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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姐嗎?你父親身體各項指數突然急劇下降,現在正在搶救,請你趕快過來一趟。」
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陸燃!」
我拉住了他的手,眼淚奪眶而出。
「我爸在搶救,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陸燃嗤笑一聲:「怎麼,被我戳穿了你幹的好事,現在就心虛想跑了?」
他攥緊我的手腕把我往佛堂裏拉,力氣過大,我的腰狠狠撞到了一旁的桌角。
他卻渾然未覺,隻是怒聲道:
「今天你不把佛經抄完,哪裏都別想去。」
此刻的我無比痛恨放棄了鍛煉的自己,忍著劇痛一腳踢向陸燃的下身。
陸燃吃痛放開了我,我趁機衝出了家門。
等我趕到醫院時,就看見護士推著蓋著白布的人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她們說:「許小姐,節哀。」
她們說,今天陸燃突然怒氣衝衝地進了我爸的病房,對著他說了什麼。
等到下午,我爸突然像失去所有求生意誌一樣,連搶救都搶救不回來了。
我衝上去掀開那塊白布,看清楚那張熟悉慈愛的臉龐,腿一軟就跌坐在地。
如果不是陸燃,爸爸是不是就不會死?
他依然會有蘇醒過來的希望。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湧了上來,我忍不住轉頭吐了出來,哭著說:
「對不起,爸爸......」
我哭得肝腸寸斷,卻在看到地上那癱嘔吐物時,突然愣住了。
就在這時,我手機突然收到了陸燃的消息。
他說:【清蘅,我剛才是不是傷到你了......對不起,我沒忍住......】
又是發病後遲來的道歉和愧疚。
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和他繼續糾纏下去了。
七年了,我真的已經累了。
我辦完爸爸的喪禮後,就去做了流產手術。
將檢查單和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寄給了陸燃。
隨後,我撥通了李教練的電話。
「教練,我要重回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