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我老公出了車禍。
他沒死成,卻以為自己回到二十歲。
記得所有人,唯獨不認識我。
醫生說這是劇烈撞擊後精神紊亂產生的失憶症狀。
我拒絕了上司安排的海外調任機會,隻想陪在他身邊,喚醒他的記憶。
可當我推開病房門時,卻聽到他和他兄弟的對話。
“淩風,我就知道你忍不過三年,為了逼霍願星離婚,重返二十歲都被你編出來了,還是你會玩!”
沈淩風皺眉反駁:
“胡說!我怎麼舍得跟願星離婚,隻是三年之癢,我要找三十個女人給我撓撓,順便看看願星到底有多在乎我!”
他哥們笑了:
“三十個女人都伺候過來才一個月吧,連姿勢都解鎖不完,要我說你再裝上幾年,反正霍願星根本離不開你,跟兄弟們一起做快活的單身貴族。”
沈淩風也笑了起來:
“一個月太久了,讓她們三個人一起上,十天之後,我就要開直播官宣回歸家庭,給願星一個大驚喜!”
聽完,我默默給上司發了微信,十天以後,啟程去瑞士。
1.
聽我說決定去瑞士後上司又驚又喜。
“公司破例讓你帶小沈一起去,瑞士環境好,有利於他養病,房車都由公司安排!”
養病?我忍不住苦笑。
“他要是真去了,恐怕才要裝一輩子吧。”
畢竟我剛才還親耳聽到沈淩風和兄弟吐槽,國內的妹紙不如洋妞屁股大胸圓。
隻是我沒想到,這句話會從追了我三年,用全城煙花表白,被所有人稱為霍願星舔狗的沈淩風嘴裏說出來。
上司沒聽懂我的意思,笑著拿過我的手機給沈淩風打電話。
“我知道最近你為小沈失憶的事頭疼得很,我幫你跟他說,你們當年轟轟烈烈的愛情那麼刻骨銘心,我不信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輕抬手臂,到底是沒有阻攔。
在沈淩風在網絡上小有名氣時,我還隻是一個被搶了助學金名額都無處申訴的窮學生。
若不是他為我在網絡上發聲,又借錢資助我,恐怕我連大學也讀不成。
如今我要走了,是要好好和他告個別的。
可上司於姐的電話剛撥通,沈淩風不耐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不是,霍願星演受傷小白花演上癮了是吧?為了碰瓷是我老婆連出國這種謊話都編的出來,我一個百萬網紅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可能為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守身。
“你讓她從哪來滾哪去,別天天饑渴得盯著我不放,實在不行,我給她介紹幾個都行,保管讓她第二天連床都下不了......”
於姐聽不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空氣中的寧靜刺耳得可怕。
“他是生病了,不是故意......”
我絕望地閉上眼,若是沒聽見他和他兄弟的那些話,我可能也會這樣安慰自己。
公司快遞通知有我的包裹,怕有危險品,一般都會在保安處例行檢查。
黑色的大袋子一打開,我的內衣和衣服毫無隱私地散落了一地。
這其中,一件不屬於我的一件白色情趣蕾絲十分紮眼。
沈淩風的微信適時地發過來:
“你留在我家的那些東西都寄給你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喜歡你,麻煩你也不要再糾纏我。”
為了把戲做全,他甚至還寄來了一份已經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把百分之八十的財產分給了我。
可笑的是,生效日期卻是在半個月後。
“隻要能離婚,財產你還可以再加。”
頭像閃爍,我們用了六年的情侶頭像,被他換成了抱著別的女生接吻的照片。
我平靜回複:“有件內衣不是我的,你有空來拿還是寄給你?”
過了很久,他才回複:“扔了吧。”
2.
接下來的三天,沈淩風沒有再聯係我。
但網上“沈淩風資助三十個貌美女大學生”的詞條衝上熱搜。
他說怕別人打擾我的生活,所以從未在外界公開過我。
現在,鋪天蓋地的評論都在調侃。
“哥,你終於要給我們找個嫂子了嗎?”
“三十個初女最後都變成了你的形狀,別忘了告訴我們最騷的是哪個。”
他沒有回複,隻是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一個年輕的女孩正笑嘻嘻地對著蛋糕許願。
我一眼就看出,這個雙層的蛋糕是我為了結婚三周年訂做的那款。
“淩風哥哥訂的蛋糕居然恰好是倩倩最喜歡的口味,這甜度也太犯規了吧!”
來不及難過,於姐就電話通知來參加一個商業酒宴。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坐在C位的沈淩風摟著視頻裏的叫倩倩的那個姑娘,胳膊慵懶地垂在椅背旁邊。
見到我他輕蔑地笑了一聲,隨後不屑地移開視線。
隻是在一個素來愛看女人在酒桌上出醜的投資方,要蘇倩幹了一瓶白蘭地時,沈淩風才施舍般向我投來視線。
“霍願星,你不是酒量好嗎,今天這瓶酒你替倩倩幹了,我就原諒你跟蹤我的事!”
我不由得目瞪口呆。
“我來這是因為工作......”
“行了,替倩倩喝了這瓶酒,我才允許你跟我說話,否則免談!”
他把開了蓋的白蘭地放在玻璃圓桌上,朝我轉過來。
“王總,霍願星原來在酒吧陪過酒,今晚她陪您喝,保證喝過癮!”
“而且,她喝嗨了還會跳鋼管舞,先說好,要是今晚霍願星的表現讓您滿意,一定要把倩倩簽進公司。”
投資人油膩的視線向我投來,我冷笑著反問沈淩風:
“你不是不認識我嗎?怎麼還知道我以前的事?”
沈淩風撓撓頭,眉眼閃過一絲不耐煩。
“你天天在後邊哭著喊著是我老婆,我難道不能調查你嗎?”
“不查不知道,霍小姐過去的經曆當真是風騷,你為別的男人能做到的事,現在為你老公我就做不到嗎?”
可沈淩風明知我那時是為了身患絕症的母親,不得已而去那種地方賺錢。
我的胃也因為過度酗酒胃穿孔,早被醫生警告不能再沾酒精。
可即便是我能喝,他又憑什麼,拿我為他的小情人做人情?
“我的胃早壞了,我喝不了,你找別人吧。”
沈淩風當即變了臉色。
“霍願星,你口口聲聲說你願意為我做一切,可現在這麼一點小忙你都不肯幫,甚至還扯出有胃病的謊話裝可憐。”
“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倩倩比你漂亮年輕,所以才不肯提攜後輩。像你這樣惡毒的人,難怪我根本想不起來曾經愛過你!”
他說的沒錯,如果他當真愛過我,就不會裝病騙我,不會從沒注意到我常年備著的胃藥。
更不會讓我給他的情人替酒
蘇倩淚眼汪汪地撲進沈淩風胸口。
“姐姐不願意就別強迫她了,我自己喝就是了,大不了,晚上你多給我貼幾個暖寶寶。”
沈淩風心疼地看著她,“不行,你正在經期,怎麼能喝酒。”
說著,他一把一把抓住我,想要強行把那瓶酒灌進我嘴裏。
我用力掙脫,酒精盡數撒到了我衣服上,留下了一片黃漬。
“我說了我不喝。”
沈淩風被激怒,用力扼住我的下巴。
“霍願星,今天這瓶酒你不喝完別想離開。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膽敢忤逆我,老公可要家法伺候了。”
在場有幾個男人嗤笑出聲,我卻從頭涼到腳。
曾經千求萬求的一紙婚書,如今竟成了他威脅我的手段。
所有的掙紮都偃旗息鼓,我被沈淩風按在椅子上,生生灌下一整瓶酒。
蘇倩拿到了簽約機會,俏皮地朝我眨眨眼。
“姐姐,你喝酒這麼猛,不愧是職業陪酒小姐。”
沈淩風冷哼一聲。
“今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接下來你表現好的話,我可以考慮不離婚。”
我胃裏像是被火燒一般,看著沈淩風攬著蘇倩離開的背影,扯出一個苦笑。
“沈淩風,從今往後,我不欠你了。”
3.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
我才知道,原來我喝完那瓶白蘭地後就暈倒了。
護士有些抱歉地將手機遞給我。
“我們打了你的緊急聯絡人電話,沒人接。”
我垂眸看著屏幕,父母雙亡,如今我的緊急聯係人隻剩下沈淩風一個。
但十多通電話,他非旦沒接聽,還發來信息嗬斥。
“你煩不煩,離開我活不下去嗎,再打過來我報警了。”
那一刻,我有些慶幸他沒接,才不至於讓我在護士麵前,更加難堪。
醫生拿著我胃部的片子,神情嚴肅地教育我,再接著喝下去可能會出生命危險。
我麻木地點頭,不喝了,債已經還完了。
出去上廁所時,我碰到醫生推著一輛病床車在走廊快速奔跑。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淩風的口味也太重了,蘇倩今天來那什麼都不放過她,還硬生生給幹到黃體破裂了。”
“吾輩楷模,不過蘇倩這裱子也夠騷的,能把淩風迷成這樣。”
待我轉過身後,幾個人都愣住了。
不知是誰最先吹了聲口哨。
“跟屁蟲又來了,我說霍大小姐,兩條腿的男人那麼多,你放過我們風哥行不行。”
沈淩風身邊這些朋友本就覺得我假清高的撈女,曾經若不是沈淩風執意娶我,他們連嫂子都不會叫。
如今為了幫沈淩風圓了這場戲,明晃晃的惡意更是毫不掩飾。
“聽說你有胃病還替蘇倩擋了酒,今天來醫院是做胃切除手術嗎?”
“裝的差了點,建議粉底液再白一個色號。”
男人們的嗤笑聲中,沈淩風出現在走廊。
見到我第一眼,他好看的眉眼皺做一團。
“霍願星,你沒完沒了了是吧,從酒桌跟到醫院,下一步是不是要跟到老子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人覺得很窒息?
“我都答應不跟你離婚了,你還想怎麼樣,真搞不懂我在失憶前是怎麼和你過下去的。”
“我告訴你,再視奸我,小心我直接起訴離婚。”
“不用這麼麻煩,我同意離婚。”
沈淩風的嘴還在習慣性一來一合,聽到這句話後,他有些疑惑地頓住。
“你說什麼?”
4.
我想,沈淩風也許從未愛過我。
否則他不會忽略,婚姻裏那些我刻意留給他的空間。
工作特殊性,他身邊總有比我漂亮,比我年輕的鶯鶯燕燕。
我不嫉妒,不查崗,就連手機我都不會真看。
因為我愛他,愛在我這裏從來不是束縛和控製,而是長久的陪伴。
失去父母的陰暗日子,是他如蓋世英雄一般救我於水火,我亦想後半生這樣陪伴在他身邊。
但也許這樣平淡的生活他膩了,所以才會裝病來尋找刺激感。
四目相對,眼前人的眉眼中毫無曾經的柔情。
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還要死纏爛打下去?
“我說,我同意離婚了。”
沈淩風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愣了一會,他如施舍一般道: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便得意地觀察起我的表情。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得到一點愛,就歡欣雀躍的小女孩。
他亦是覺得我們婚姻中的那條線是由他控製,隻要他不放手,我就不會飛遠。
可我並未如他所料露出驚喜的表情,我隻是淡淡笑了笑。
“不用,你現在應該和我避嫌。”
沈淩風心裏突然沒來由一股慌亂,他覺得,自己向來勝券在握的願星,好像在和自己漸行漸遠。
“願星,其實我......”
5.
他的兄弟集體幹咳起來,不住地對他使眼色。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送你,你自己走吧,我還要照顧一下,同事。”
“那不是你的新女友嗎?祝你們幸福。”
我大大方方接受了他和蘇倩的關係,這讓沈淩風心中浮現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霍願星這時候難道不該上趕著舔他嗎?就像他當年追求她時那樣。
追一個普通女大學生追了三年,這讓沈淩風在兄弟麵前很沒麵子。
所以他才想要借這次失憶扳回一局,但霍願星今天的表現,好像回到了他們剛認識時的疏離,這分明不是他想要的!
見沈淩風一副欲言又止的落寞神色,他身邊的兄弟紛紛勾住他的肩膀。
“看不出來嗎,她這是釣你呢,這時候你一旦認輸,下半生可就任她拿捏了。”
“你小子猛啊,直接把蘇倩幹到醫院來了,今天晚上她伺候不了你要不要換一個,咱一塊也行......”
沈淩風心不在焉地應著,但還是偷偷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家裏的密碼沒改,既然我答應你不離婚了,那你就搬回去吧。”
我的確打算再回去一趟,但卻不是為了搬回去。
上次寄東西沈淩風隻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我的大部分東西依然留在這個家。
既然都要走了,當然要收拾幹淨。
阿姨小心翼翼地問我:
“妹妹,這東西好好的,真的都要扔掉嗎?”
“嗯,我丈夫車禍後死了,我怕觸景生情,也要搬離這裏。”
阿姨恍然大悟,結婚照和合影相冊首當其衝,被扔進垃圾桶。
兩個小時後,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和滿滿的五大袋垃圾,我滿是陰霾的心似乎也通暢了不少。
做完這些後,我把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桌子上。
6.
接下來的時間,我暫時住進了公司提供的公寓裏。
因為馬上就要調任,還有一些工作需要交接和收尾,每天忙到天旋地轉。
直到出國前夕,我才後知後覺,原來我離開這天,正好和我跟沈淩風的三周年紀念日撞在一起。
早前,我放了媽媽僅剩的一件旗袍在高定店修尺寸,打算紀念日當天穿。
但我開車取回的時候,店員查了記錄告訴我,旗袍已經被沈淩風拿走了。
店員的表情帶著同情,我大概猜出了怎麼回事。
閨蜜給我轉了一個徐淩風的直播,隻見直播間裏,蘇倩正是穿著我的那件月白色旗袍,滿臉嬌羞道:
“淩風哥哥,我穿著這件衣服,會有助於你喚醒回憶嗎?”
“就是它太小了,倩倩的胸被崩得好緊。”
我看了眼背景,是在他的公司,便立刻開車趕過去。
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我看到沈淩風牽著蘇倩走出公司門。
我給他打電話,手機一把被蘇倩搶走。
“哼,跟倩倩在一起不許聯係別人的女人!”
她趴在沈淩風耳邊說了什麼,接著便勾著他的領子鑽進車裏。
手機彈出一條行車錄音消息,我點開才發現是沈淩風車上的行車記錄儀。
蘇倩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淩風哥哥,因為最後一次嗎,所以你今天才,這麼狠。”
徐淩風悶哼一聲,算是回應。
“可是我舍不得你,霍姐姐滿足不了你的時候可以來找我嗎?我可以不要名分。”
破空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女人的輕喘。
“本來我是要全心全意回歸家庭的,但你活而還不錯,我會考慮留下你。”
“但在我回歸家庭後,你不許出現在願星麵前,更不能讓她發現我們的關係。”
蘇倩嚶嚀幾聲後,委屈道:
“倩倩什麼都聽淩風哥哥的,但人家是真的愛你,要不然上次也不會差點為你丟了命。”
沈淩風頓時語氣軟了下來,哄得蘇倩嬌喘連連,就連車子的震動幅度也越來越大。
雖然早就知道他和蘇倩之間的苟且,但第一次直麵這種場景,我的心臟還是控製不住的鈍痛。
不隻是因為他出軌,而是我意識到,沈淩風根本從未愛過我。
三年的追求,或許一開始還帶有幾分真心,後來就變成求而不得的執念。
隻是我,一直自欺欺人。
熾熱的先變冷了,慢熱的還在不停沸騰著。
在新一波喘息聲來臨前,我關掉軟件,在車子停止震動後敲了敲窗戶。
等了一會後,沈淩風才打開車門。
常年用發膠固定的頭發翹起來幾根,襯衫的扣子係錯了一個,他心虛開口:
“你來幹什麼,我正在教同事怎麼直播。”
蘇倩躲在裏麵,那件月白色旗袍皺皺巴巴,側擺還有幾道撕裂口。
“哦,倩倩說喜歡你這件衣服,我就讓她穿了穿,反正也不值錢,你不會介意吧?”
7.
我朝蘇倩挑挑下巴。
“那件旗袍有一處裁剪不合理的地方,可以讓我看看嗎?”
她看了一眼沈淩風,在後者沒什麼反應後湊近,眼底射出挑釁的精光。
“男朋友太急了撕破了一點,等我縫好再還給姐姐......”
我不等她說完,便親自上手把旗袍撕碎。
蘇倩不停捂著,還是瀉出一大片春光,和白色的肌膚上曖昧紅痕。
“姐姐,你抓得倩倩好痛。”
“淩風哥哥,快救救倩倩。”
“夠了!”
沈淩風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衣不蔽體的蘇倩身上。
“霍願星,你就像是一個潑婦!”
我看著那件碎了一地,再也沒法修補的旗袍,滿意地笑了。
“對,我是潑婦,那就祝你和這位淑女,百年好合,一生鎖死。”
“我霍願星,絕不會在出現在你麵前一次。”
沈淩風想追上來,被蘇倩拉住。
“淩風哥哥,我身上好痛,帶倩倩去醫院看看吧。”
我沒停下,直接開車離開。
很快到了我和沈淩風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我一早就到了機場。
沈淩風破天荒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他就鍥而不舍地給我發信息。
“霍願星,你有完沒完,我還得去哄你?你多大的人了,還跟人家小姑娘一般見識。”
“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好好認錯,我就搬回去和你一起住。”
他居然還以為,我已經搬回了房子裏。
“對了,這兩天我頭有點疼,估計是要恢複記憶了。”
“今天我直播,你一定要來看。”
我麵無表情地關掉手機,拉著行李箱登機。
下午兩點,沈淩風準時開播。
他拿著一枚鴿子蛋大鑽戒,對著鏡頭單膝跪地。
“願星,我全都想起來了,我一直愛的人,從來隻有你一個。”
“今天是我們的三周年結婚紀念日,我要再向我的女孩求婚一次。”
與此同時,沈淩風的兄弟們拿著定製婚紗,帶著化妝師,去我和徐淩風的婚房找我。
門鈴響了半天沒有回應,倒是吵到了隔壁鄰居。
“這戶人家早就不在這裏住了,你們不要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