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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膚之痛切膚之痛
佚名

第一章

端午節的晚上,我的慘叫聲穿透雲霄。

我被妻子帶進了地牢裏打斷了雙腿。

她怨恨地看著我。

“阿澤可是舞者,你嫉妒他和我親近便讓他斷了腿。”

“他善良不和你計較,我卻要為他報仇。”

我的雙腿劇痛無比,拚命解釋,希望她能相信我。

可妻子冷笑一聲,讓保鏢加重了力道。

“狡辯是吧,給我繼續打!”

她陪著慕容澤賞月,我卻昏迷在地牢。

在最後昏迷前,我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顫抖著撥通了那個號碼。

“我後悔了,帶我走吧。”

1.

再次醒來時,我依舊躺在陰冷潮濕的地牢中。

雙腿處傳來劇烈的痛意,我疼得麵容扭曲。

好在還有知覺,沒有徹底廢掉。

我苦中作樂地安慰自己,艱難地爬出地牢。

可能是妻子秦晴好對我的懲罰已經結束了,地牢並沒有看守的人。

等我爬出地牢的那一刻卻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我下意識地朝那個方向爬去。

沒爬多久,秦晴好就推著慕容澤走了過來。

他的輪椅壓到我的手上,讓我發出一聲痛呼。

他們這才看到我。

慕容澤詫異地問。

“鄭哥,你做什麼去了?怎麼變得這麼狼狽?”

“剛才家宴的時候我還問怎麼沒見到你。”

雖然同樣是斷了腿,但他現在的模樣可比我好太多了。

我一路爬行,身上早就狼狽不堪,指甲縫裏擠滿了地上的泥土。

身上散發著一股血腥味。

秦晴好一臉嫌棄地看著我,連忙將他的輪椅向後拉。

“阿澤,你身體還沒好,快離他遠一點。”

她將他交給身後的女傭,自己來到我麵前一腳踩在我的手上。

八厘米的鞋跟差點穿透了我的手掌。

“你害了阿澤一次不夠還想害他第二次嗎?”

路燈照亮她的臉,那張美麗的臉上寫滿了厭惡。

我下意識地解釋。

“我沒有。”

可就像在地牢裏她不相信我一樣,現在她也同樣聽不進去我說的話。

她一腳踩在我的頭上。

“我不想聽你狡辯,現在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以她的記性沒有理由會這麼快就忘記,不久前她剛讓人打斷了雙腿。

她這麼說不過是在刻意為難我。

心痛到無法呼吸,一時間竟然掩蓋住了身上的疼痛。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晴好,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無情嗎?”

她的眼神冰冷。

“別讓我重複,滾。”

在她淩厲的視線下,我還是屈服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點一點地爬走。

身後傳來慕容澤的笑聲。

“鄭哥這樣不像人,倒像條逃跑的蛇了。”

對我冷言冷語的秦晴好對他溫聲細語地說。

“可不是蛇嗎?活脫脫的一條毒蛇。”

“阿澤你可要離他遠一點,免得他再害了你。”

我心中有苦說不出。

他的腿分明就是他自己摔的,可他偏偏說是我推的。

明明是我的妻子,可秦晴好卻不分青紅棗白地信了他不算高明的謊言。

讓保鏢將我的腿打成這個樣子。

昏黃的燈光下,我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不禁期盼起了那個人的到來。

2.

好不容易爬到主宅,管家看到我這副模樣毫不驚訝。

他吩咐人將我洗幹淨,我借此機會說。

“李伯能幫我請林醫生過來嗎?”

李伯笑了笑。

“家主沒有吩咐,我們可不敢擅自給您請醫生。”

“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他讓人將我扛到一個小房間裏。

是秦家的雜物房,連張床都沒有。

“這也是秦晴好的意思嗎?”

我的聲音顫抖。

李伯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您又何必多問呢?”

是了,我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沒有她的命令,,他又怎麼會這麼做?

也隻有秦晴好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辱我這個丈夫。

我勉強弄出一塊空地,躺了上去。

昏昏沉沉間,我好像夢到了從前。

我和秦晴好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

鄭家雖比不上秦家,可也差不到哪裏去。

可在我大學的時候,鄭家一夜之間破產了。

我父母雙雙自殺,我隻能向秦晴好傾訴。

原本還耐心安慰我的她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不耐煩。

特別是慕容澤出現後,她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語中。

可最後她還是和我結婚了。

我以為她還是愛我的,可結婚的那天,她就冷著一張臉對我說。

“我和你結婚,全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但你別想仗著我丈夫的身份為難阿澤。”

她給了我伴侶的身份,卻不允許我吃醋,也不給我與之相配的權利和地位。

知道我們關係的人都知道,我鄭子期是個笑話。

我在那個雜物間睡了一晚上。

說是睡,但不過是淺眯了一會兒,腿上的疼痛折磨得我難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覺得我的腿更疼了,應該是感染了。

我不得不爬著去了客廳。

客廳的隔壁就是餐廳。

秦晴好正一口一口地喂著慕容澤吃飯。

明明傷到的是腿,可她卻像他是個殘廢一樣照顧他。

我心中苦澀。

但當務之急是治腿,於是我哀求地說。

“晴好,你送我去醫院吧。”

“我的腿感染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她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將那勺飯送到慕容澤口中。

等他搖了搖頭,說自己吃飽了,她才施舍地看了我一眼。

我連忙把褲腿往上拉,企圖露出傷口求得她的憐憫。

可她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了視線。

“惡心死了,快放下。”

“不過是斷了腿怎麼可能死?阿澤也斷了腿,現在不活得好好的。”

“就你嬌氣。”

可慕容澤的傷沒有我重,在出事的一時間就她送到了醫院。

給他找了最頂尖的專家治傷。

而我......

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繼續哀求。

終於她被我煩得受不了了,一腳將我踹開。

“李伯,你過來幫他用包紮一下傷口。”

“免得他老嚷嚷自己要死了。”

我還想再求,可她已經不耐煩了。

“給我閉嘴,鄭子期你不要得寸進尺!再敢煩我,我就將你的嘴縫上。”

3.

一旁的李伯對我露出慈祥的笑容。

“先生,跟我來吧。”

我爬著跟他到了他的房間。

李伯的手法很粗魯,拿酒精衝洗了一遍我的傷口後就給我裹上了繃帶。

我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我聽到秦晴好和慕容澤走過來的聲音。

“阿澤一會兒你陪我去看婚紗好嗎?”

她的聲音羞澀。

“等你腿好了,我們就辦婚禮。”

慕容澤的聲音遲疑。

“可是鄭哥才是你老公啊。”

她堅定地說。

“在我心裏你才是我的丈夫,我想要真正地嫁你一次。”

慕容澤心裏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徹底對她失望了。

李伯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笑嗬嗬地為我找了個破舊的輪椅。

他將我推出去的時候,秦晴好正低頭親吻慕容澤的嘴唇。

兩人含情脈脈,看上去相配極了。

看到我出來,她立即露出厭嫌棄的目光。

“李伯,我隻不過是叫你給他包紮,誰讓你給你找輪椅的?”

“像鄭子期這麼惡毒的男人就該在地上爬著,省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伯立即道歉。

“抱歉家主,是我多事了。”

她命令李伯將我扔下輪椅,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鄭子期,我要你記住這次教訓。”

“阿澤他不是你可以傷害的,他受一點傷我要你百倍奉還。”

說完就推著慕容澤離開。

轉身之際,慕容澤給我拋來一個挑釁而得意的目光。

輪椅被李伯收走了,我隻能繼續沒有尊嚴地爬行。

到餐廳的時候,我問廚師有沒有飯了。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先生,下次要吃飯就請飯店到餐廳。”

“自己錯過飯點,還想讓人給你現做一份不成?”

我明明看到廚房裏的台麵上還有一些包子和糕點。

可他就是不肯給我。

我隻能饑腸轆轆地離開。

路過任何一個傭人時,他們那嘲笑的眼神都讓我如芒在背。

甚至為了討好秦晴好,幾個傭人玩樂似地驅趕我。

“鄭先生,爬啊,繼續爬。”

“停下來我們可就要打你了。”

他們掂著手裏的鐵棒。

他們特意拍了視頻給秦晴好發了過去。

不久後,他們發出爆笑。

“家主誇獎我們了!”

從主宅到門口,五百米的距離,我像條狗一樣被他們驅趕著。

李伯對此不聞不問。

而我剛被包上的紗布已經脫落了,雙腿和手臂都無比疼痛。

直到我爬出秦宅範圍,那些傭人才停下。

工作時間,如非必要他們不能秦宅。

我這才鬆了口氣。

沒有人追在身後,疲憊,饑餓,疼痛和委屈一齊湧了上來。

我不禁流下了眼淚。

就在我控製不住情緒時,頭頂響起了一道心疼的聲音。

“幾年不見,你怎麼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按照約定,我來接你了。”

我抬起頭對上女人含淚的雙眸。

等秦晴好帶著慕容澤回到秦宅的時候,沒看到我。

她皺起了眉頭問道。

“鄭子期呢?為什麼不過來迎接我?”

李伯顫抖著說。

“家主,先生被另一個女人帶走了。”

“帶走先生的人還留下了一句話。”

“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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