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茜茜懵懵懂懂的看著寧婉清。
她真的可以相信這些話嗎?媽媽真的願意好好的維護家裏的關係嗎?
一想到這裏,顧茜茜就有些不敢置信,她垂下了頭。
“我真的可以相信媽媽嗎?”顧茜茜說話的聲音微小又膽怯,處處透露著不自信。
寧婉清將她擁入懷中說:“媽媽以前做錯了很多事,想傷害到了你們,真的很抱歉。”
從來沒怎麼被媽媽擁抱過的顧茜茜,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能原諒媽媽嗎?”
“嗯。”顧茜茜點點頭。
寧婉清現在想要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至於那些曾經的往事,她決定好好的彌補家裏人。
到了晚上的時候,寧婉清受傷的地方開始蛻皮,上麵有一些些的小小的水泡,一碰就疼。
顧茜茜給她上的藥隻能緩解一時,寧婉清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顧沉舟今天下午去了部隊,晚上回來的時候,鐘表恰恰指在了數字八的位置。
“還沒有睡嗎?”顧沉舟輕聲輕語的問。
寧婉清從床上坐起來點點頭:“手有些疼,睡不著。”
顧沉舟拉開電燈開啟的繩子,房間裏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鐵盒,然後拿了個板凳坐在床邊。
“把你的的時候可以伸出來,我幫你治療一下。”他背挺的筆直,緊抿著唇,似乎是有些隱忍和緊張。
寧婉清順從的將手伸給他。
顧沉舟這才把鐵盒輕輕的打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燙傷藥的味道。
“我特地從部隊裏給你拿著燙傷藥,好好地治療,過幾天就不疼了,就會康複的。”
說完,他輕輕的牽起了寧婉清的手,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著燙傷藥。
寧婉清的手纖細潔白,說是玉指也不足為過。
一想起昨天晚上就是這雙手在自己的背後留下了抓痕,顧沉舟的肩膀繃得更緊了。
他喉結一動,強忍著心裏的那股衝動,臉色有些發紅。
“嘶。”寧婉清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疼?”
顧沉舟抬頭看著她,就看到那朱紅色的唇瓣微微發抖。
他快速地低下頭去:“我輕一點。”
“你的臉好紅啊!”寧婉清看著他的耳尖發紅,就連臉色也紅的不像話,忍不住出聲調戲:“是因為我上藥而感到羞澀嗎?”
顧沉舟被她這麼一說,和她觸碰的指尖就像是被電了一下一般,迅速的抽開了。
“既然上好藥了,那我就離開了。”
顧沉舟耳尖發紅,摔門離開。
他不明白自己的妻子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孟浪,一想到寧婉清那株紅色的唇瓣,他就有一股衝動。
寧婉清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她並沒有打算去追顧沉舟,而是躺在床上閉眼睡覺。
剛才所說的話語是她無意識就脫口而出的,沒想到自家丈夫的臉皮這麼薄,她不過是出言調戲了一句就羞愧的推門而去。
顧沉舟回到了部隊裏。
他也熬了半個鐘頭才睡去。
明白寧婉清的手已經不能去做一些飯菜了,於是他決定從部隊食堂給他們三人送飯。
甚至有人打趣說。
“又給你們那兩個孩子送飯呀?”
部隊裏的一些人,很早就知道了寧婉清的事跡。
所以他們在談話的時候刻意隱藏起寧婉清,這就像是大家已經習以為常的理所當然。
“嗯。”顧沉舟沉默著點了點頭。
“行,快去吧,別讓孩子餓著了。”那位部隊的老幹部說。
等顧沉舟走後,他忍不住和旁邊的人唉聲歎氣說:“多好個後生啊,竟然娶了那麼一個老婆。”
“這又能怎麼辦呢?”
“個人有個人的命途啊。”
顧沉舟回到家之後飯菜還沒有涼,這是因為他將陶瓷缸揣在懷中,就怕回到家的時候飯菜涼了。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寧婉清領著兩個孩子在門口玩兒。
“回來了?”寧婉清忍不住笑著打招呼。
她看到顧沉舟這張英姿颯爽的臉,心裏就忍不住歡呼雀躍,驚歎於這一張俊臉,實在是太帥了。
哪怕顧沉舟以後有什麼事情她都願意為了這張臉在一起。
當然這隻是一個比喻,現在的顧沉舟可以說是做飯,養娃兒樣樣精通。
而且他的脾氣還是挺好的。
“嗯,我回來了。”顧沉舟的聲音拉回了寧婉清的思緒。
“我從部隊給你們帶的飯菜,這上麵有一些小紙條,是說每個人的飲食的注意事項。”
顧沉舟把搪瓷缸放到了桌子上,對著寧婉清說:“部隊裏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晚晚上的時候我再來給你們送晚餐。”
寧婉清看著如此任勞任怨,毫無怨言的顧沉舟,心裏對他的喜歡越發濃重。
“我以前真是眼瞎呀,這麼暖心的你我竟然都不好好珍惜。”
顧沉舟沒有說話,隻是轉身就走。
顧茜茜將哥哥拉到一邊去,輕聲問道:“哥哥,你有沒有發現媽媽最近變得好了,還那麼的溫柔,給我梳頭,給我做飯,還幫我洗頭發。”
“說不定這個女人又是裝的呢。”顧灝東有些無奈的說,“你可不要被她的假象給騙了。”
顧茜茜聽到這些話並沒有反駁,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心裏還是相信媽媽開始變好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陳明蘭這些日子一直在找著機會去見寧婉清,畢竟她的哥哥還是需要那一張合同的。
而且他家這些日子有些拿不出什麼好吃的來了,她想去蹭吃蹭喝。
寧婉清正陪著孩子在門口的空地上玩兒。
陳明蘭這個時候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手裏還帶著陳珊珊。
“好久不見呀,婉清,這些日子怎麼都不來家裏看看珊珊了,珊珊可想你了。”陳明蘭明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
隻要她笑嘻嘻的對待寧婉清,某些人就像是狗一樣會跟在她的屁股身後。
把家裏所有的好吃的都拿出來孝敬她。
所以陳明蘭並沒有把寧婉清放在眼中。
“你怎麼來了?”
寧婉清的這一句話讓陳明蘭呆在原地,愣了半天。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以前你不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愛粘著我們嗎?”陳明蘭趾高氣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