我,我依舊像個木頭人一樣,盯著妹妹吃掉那塊西瓜,然後倒了一杯水,剛要喝下去,妹妹搶過來。
「姐,咱媽的話你聽到沒?」
「段以川說了,彩禮給我一百萬,你作為姐姐,怎麼也要給彩禮的一半吧!」
我望著鹿從驕傲的臉上,帶著挑釁和威脅。
她將西瓜籽吐到我臉上,又扇了我一個耳光,身邊的父母磕著瓜子,一聲不吭。
「我沒錢。」
我又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鹿從搶過水杯,直接將水撒到我頭上。
「鹿卿,你都跟大老板睡了,睡一宿的錢就算是一萬,你睡幾個月,錢不就有了麼?」
「再說,你工作這麼多年,花錢都是靠段以川,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貢獻了?還好意思說沒錢。」
我的嘴裏充滿了饑渴和苦澀,我繼續倒水,鹿從搶過水壺:「你不答應,就甭想喝水。」
我回到臥室,換了身衣服,回到了段以川和我的出租屋。
我進門就跑到廚房,沒有24熱水的家,我隻拿出冰箱裏冰涼如我身體的水,擰開瓶蓋,大口大口的喝水。
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進了臥室,拿起吹風氣吹了吹頭發,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待到淩晨的時候,我聽到身邊男人的喘息聲,聞到一身的酒味,他抱著我,喊著鹿從的小名:從從,不要走。
我推開他,他卻拉著我不放,依舊叫著鹿從的名字。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
這一夜的酒後吐真言,我才發現,鹿從的糖衣炮彈已經將他轟炸的粉身碎骨,連我都看不出他原來愛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