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我老公,盜用我論文,還懷了我丈夫的崽。
丈夫的白月光回國後迅速報了我們醫院的4+4規培。
我哭過,鬧過,丈夫卻說我瘋了,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每天三針鎮定劑。
一個月後他帶著白月光來看我。
“小晚還有一年轉正,你委屈一下,現在放你出來會擋了小晚的路。”
我哭著求他放過我,隻換來他的冷漠,臨走時她告訴大夫,加大藥量。
一年後,林晚成功轉正,他想起了我。
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我。
他瘋了一樣去找醫生。
醫生滿臉詫異。
“那個病人,半年前就死了!”
1
我的靈魂飄在上空。
看我的老公陸予帶著林晚晚在酒店裏為她慶祝轉正。
仿佛她才是他的妻子,而我早已經被人遺忘。
推杯換盞之間,有人談笑的提起了我的名字。
“吳優當時還想和小晚競爭,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居然還做出學術造假這種事情,真是讓人不齒。”
包房裏的大笑聲
靈魂沒有感知,但是不知為何我卻覺得寒冷。
這些人都曾經為我打抱不平,覺得是陸予和林晚晚對不起我。
醫院的轉正名額應該是我的。
現在不過一年她們就已經完全將自己說過的話忘記了。
陸予麵無表情的聽著周圍人出聲調笑卻沒有阻止。
仿佛不認識我一樣。
還是林晚微笑的製止周圍人。
“小優姐之前隻是一直想不開,是因為生病了才會這樣,我不怪她,你們也不要說了。”
大家紛紛打趣。
“小晚你還是太善良了。”
林晚眼神中帶著得意,含情脈脈的看著陸予。
陸予冷冰冰的眼神中不見一絲波瀾。
像是終於想起了我這個人看向助理。
“吳優最近怎麼樣,還是老樣子嗎?”
助理李景立刻會意,點頭。
“夫人還是老樣子,堅持自己沒病,還一直說自己想要和您離婚。”
陸予皺著眉頭。
“不知好歹。”
“讓她好好治療,隻要她不在一直針對小晚,我就接她回來。”
我冷笑的飄在陸予麵前。
她還不知道,半年前我就已經死了。
一年前,我和林晚共同競爭醫院的一個轉正位置。
陸予竟然在我轉正的關鍵時期向醫院舉報我論文造假。
導致我被醫院開除,事情鬧的很大,幾乎所有醫院都知道了。
從此再也不能從事自己喜歡的行業。
悲痛欲絕之下我找他理論。
他給我的理由竟然是,“你不適合當醫生。”
無奈之下我之後提出離婚,他竟然強行將我關進了精神病院。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不過是因為我擋了林晚的路。
2
突然,有人大笑的對身邊人說話。
“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還有人給狗當老婆。”
眾人紛紛圍了過去。
“靠,居然還給小狗喂奶,給大夠洗腳,然後還和他們一起睡。”
“真是天理難容,我這麼帥沒有老婆,狗居然有。”
眾人哄堂大笑。
“你才看見啊,這都是半年前的新聞了,聽說那女的是個精神病。”
有人意味深長的看著陸予。
“這不是吳優呆著的那家精神病院嗎?”
陸予麵色陰沉。
林晚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自然,安慰道。
“精神病院,每年都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病人,這有什麼。”
“我還見過認狗當媽的呢。”
“現在醫療這麼發達,一定會有治療好的一天。”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林晚說的話。
陸予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她怎麼可能瘋,之前打電話還一直罵我,想要和我離婚。”
“我看她精神好的很。”
我心中的疑惑嗎慢慢的擴大。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給她打過電話。
陸予好像突然非常憤怒,冷笑著吩咐助理。
“既然她這麼想呆在裏麵,就讓她在裏麵呆著吧。”
李景的額頭出現了很多汗,不停的點頭。
我看著助理的樣子覺得好笑。
一年前就是他和陸予建議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還授意哪裏的工作人員虐待我。
不僅打斷我的雙腿,還強迫我和附近的流浪動物睡在一起。
半年時間,我每天都在非人的折磨中度過。
後來醫護人員不滿意我的反抗將我推下樓梯。
本來我還有搶救的希望,是李景對醫護人員說。
“她肯定是想博同情,假裝生病想逃跑,不用管她。”
我就這樣因為沒人理會死在了精神病院。
陸予的思想開始神遊。
就連身邊的人問他什麼時候和林晚結婚,他也隻是敷衍的點頭。
“在說吧。”
這頓飯終於在陸予越來越不耐煩中結束了。
3
林晚趕緊追上了陸予,親昵的在眾人麵前挽住陸予的胳膊。
“阿予,我好久沒去看阿姨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陸予麵上有些不耐煩。
曾經我們因為林晚踏進我們的家吵過無數次的架。
林晚急忙保證。
“我保證不會留下任何東西,等小優姐回來也不會告訴她。”
“絕對不會讓小優姐發現的。”
最終陸予還是點頭了。
他總是這樣,麵對林晚會無數次的妥協。
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底線。
從來不許人進入的辦公室,會讓林晚隨意出入。
明明最討厭廚房的油煙味,還是會在林晚生日的時候親自下廚。
就好像我才是那個意外闖入的人。
別墅門口,陸母坐在輪椅上迎接他們。
看見兩人並肩走過來,眼睛都亮了一下。
林晚溫柔的蹲下身。
“阿姨,我來看你了,這是我給你帶的補品。”
陸母笑的合不攏嘴的,眼神一直掃過陸予和林晚。
“帶什麼補品,你們兩個天天來看看我比什麼都強。”
林晚聽懂了陸母話裏麵的意思,紅著一張臉低下頭去。
陸母的臉一下就陰沉下來。
“我巴不得你天天來看我,不像那個吳優。”
“看我這個老婆子站不起來了,就覺的我好欺負。”
“一年了也不來看我一回。”
“這種兒媳婦我要來幹麼什麼。”
陸母一邊說一邊盯著陸予,好像要將陸予的臉盯出個花來。
看著沒有任何表示的陸予,我的心一陣悲涼。
心痛的像是有人撕裂我的靈魂。
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對不起她。
她輪椅失控差點出了車禍,是我不顧自身安危救了她。
為此我還失去了一個孩子。
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她,我一個主修外科的醫生,每天都去康複科詢問護理要點。
知道她癱瘓在床心情不好,我每天都在逗她開心。
不重樣的給她研究營養餐。
即便她把滾熱的湯水倒在我的身上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原來在她的心裏麵我始終比不過林晚。
陸予低眉,神色中帶著疲憊。
“媽!”
我看著陸予走進書房,林晚輕車熟路的走進我們的臥室。
她得意的坐在床頭,眼神輕蔑的看著臥室裏我們的結婚照。
“吳優,你一個死人拿什麼和我爭。”
我的靈魂顫抖,飄在林晚的眼前。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知道我死了。
我的死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大聲的詢問,她卻根本聽不見,快速的在房間裏麵翻找著什麼。
直到我看見我的手鐲,被她拿在手裏麵。
“不要!”
伴隨著我的呼喊,玉鐲落地應聲而碎。
我的手不停的穿過玉鐲的碎片,想要將他們複原。
但是不論我怎麼走都是無濟於事。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就這樣碎掉了。
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陸予皺著眉,看著鐲子的碎片。
林晚立刻愧疚的底下頭哽咽。
“對不起,阿予,我是想給小優姐一個驚喜。”
“小優姐當初誣陷我偷了她的鐲子,我想她一定是很喜歡這個鐲子。”
“我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做一個配套的首飾。”
我的靈魂愣在了原地,我什麼時候差點殺了她。
我怎麼不知道。
陸予什麼也沒說,皺眉點點頭。
“沒事,一個玉鐲而已,她不會怪你。”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陸予。
一個玉鐲而已?
那是我母親最後的遺物,我有多在乎她不是不知道。
居然隻得到了一句一個玉鐲而已。
我心如死灰的看著傭人一點點將玉鐲收進垃圾桶卻沒有任何辦法。
4
我的靈魂站在窗邊,看著陸予一晚上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早,就吩咐李景。
“做一個玉鐲,要一模一樣的。”
剛吃完早飯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請問是陸予陸先生嗎?”
“恩!”
電話那頭笑嗬嗬的祝福。
“陸先生,生日快樂。”
“我是香水定製工作室的,您的妻子吳女士在我們這裏為您定製了一款香水。”
“本來和我們約定好一周前就來取走,但是我們一直沒有打通吳女士的電話,還好當初留了您的電話。”
陸予恍然大悟今天是他的生日。
吳優居然在一年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禮物。
而他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親自去哪裏拿到了香水。
工作人員再次祝他生日快樂,還祝福我們永遠相愛。
他們在陸予的疑惑中解釋。
“是因為,我們覺得您和夫人一定非常相愛。”
“是您夫人根據您的喜好,一點點和我們設計師一起討論了很多次才定好的。”
陸予拿著香水,臉上神色不明。
像是終於想通一樣,吩咐李景。
“去精神病院。”
李景的臉色變了變,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
“陸總,夫人說不想見您,而且夫人的精神狀況不是很穩定,萬一...”
陸予冷漠的看著李景。
“你在教我做事?”
很快他們就到了精神病院。
李景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勸他回去。
陸予的眼神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把將李景推開。
找到了一名醫生模樣的人。
“吳優在那,讓她出來,就說我來接她回家了。”
醫生愣了一下。
“吳優,她半年前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