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都是血,肯定會弄臟家裏的布單。”
“不如......你就先替他舔幹淨。”
我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妹妹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怎麼?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著要救人,現在反倒是不願意了?”
“你和那小白臉做了這麼多苟且之事,在這立什麼牌坊裝什麼貞潔。”
前世,妹妹就如現在這般,把救人的名頭全往自己身上攬。
大肆對外宣揚我跟著野乞丐跑了,被人家暴後拋屍荒野。
而自己卻名正言順的嫁了進來。
村裏人人都誇讚王銓安終於取了個好媳婦回來。
就連兒子也吃了她的蠱,恨不得要把我的屍骨掘地三尺。
我強忍住心頭的羞憤和怒火,隱而不發。
卻被王銓安一鐵鍬鏟在小腿,直直跪了下去。
妹妹掃興地搖了搖頭。
“我那有骨氣的好姐姐呀,你就當真這麼下不去口嗎。”
“現在你的樣子,簡直比田裏吃屎的野狗還不如。”
頭頂傳來一陣放蕩的譏笑,可下一秒,我就被人死死按住了脖子。
“你帶人弄臟了家裏的院子,那就先給我把整個院子都舔幹淨!”
話音未落,一把又一把混著腥味的騷土,就死死懟進我的嘴裏。
牙齒被碎石子生生咯碎,舌尖布滿了鐵鏽般的鹹腥
王銓安緊緊捏住我的下巴,強逼著我抬頭。
喉嚨裏傳來極度不適的幹嘔,鐵鉗般的手掌卻紋絲不動,
妹妹又抓起一把濕黏的泥土狠狠塞進我嘴裏。
“咽下去!”她獰笑著,“不是要當活菩薩嗎?連這點臟都受不了?”
身體上的強烈排斥讓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在徹底暈死之前,我依稀記得王銓安又同上一世一樣。
像拖著野狗一樣把我丟出門外,眼神裏全是嫌棄和冷漠。
隨後這對壁人又有說有笑地膩在一起。
而外人是生是死,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這一次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裏。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直皺眉頭,腿上傷口卻被細心的包紮過。
“別動,傷口剛剛才縫合好。”張昶麵露擔心地看著我。
“曉梅同誌,現在終於沒事了,我們得救了!”
“你就放一百個心好好養傷,所有的困難政府都會幫著解決。”
我輕輕點了點頭,但是一晃又好像突然想起點什麼。
“可是你拚死保護的章子......還是被丟掉了,要是被壞人撿了去,可怎麼辦。”
張昶溫柔地拍了拍我的手臂,搖著頭示意我不要多想。
“這件事不用操心,我一定會徹頭徹尾查清楚給你個交代的。你救了我,我必會報答。”
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堵住,半天我才緩緩擠出一個“好”字來。
傷口很快痊愈,這天我再次回到家中敲響了大門,不過這次王銓安就沒那麼幸運了!
“你這個蕩婦竟然還沒死,這麼久又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
“王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是對不起列祖列宗!”
王銓安掄起胳膊,眼看就要打了過來。
妹妹卻不知跟哪裏驚慌的跑了過來,丟了魂地喊著:
“安哥,安哥,縣裏來人了!指名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