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找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並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同時,我向實驗室遞交了辭呈。
同事們都很震驚:“老沈,時光機這個項目隻差臨門一腳,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嗎?你一走,豈不是所有的榮耀都與你無關了......”
“是啊老沈,我們都理解,遙月為了證明時光機的存在,懷上了已死之人的孩子,確實有點考慮不周了。但她不也是為了我們的項目嗎?”
“是啊,到時候你們一起站上榮耀之巔,區區一個孩子又算得了什麼啊?”
看著他們狀似安慰的表情,我隻是淡然一笑。
這些,都是曾經和我並肩作戰的同事。
可惜,在眼前這巨大的利益麵前,我個人的委屈根本毫不重要。
既然如此,我把時光機的核心技術帶到另一個實驗室去。
也就不必再心存愧疚了!
醫院的電話此刻響起。
醫生對我這個所謂的丈夫語氣十分不耐煩:
“沈先生,您妻子為了保護孩子,不知道打了多少保胎針。”
“她很有可能以後再也懷不上孩子了,您居然一次都不出現,有您這樣當丈夫的嗎?”
“是嗎?”我嘴角不免勾起一抹譏諷至極的冷笑,“那她為了保住其他男人的孩子,還挺努力的。”
電話那頭,醫生的呼吸猛地一停:“這......”
“不好意思啊。”他低聲說。
到達病房,白遙月最先看到我,視線凝在我身上的片刻,複雜情緒一閃而過。
她抿著唇,壓低聲音:
“林遷,孩子的情況很不好。”
“我們不要再鬧了,好嗎?”她臉上流露出無數的無奈、脆弱,最終,她伸手抓住我的衣角,臉上隻剩委屈。
看著她這樣的表情,我卻再無任何心疼。
隻是冷笑連連:“其他男人的孩子很不好,關我什麼事?”
“為了這個孩子,你連生育能力都甘願舍棄,還真是愛慘了淩曾啊!”
她臉上血色霎時褪去,強裝的退讓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真實麵目暴露無遺:
“那你到底想怎樣?”
“別用離婚威脅我。”
她冷笑著,一字一頓:“離婚,你敢嗎?”
“暫且不說感情不感情的,就拿時光機這個項目來說,我是真正回到過去實驗成功的人,在大眾的視野裏,他們隻認我是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如果你真要和我離婚,從此以後,我絕不會再認你的任何功勞。”
“你大半輩子的心血都會付諸東流,這樣,你也一定要堅持己見嗎?”
我直接將離婚協議書遞給她:
“簽字吧。”
她渾身僵住,難以置信地望向我。
旋即,憤怒立刻衝昏了她的頭腦。
她拿起筆,唰唰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語氣陰沉至極:
“沈林遷,你可千萬別後悔!”
我鬆了口氣,接過那份離婚協議書。
白遙月的手機鈴聲卻突然大作。
“小白!”是實驗室領導打來的電話,語氣著急至極,“你和小沈到底怎麼回事?說你們在鬧離婚?”
“他今天提交了辭呈,這事兒,你清楚嗎?”
“還有,我南城的老同學說他馬上就會入職他們的實驗室!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砰”的一聲,白遙月的手機應聲墜地。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我,全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卻輕輕笑了:
“白遙月,你知道時光機為什麼一直沒有投產嗎?”
我輕輕搖頭,難掩遺憾:
“因為它的關鍵技術尚未攻克,實驗室裏進行試驗的那台時光機,隻能使用一次。”
“而有能力讓它實現重複循環使用的人。”
“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