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舟哥,你別太擔心表姐,醫生說了她沒什麼大事,睡一覺就好了。”
賀峻舟疲憊的嗓音響起:“我隻是想讓她長個記憶,不要總欺負你,雖然做法有點極端,可我知道那塊草坪剛澆過水,又是在二樓,掉下去根本不會有什麼事情。”
“峻舟哥,你是不是心疼表姐了?”
賀峻舟冷哼一聲:
“心疼談不上,結婚後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卻總是小肚雞腸,傳出去隻會讓我沒顏麵。”
“她現在名聲不好,沒了父親,母親還需要我出醫藥費治療,我什麼都不計較還願意娶她,她怎麼就不體諒我呢?”
我死死攥緊被單,如果時光能倒流,真希望從未遇見過他。
賀峻舟得知我醒來後,來看我兩次,都被我找借口打發走了。
婚禮那天,我坐在化妝室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道薄宴臣會不會失約,正打算問他,手機卻被一隻手奪走猛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錯愕抬頭,就見賀峻舟滿臉怒意望著我,身後站在衣衫淩亂的陳曦。
我內心隻覺不妙,後退一步:“你們想做什麼?”
賀峻舟用力捏著我的手腕,咬牙切齒道:
“陸嫣,你名聲毀了,就嫉妒曦曦要毀掉她的名聲嗎?”
“表姐,你一大早讓我給你送禮服,我好心送來,誰知你故意報錯房間號,那房間裏竟然有六個男人......”
陳曦哭的眼睛紅腫,賀峻舟用能捏碎我下巴的力道:
“幸好我路過救了曦曦,沒想到你竟然那麼狠?”
他冷冷望著我:“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給你留幾分薄麵,你給曦曦道歉,這事就過去了。”
陳曦眼底劃過一抹嫉恨。
我看向賀峻舟譏笑出聲:“如果我不道歉,你是不是會為了她取消婚禮?”
賀峻舟瞳孔一縮,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情緒,旋即耐著性子道:
“陸嫣,從小到大你做夢都想嫁給我,不要再用取消婚禮引起我的關注。”
“你做的太過,如果不跟曦曦道歉,婚禮過後你就搬出陸家。”
他神色糾結痛苦,仿佛我十惡不赦,他卻寬容大度舍不得傷害我。
我克製翻湧的怒氣,剛要開口,化妝室的門轟然打開。
幾十個培訓有素的黑衣人,每人手上捧著一個禮盒走進來,甚至吸引不少外麵的賓客圍上來觀看。
“他們手上的珠寶好閃,是火彩啊,每一套都價值幾千萬。”
“賀總也太寵妻了吧,這些珠寶首飾加起來要幾個億了。”
一個領頭的年輕男人走到我麵前:“太太,這是薄總送您的聘禮!”
是他?
饒是我有心理準備,也被眼前的珠寶閃的說不出話來。
“嫣嫣,薄總是誰?”賀峻舟有些慌亂,“聘禮是什麼意思?”
陳曦突然道:“表姐,就算峻舟哥沒給你聘禮,你也沒必要買通人演戲吧。”
“誰說我老婆在演戲?”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身後一位賓客倒抽一口涼氣,小聲道:“這不是京圈活閻王薄宴臣嗎?”
我愣住!
賀峻舟望著他一臉怒氣:“你一個癡呆保鏢,來這幹什麼?”
“賀總看不出來嗎?”薄宴臣唇角一勾,“我在搶婚!”
下一秒,薄宴臣做出一個令全場大氣不敢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