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車禍命懸一線,我愛上了肇事者。
在一潭死水的婚姻裏,遇到了靈魂共振的伴侶。
身體久違的興奮,澎湃。
妻子同我是青梅竹馬的婚約。
對方家道中落,我幫忙還債履行婚約。
我自覺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
東窗事發我追求幸福,也放她離開。
可再次相遇看到她身邊的小男孩時。
心底痛到割裂,我終於意識到我錯的徹底。
......
太糟糕了。
妻子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帕拉梅拉撞出斑馬線,到現在都意識昏迷不醒,年老的嶽母同對方爭辯。
肇事者卻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兒,讓律師跟她談論。
這就是我抵達醫院後,見到的所有場景。
對方侮辱意味十足,而我嶽母臉漲的通紅,甚至她說根本不怕告,還將錢直接仍在了地上。
等我到的時候,嶽母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嚎啕大哭。
「這裏的一切都交給我好嗎。」我再三保證,對方顯然也認出了我的身份,行為舉止開始拘謹了起來。
命懸一線的妻子,被羞辱的嶽母,和狼狽的病房。
我去過事故現場,對麵全責且態度非常囂張,是個道德敗壞的千金小姐。
但此刻我控製不住的對於對方鮮活的生命力,和明媚的容顏起了興趣,我想在為妻子討公道的時候,我對這個惡劣的肇事者,一見鐘情了。
對方態度急轉而下,馬上誠懇的道歉,並且將地上撒的鈔票撿起。
最後將名片遞給我,修長的指甲在我手心摩挲。
成年人的默契就在一瞬間。
我翻開名片,後麵有地點和電話號碼,當著嶽母紅腫的眼,漫不經心的放進最靠近心臟的口袋裏。
病床上妻子堪堪醒來,我連忙過去握住她的手。
她看見我第一眼,眼睛就亮了起來,聽到嶽母說,我一來對方隻有乖乖認錯的份上。
眼淚從妻子眼角滑下來,「我總是在給你添麻煩,還好有你。」
我得知她是中午想給我送飯才有的意外。
從小一起長大,我明白她此刻心裏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從前靠我幫還她家破產的債務,如今又是我抗在前麵。
「你是我老婆,我不罩著你,誰罩著你,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麻煩。」
翻來覆去其實就這幾句情話,卻讓她破涕為笑。
嶽母對我謝了又謝,我說回去給妻子拿雞湯,出門卻慢悠悠去了名片上的地點。
很意外,竟然不是酒店,而是一個畫廊,我心底無法控製的湧出興趣來。
肇事者林小姐,畢恭畢敬的將我帶進去,詳細的介紹每一幅畫,話裏話外是想讓我投資。
我們就聖羅馬諾之戰展開激烈的討論,我眼底的欣賞抑製不住的湧現。
腦海裏回蕩著妻子對畫作的茫然,心裏朝著這位林小姐愈發的靠近。
靈魂深處的戰栗讓我有些激動。
她對畫作的每一分欣賞都好像踏在我的心底。
在畫廊拐彎處,我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畫。
她準確的說出了,我在繪製這幅《蚌》時的心境。
酒杯推入她的手中。
我告訴她,我投資了。
說實話我並不認為我出軌了。
在我們這個圈層裏多的是貌合神離,或者隻是婚姻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夫妻,像我和玉清這樣,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因為訂婚在一起的人。
少之又少。
玉清覺得對不起我,當初她家破產,她父親自殺,我頂著家族壓力,不顧父母的反對幫她家還債,娶她過門。
圈裏人覺得我仗義人品好,和玉清是神仙眷侶,是難得的深情種。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隻是不想再花時間重新和一個陌生人培養默契,既然沒有喜歡的人娶誰不是娶呢。
可現在,我好像遇到真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