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裏也猶如吞了刀子般的難受。
眾人見狀,嘴上喊著壯士,目光卻是如炬,隻盯著他喝下一碗。
周虎這時看向那第二碗二鍋頭。
眼前竟突然變得有些暈乎了起來,他探手去抓,第一次竟然沒有碰到。
“怎麼回事!”
“老子平時幾十碗的酒量,怎麼可能這區區幾碗都喝不了?”
周虎心中暗忖著,他搖了搖頭,稍微清醒了些,這才端起了第二碗二鍋頭。
蘇夜看著這一幕,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這周虎明顯是已經不行了,卻還要強撐著。
第二碗,已是他的極限。
周虎端著那第二碗放到嘴邊,正要開口,然而當那濃鬱的酒氣進入鼻腔,一股嘔吐的欲 望便湧了上來。
周虎強行撐著抿了半口,終於是還是沒擋住本能反應。
便見啪的一聲。
連帶著一整碗酒水,整個的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周虎原地暈暈乎乎的晃了兩圈,就覺得眼前無數重影,還沒來得及開口,便一頭栽倒在地。
這一幕自是說明了一切。
不是周虎酒量不大,而是蘇夜的酒實在頂級。
“嘖嘖,這周虎也不行啊,還不如上一個呢!”
“就是啊,我看他剛才放大話吹了半天牛皮,這第二碗都沒喝下!”
“看來老板是對的!這確實是好酒啊!”
“老板,給我來二兩二鍋頭!”
“我也要!”
“我要一斤!”
......
就見酒樓跟前迅速排起了一隊長龍,蘇夜作為掌櫃的,自是不需要親自動手,隻需要安排小二去盛酒就是了。
這時,李承乾和顧蔓雪也不禁都鬆了口氣。
畢竟這裏可是長安。
若是蘇夜賣假酒當真被坐實,以長安本地人的彪悍程度,哪怕李承乾站出來能護住蘇夜,隻怕是蘇夜往後也難以繼續做生意了。
最好的結局,莫過於現在這種狀況。
蘇夜的酒經得起考驗,得到了認可。
但凡隻要是抿了一口之人,無不是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
而讓蘇夜沒有想到的是,啤酒賣得竟是比二鍋頭還要好。
不到一個時辰,他這幾天精心準備的兩大桶啤酒就售賣一空了,反倒是二鍋頭還剩了不少。
不過這倒也能理解。
畢竟二鍋頭喝的慢,啤酒消耗起來的速度可是和水差不多。
一上午過去,蘇夜的酒樓便賣出了上百兩銀子,可謂收獲頗豐。
李承乾見蘇夜的酒樓步入正軌,於是打算返回東宮。
他身為太子,日常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今日若不是因為擔心蘇夜第一天開業,他也不會親自趕來,還在這裏待這麼久。
而就在他臨走告別之時,蘇夜突然將兩壇子二鍋頭遞給了他,說道,“這兩壇子是我專門釀的醬香二鍋頭,你拿回去給你爹嘗嘗吧,我能開這個酒樓,還得多虧了你!”
“這......”
“這不太好吧?”
李承乾突然有些犯難。
要說蘇夜開酒樓的確也是他老爹李世民支持的,他來此幫忙照看生意也是合理。
但要是提著酒回去,他擔心又會被李世民責備。
畢竟李世民對待他可是向來以嚴苛著稱。
酒色財氣,無外乎都是他這個太子所不能沾染的“惡習”!
見李承乾犯難,蘇夜有些莫名其妙道,“怎麼了?你放心,這酒你帶回去給你爹,我保證他喝上一口便停不下來,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蘇夜將酒強行塞到了李承乾的懷裏。
李承乾無奈隻得接受。
“那便多謝蘇先生了。”
“蘇先生,我還有事,明日再來你這裏,告辭。”
李承乾微微躬身,如同對待老師的禮儀一般,接著便抱著酒壇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一旁站著的顧蔓雪自是知道李承乾的身份的,也能猜出來李承乾的疑慮。
她上前對蘇夜聞聲說道,“蘇先生,你送李公子酒,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蘇夜聞言眉頭微挑。
“有何不妥之處?”
“據我所知,這李公子他父親對待他向來嚴苛,你讓他送酒回去孝敬他父親,恐怕他父親反而會覺得他沾染酒色財氣,是不務正業......”
蘇夜輕笑,擺了擺手道。
“不必擔心,此酒乃是我讓他轉贈於其父的,要說不務正業,那也是我才對,與他何幹?”
“至於說酒色財氣,在我看來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看怎麼去理解了......對了,我看你像是對這位李公子來曆很熟啊?不如你跟我多講講這位李公子的事?”
蘇夜可不傻,李承乾先是在天牢對自己照顧有加,出來之後,又是送自己美女,又是送酒樓的,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
要知道,這裏可是寸土寸金的長安城!
是整個七世紀全世界最豪華的世界中心!
能在這地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便劃一塊地界出來,李承乾的身份,絕不簡單。
然而就見顧蔓雪俏臉一紅,很是緊張,她不敢泄露半點李承乾的身份。
“我......蘇先生,李公子的事,我......我也不甚清楚,隻知其一家是在朝為官......我隻是一個小女子,不知那麼多的門道......”
“罷了罷了,你不知道便算了吧。”
眼見自己隻是問了一句,這小妮子便緊張到這種程度,蘇夜不禁心中一陣好笑。
但他也不打算為難顧蔓雪,畢竟這可是伺候自己的貼身美女,對待身邊人要好,這是蘇夜始終秉持的觀念。
......
太子府。
太子妃蘇清婉正坐在床邊繡著花,就見李承乾這時拖著瘸腿,抱著兩壇子酒一瘸一拐的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蘇清婉見他手上抱著兩壇酒,不禁有些好奇。
“夫君,你懷中所抱何物?”
李承乾歎了口氣,如實說道,“是蘇先生給我的酒,這酒乃是他親自釀製而成,他讓我將此物轉送於父皇,隻是我擔心,父皇見我送酒給他,又責備我沉迷酒色財氣了!”
聞言,蘇清婉點了點頭,“夫君擔憂極是,這些時日我們用度已是極為節儉,可朝中卻還有人說我們用度奢華,若是再將此酒送與父皇,恐的確會讓父皇有酒色財氣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