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昭聞言一把抓住江雅亭的手,臉色難看。
“沒傷著吧?你們下人怎麼做事情的!”
江雅亭白著小臉,裝作恍然回神的樣子反握住顧彥昭。
“王爺,是臣妾不好。”
她白著臉,微微站起身,好像要親自過去扶言望舒一般。
“你也不必替本宮遮掩了,本宮這麼多年沒有子嗣,本以為早就應該過去,卻沒想到,還是會難受,這才誤傷了言小娘,是我不對。”
言望舒心裏直扣666。
剛剛都是撕破臉了,現在還能找補回來呢,不愧是王府後院廝殺出來的。
她正要張嘴,顧彥昭大掌已經攬住江雅亭纖腰。
“這有什麼,你同她道什麼歉。”
成婚五年,江雅亭素來溫柔善良得跟隻小白 兔似的,連句重話都不曾說,更別說用茶盞砸人了。
更何況,這妾室生得妖精似的,一雙妖嬈鳳眼水光粼粼瞧著楚楚可憐,誰知道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但不管她打什麼算盤,自己心裏,永遠隻有雅亭一人。
顧彥昭丹鳳眼裏盛滿了江雅亭,寵溺地刮了刮她鼻尖。
“納妾一事本就是委屈了你,你吃醋,本王高興還來不及呢,隻要能讓你高興,打死又何妨。”
輕飄飄一句話,定了二人的善惡。
江雅亭臉頰頓時飛上紅霞,仰頭動容道:“王爺......”
言望舒跪在地上,心裏氣得直陰陽怪氣,你吃醋~本王高興還來不及~
係統怎麼偏偏就要她做太後?按現在的情形,她這輩子能當上太後嗎?這種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顧彥昭丹鳳眼淡淡瞥了一眼言望舒,冷笑。
“王妃講規矩,你就仔細聽著,還敢衝撞王妃?”
“這個月的銀子,你就不必拿了。”
言望舒內心煩躁無比!被領導針對!還克扣工資!真是錢難掙屎難吃!
“是,臣妾領罰。”
江雅亭勾了勾唇角。
任她生得再美又如何?王爺心裏沒有她,對上自己,她還是輸。
顧彥昭回首眼含關切:“可還有不舒服?”
江雅亭搖首,笑得溫柔:“不過是最近傷了心神犯了舊疾罷了,隻要王爺陪在臣妾身邊,再痛,臣妾也能捱住。”
當初江雅亭為救顧彥昭,挨了一劍,從此身子便不大好,常年舊疾纏身,宮中太醫也不能徹底根治。
這話立刻戳到顧彥昭的心窩,他小心嗬護著江雅亭重新坐下,皺著眉頭道:“還是得宣個太醫再來瞧瞧。”
江雅亭便拉住他的手,略有失落地笑:“哪裏就這樣嚴重,動輒就叫太醫,不過是些心病,王爺,你說,旁人都能懷上,為何就臣妾懷不上呢......”
說著,她聲音裏已然帶了幾分哽咽。
顧彥昭心疼得立刻抹去她臉上的淚,又是好一陣細細安撫。
言望舒低垂著頭,再氣,也不得不趕緊盤算起來。
如今的顧彥昭滿心滿眼都是江雅亭,她燒了屋子,恐怕顧彥昭也隻會誇她膽子大。
但太後她是一定要當的,至於怎麼做嘛......
而顧彥昭二人恩愛一番,顧彥昭親自把江雅亭送回屋內休息,又要去處理公務,路過廳堂時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言望舒。
她仍舊規規矩矩地站著,連垂首的姿態也沒有變過半分,裙擺濕濕的,茶葉沾身,孤孤單單一個人現在那裏,身邊一個丫鬟也沒有。
見自己出來,立刻上前,滿目憂心:“王爺,王妃娘娘身子可還好?”
今日遇見這事,這女子還能忍住,心機深沉。
顧彥昭目中厭惡,可她背後還有世家,不可做得太過。
他目光淡漠:“你待會兒去庫房隨便挑兩件喜歡的首飾吧。”
首飾?隨便挑?
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言望舒心裏嘀咕,但轉了轉眼珠子,計上心頭,麵上立刻裝作乖巧垂首行禮。
“臣妾不喜首飾,若王爺開恩,就請換做銀票給臣妾吧。”
女人仰著小臉兒,一雙杏眼宛如琥珀一般明亮,帶著幾分熱切倒映著他的身影,唇瓣嫣 紅柔 軟。
顧彥昭隻淡淡瞥了她一眼,懶得在這種事上糾纏,隻淡淡點頭。
“你自己去賬上支百兩銀票吧。”
這麼輕鬆?
言望舒心頭簡直樂開了花,立刻壓著激動垂首行禮:“多謝王爺!”
顧彥昭這才趕往宮中。
而言望舒心裏哼著小曲兒,高高興興地去支了銀票,換了身衣裳便出了門。
這筆錢她可有大用。
盛京繁華富貴,等穿過王府這一片貴族地段後,漸漸地兩邊商戶變多,叫賣的小販、珠釵首飾、果子點心應有盡有,其中還混雜著耍戲法的。
言望舒蒙上麵紗拿著一半的錢去換了些銅板,圍著大半個京城給那些孤兒散了些錢財,借著午膳偷溜了會。
這筆銀票花一半,留一半,她還有大用。
不料,她剛從樊樓後門溜走,一隻手帕陡然捂住她的口鼻,緊接著她雙手都被傅住!
怎麼回事?原書裏沒這段劇情啊!
言望舒瞬間瞪大雙眼,可藥效傳來,她恍惚著掀眼皮,卻反而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