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兒被人當狗騎，還笑著對人叫“汪汪”。

妻子卻依偎在白月光的懷裏笑著起哄。

“樂樂，再跑的快一點，才是乖小狗。”

我提前回國，想給妻女一個驚喜。

可卻隻看到了這樣的場麵。

我憤怒的質問妻子，可她卻毫不在意地說。

“樂樂自己喜歡當狗的，你看她不是挺開心的嘛。”

1.

我站在別墅外，手中的行李箱砰地一聲砸在地上。

女兒樂樂蜷縮在狹小的籠子裏。

身上的衣服臟得看不出顏色，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

她顫抖著伸出手，抓起地上發黴的麵包屑，塞進嘴裏。

那幾個男孩圍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

“快吃啊，賤狗！”

領頭的男孩踢了踢籠子，聲音裏滿是嘲弄。

我認得他，是妻子白月光周起的兒子，周嘉。

怒火瞬間竄上頭頂，我大步衝過去，一把拽開周嘉像後丟去。

“滾開！”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周嘉踉蹌幾步，抬頭看到我，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揚起下巴。

“你誰啊？多管閑事！”

我沒有理他，蹲下身打開狗籠。

樂樂看到我，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見到了陌生人。

她往後縮了縮，嘴唇顫抖著。

“爸，爸爸？”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三年不見，她竟然認不出我了。

“是我，爸爸回來了。”

我伸手想抱她，她卻條件反射地躲開，眼神裏滿是恐懼。

周嘉在一旁嗤笑。

“喲，原來是叔叔啊。”

“樂樂可喜歡當小狗了，我們這是在陪她玩呢！”

我站起身，冷冷地盯著他。

“玩？那你也進去玩玩？”

他臉色一僵，還沒說話，妻子於薇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怎麼了，這麼吵？”

我轉過身，看到她挽著周起的手臂，兩人一副悠閑的模樣。

於薇薇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你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我指著狗籠裏的女兒，聲音壓抑著憤怒。

“這是怎麼回事？”

於薇薇瞥了一眼，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小孩子鬧著玩而已，我看樂樂挺喜歡的啊。”

“玩？你管這叫玩？！”

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周起走上前，語氣溫和。

“姐夫，別激動。”

“嘉嘉他們隻是和樂樂開個玩笑，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

我冷笑一聲。

“正常？那不如讓周嘉也嘗嘗被關在籠子裏吃腐爛食物的滋味？”

周嘉躲到周起身後，周起的臉色沉了下來。

“姐夫，你這話就過分了。”

於薇薇拉了拉我的袖子，壓低聲音。

“別鬧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我甩開她的手，彎腰將樂樂從籠子裏抱出來。

她輕得可怕，身上的骨頭硌得我生疼。

我緊緊摟住她，對於薇薇說道。

“從今天起，誰再敢動樂樂一根手指，別怪我不客氣。”

於薇薇的臉色變了變，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抱著樂樂轉身離開。

2.

回到房間，我輕輕將樂樂放在床上，打來熱水為她擦拭手腳。

她的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是新鮮的。

我的手指顫抖著，不敢用力。

“疼嗎？”

我輕聲問。

樂樂搖搖頭，眼神空洞。

“不疼，爸爸，你別生氣，是我不好。”

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

三年前離開時，她還是個活潑愛笑的小公主，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是你的錯。”

我摸了摸她的頭。

“告訴爸爸，他們經常這樣對你嗎？”

樂樂低下頭，眼淚砸在手背上。

“媽媽說，隻要我聽話，林叔叔就會喜歡我......”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於薇薇，你竟然為了討好白月光，連自己的女兒都能犧牲！

晚飯時，於薇薇和周起父子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帶著樂樂下樓，周嘉看到她，故意大聲說道。

“狗也能上桌吃飯啊？”

於薇薇皺了皺眉。

“嘉嘉，別胡說。”

我拉開椅子，讓樂樂坐下，然後看向周嘉，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憤怒。

“給樂樂道歉！”

周嘉翻了個白眼，聲音裏滿是不屑。

“憑什麼？”

“憑我是這家的主人。”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果你還想留在這裏，就給我規矩點。”

周起的臉色瞬間陰沉。

“姐夫，你這是要趕我們走？”

我冷笑一聲，麵無表情。

“不然呢，這裏是我家，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於薇薇猛地站起來。

“孫晨！你什麼意思？周起和嘉嘉是我請來的客人！”

“客人？”

我盯著她，憤怒地說。

“客人會欺負主人的女兒？於薇薇，你到底是誰的妻子？”

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咬牙說道。

“你不在的這三年，是周起一直照顧我們母女！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照顧？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

我拉起樂樂的袖子，露出上麵的淤青。

“需要我報警，讓他們來看看你是怎麼照顧女兒的嗎？”

於薇薇的臉色瞬間慘白。

周起見狀，趕緊打圓場。

“都是誤會，誤會！嘉嘉，快給樂樂道歉！”

周嘉不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對不起，眼神卻充滿惡意。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記下了這一切。

有些賬，得慢慢算。

3.

我將樂樂輕輕放在床上，她的身體仍在微微發抖。

她的眼神空洞，像一隻受驚的小鳥，隨時準備逃離。

我握住她的手，試圖傳遞一絲溫暖。

“樂樂，爸爸在這裏，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我輕聲說道。

她的嘴唇動了動，聲音細如蚊蠅。

“爸爸，他們，他們說我是狗。”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怒火在胸腔中燃燒。

但麵對她，我隻能壓下情緒，柔聲道。

“你不是狗，你是爸爸的寶貝女兒。”

她低下頭，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輕輕擦去她的淚水，眼神卻停留在她手臂上的淤青。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聲音卻異常冷靜。

“這些傷，是誰弄的？”

樂樂瑟縮了一下，沒有回答。

她的沉默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心裏。

門外傳來腳步聲，於薇薇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

“孫晨，晚飯好了，下來吃飯吧。”

我沒有回應，隻是將樂樂摟得更緊。

片刻後，腳步聲遠去，我低頭對樂樂說。

“今晚我們不去吃飯，爸爸給你煮麵，好嗎？”

她終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輕輕點了點頭。

廚房裏，我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麵，端回房間。

樂樂聞到香味，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怯懦。

“吃吧，小心燙。”

我將碗遞給她。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用筷子挑起麵條，動作笨拙卻認真。

吃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怯生生地問。

“爸爸，你會不會又走？”

我的手僵在半空，喉嚨發緊。

三年前離開時，我以為每月按時打錢就能彌補她的成長。

卻沒想到她失去的遠不止物質。

“不會了，爸爸以後都在。”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堅定。

她低下頭，繼續吃麵，表情才安穩下來。

夜深人靜，我站在書房窗前，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查清楚周起和於薇薇的關係，還有周嘉在學校的情況。”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掛斷電話後，我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於薇薇曾是我的大學同學，婚後一直溫柔體貼，直到周起出現。

他曾是她的初戀，如今卻以老朋友的名義住進我家，甚至縱容他的兒子欺負樂樂。

“孫晨，你還沒睡？”

於薇薇推門而入，身上穿著真絲睡衣，語氣溫柔，仿佛白天的衝突從未發生。

我沒有轉身，隻是淡淡道。

“有事？”

她走到我身邊，試圖挽住我的手臂。

“別生氣了，嘉嘉隻是孩子氣，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我側身避開她的觸碰，目光銳利如刀。

“孩子氣？把樂樂關在狗籠裏叫孩子氣？”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到底想怎樣？非要鬧得大家難堪嗎？”

“難堪？”

我冷笑一聲。

“於薇薇，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咬了咬唇，丟下一句不可理喻便摔門而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逐漸冰冷。

4.

第二天一早，我送樂樂去學校。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角，腳步遲疑。

“爸爸，我不想上學。”

她的聲音帶著恐懼。

我蹲下身，直視她的眼睛。

“別怕，爸爸會保護你。”

“如果誰敢欺負你，你就直接打電話給我。”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目送她走進校門後，我撥通了周嘉班主任的電話。

班主任的語氣有些遲疑。

“周嘉同學最近確實有些問題，他經常欺負同學，尤其是孫樂。”

我的手指捏緊了手機。

“學校沒有處理嗎？”

“我們批評過他，但他似乎並不在意。”

“就連他爸爸也不把這些當回事。”

班主任無奈道。

掛斷電話後，我冷笑一聲。

既然學校管不了，那就由我來管。

下午，我提前到學校接樂樂。

遠遠地，我看到周嘉帶著幾個男孩圍住她。

“把鞋給我舔幹淨了，賤狗！”

樂樂縮在牆角，像一隻無助的小動物，眼神裏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我大步走過去，一把拎起周嘉的衣領，將他按在牆上。

“你，你幹什麼！”

他掙紮著，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我的聲音低沉，帶著威脅。

“放開我！不然我回去就告訴薇薇阿姨！”

“我要讓他收拾你！”

他色厲內荏地喊道。

我湊近他的耳邊，冷笑著，一字一句道。

“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樂樂，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我會把你和你爸全都弄死。”

鬆開手後，他踉蹌著跑開，回頭瞪了我一眼，卻不敢再說什麼。

樂樂撲進我懷裏，小聲啜泣。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卻落在遠處。

周起正站在校門口，眼神陰鷙地看著這一幕。

回到家，於薇薇和周起坐在客廳，氣氛凝重。

“孫晨，你憑什麼威脅嘉嘉？”

於薇薇站起來，聲音尖銳。

我冷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威脅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周起站起身，語氣溫和卻暗藏鋒芒。

“姐夫，嘉嘉還是個孩子，你這樣會嚇到他。”

我盯著他。

“你兒子欺負樂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樂樂是孩子？”

於薇薇插話道。

“樂樂不是沒事嗎？你非要小題大做！”

我猛地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碎片四濺。

於薇薇嚇了一跳，後退半步。

我的聲音如同寒冰，將煙灰缸砸向周起父子。

“你們現在趕緊給我滾出去！”

周起的臉色陰沉下來。

“孫晨，你別太過分！”

“是嗎？我怎麼覺得還可以更過分一點！”

說罷，我一腳將周嘉從周起的懷裏踹飛出去。

看著像瘋狗一樣的周起，我淡定的掏出手機。

屏幕上熱榜第一名正是周豪欺負樂樂的監控錄像。

“要不你看看網上的人覺得誰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