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從外麵鎖住,我聽見徐世昌對院裏的人吩咐:“小姐要休息,你們都去外麵守著。”
我使勁發出聲音,可根本沒人聽見。
恐懼感在心底蔓延,我死死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睡過去。
摸出銀針我抖著手紮到穴位上,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終於等到春杏回來,她砸開門鎖跑進來,後麵跟著從外麵看診回來的父親。
“拾月,才幾天功夫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父親探了我的脈,眼睛瞬間掙得老大:“誰敢給我女兒下這種毒藥,我讓他嘗嘗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強撐著坐起來,“父親,府裏的人除了春杏都換了吧。”
父親走後,春杏陪我到亭子裏乘涼。
徐世昌遞給曲心妍一支金簪,曲心妍羞澀地低下頭,徐世昌的手輕輕落在她的頭上。
這麼溫柔的撫摸,前世到死我都沒得到。
大婚前一天晚上,窗前閃出一個黑影。
“拾月,”是蘇清塵的聲音:“路上看見一株鳳血靈芝,送給你當做大婚禮物。”
鳳血靈芝長在懸崖峭壁上,一個不慎摔的骨頭渣都不剩。
我看著他好幾天沒合眼的狼狽樣子紅了眼眶:“新郎官快回去補覺,明天這樣醜我可不嫁你了。”
蘇清塵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眼睛閃著萬丈星河一般晶亮。
春杏來給我鋪床,她撇著嘴在我耳邊小聲說:“小姐,剛才過來的路上,徐少爺讓我告訴你,你今晚過去給曲小姐道歉,他明天就娶你進門,不然......”
“曲小姐這麼晚了還在徐少爺屋裏,倆人也不知避嫌。”
我冷笑一聲,這倆人真是讓人惡心。
我看向枕邊的鳳血靈芝,這一晚睡的格外安穩。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被春杏娘叫起來梳妝。
“大小姐,”小廝在門外回話:“徐少爺說您不去給曲小姐道歉,他就不會來了。”
“那就不用來了。”
外麵的賓客麵麵相覷,紛紛小聲議論:
“雖說是入贅,但新郎官不來,這婚怎麼結?”
“鬼醫請了這麼多人,要是取消婚禮可太丟人了。”
議論聲中,蘇清塵穿著新郎服大踏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