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高考,女兒突然舉著 "精神分裂" 診斷書,從學霸變成太妹,揪著我頭發罵 "廢物"。
受賄醫生勸我 "順著病人"。
直到氣死那晚,我才看清丈夫摟著小三,女兒喊對方 "媽媽"。
重生回到父女遞來診斷書的時刻,他們哭著說 "媽,醫生說要..."
"要配合治療?" 我笑著撫過女兒的臉,轉頭看向丈夫,"剛給你們預約了頂級精神病院。"
"電擊套餐父女同享,買一送一,包治百病!"
1.
"你癱著等誰伺候呢?"丈夫張強接回女兒就把書包砸在沙發上,女兒故意將鞋子亂扔。
見我沒準備晚餐,父女倆自顧自的的點了外賣。
我走出房間想吃兩口墊墊。
卻沒想到一塊骨頭直接砸在我額頭上,黏膩的醬汁順著眉骨滑下來。
張強咧著嘴,牙縫裏塞著紅燒肉的纖維。"做你不會收拾你總會了吧?聾了?讓你收拾沒聽見?"
餐桌上一片狼藉。
麻辣燙的紅油凝在一次性餐盒邊緣,女兒張小雅正用我昨天熨好的校服袖子擦嘴。
"喂,快點啊。"她翻了個白眼,"周阿姨最討厭臟亂差了。"
我攥著抹布的手指在發抖。
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早上暈倒時撞到的後腰還在隱隱作痛。
"我發燒三十九度..."我剛開口,張小雅就把可樂罐砸了過來。
鋁罐擦過耳廓,冰涼的液體灌進衣領。
“給你降降溫,趕緊幹活!”
張強一臉不耐煩:"裝什麼裝?周蓮天天加班到半夜怎麼不喊累?你有人家金貴嗎?"
記憶突然裂開一道縫。
前世也是這樣——他們對我呼來喝去,我就像是他們一條狗。
周蓮穿著我的拖鞋,用著我的浴巾,最後睡在了我的床上。
甚至在女兒高考前,他們去遊樂場放鬆心情也沒通知我。
我就隻能孤零零的自己守在家裏。
"你愣著跟死人似的給誰看?"
油漬在瓷磚地上拖出長長的汙痕。
張小雅突然站起來:"媽,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她扯開校服領子,露出鎖骨下方新鮮的煙頭燙痕。
“你趕緊收拾了!要是讓周蓮阿姨看見這些臟東西,我就去死,讓你沒孩子!”
我和張強結婚後好不容易才有了她這麼一個女兒。
我全心全意的付出卻換來他們的背叛。
張強卻一直說我隻一個蛀蟲,不僅喝醉酒之後對我動手。
甚至我幫他擦拭身體的時候他嘴裏還不停的叫周蓮的名字。
張強第一次帶周蓮回家,告訴我是幫女兒學習。
我隻想女兒有個好前程,我信了。
於是我不僅要照顧丈夫和女兒還要低眉順眼的討好周蓮。
最累的時候,我好幾次暈倒。
我說有些吃不消,換來的隻是無盡的指責和暴打,還有女兒的嫌棄。
“別人都能幹,你是什麼金枝玉葉嗎?這麼嬌貴!”
張強又朝著我扔骨頭,女兒甚至一腳踹翻喝剩下的湯。
周蓮昨天說想喝手衝咖啡,我燒開的水還冒著白煙。
這一次我不想再忍耐,一把抓住了不鏽鋼壺柄。
我無比冷靜的提開水朝著他們父女倆潑去!
2.
張小雅一臉驚恐:“你是瘋了嗎?我可是你的女兒!”
“你這樣的不孝女我不要也罷!”
“我剛熨好的衣服你就去擦嘴,既然這麼愛幹淨那我就再幫你擦擦!”
我一步步逼近她,熨鬥在空氣中劃出灼熱的弧線。
張強怒吼著衝過來,卻被我反手潑出的第二波開水逼退,燙得他齜牙咧嘴。
他的表情從暴怒變成了驚懼,似乎從未想過我會反抗。
門鎖轉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周蓮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卻在看到滿屋狼藉的瞬間僵住。
她立刻換上那副溫婉的麵具,聲音柔軟得像是哄孩子:“陳姐,小雅還隻是個孩子啊,她情緒本來就不穩定,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把張小雅拉到自己身後,動作熟練得像是演練過無數次。
“她都快高考了,你這樣對她,心理陰影得多大啊......”
周蓮輕撫著她的背,眼神卻警惕地盯著我,仿佛我是什麼危險的瘋子。
“周阿姨,還好有你理解我。”
這樣看來,似乎她們才是母女。
“陳莉,你還有點當媽的樣子嗎!你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回家!”
我漠然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指責我。
其實細看之下,他們的演技真的很一般。
可上輩子我怎麼就被騙了這麼久呢?
周蓮又轉向張強,語氣帶著刻意的委屈:“強哥就是脾氣急了點,可再怎麼說,他也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你怎麼能......”
他們三人站在我的對麵,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麵對還在冒煙的熱水和熨鬥他們眼神裏全是防備和恐懼。
原來他們也會怕。
我冷哼一聲將水壺扔在地上。
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開端,好戲還在後麵。
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怎麼演下去!
我轉身摔門離開,打車去了醫院。
前世張小雅高考前,我發病暈倒家中。
被送去醫院後,醫生說我是長期的勞累和壓抑導致被活生生氣死。
如今重生,我要先調理好自己的身體。
拿到體檢結果後,我鬆了口氣,還好健康狀況好轉了。
這一次我絕不會像上輩子那樣淒慘死去。
3.
張強的電話打了十幾個,我一個都沒接。
從醫院出來,我去給他們父女找了新住處——畢竟高考後這個家他們是待不住了。
吃完晚飯我才回家。
推開門,原本滿地狼藉的客廳居然煥然一新,地板亮得能照人。
果然,家務活從來都是看不下去的人的事。
張小雅窩在沙發裏刷題,周蓮正往張強嘴裏喂切好的水果,三個人有說有笑,活像真正的一家人。
我麵無表情地往臥室走,張強突然摔了水果刀:"打了那麼多電話不接,你死哪去了?"
"小雅馬上要高考了,家裏亂成這樣也不收拾,"
張小雅幫腔,"哪有當媽的這麼不負責任......別人家長都在陪讀,就你天天往外跑。"
我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們眾口一心的樣子,突然笑了。
現在我沒精力搭理他們,隻想去休息。
回到房間,沒想到我床邊的抽屜裏的首飾盒不見了。
心臟猛地一沉。
我衝出去,一把拽住張小雅的胳膊:"東西呢?"
"媽你發什麼瘋!"張小雅甩開我的手,習題冊嘩啦掉了一地,"沒看見我在複習嗎?"
張強立刻站起來擋在她前麵:"又犯病了是不是?小雅馬上高考了,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突然看向周蓮——那條鑽石項鏈就在她的脖子上泛著熟悉的光澤。
前世我氣得半死躺在病床上沒人管時,這條鑽石項鏈還被他們轉賣去買了一套房。
而我連請護工的錢都付不起。
"周蓮,"我聲音發抖,"把項鏈還給我。"
她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脖子:"陳姐你說什麼呢?這項鏈是我的......"
"放屁!"
我一把掀翻茶幾,玻璃杯碎了一地,"那是我媽給我的陪嫁!"
張強一巴掌扇過來:"瘋夠了沒有?小雅明天還要模擬考!"
我擦掉嘴角的血:"要麼現在還給我,要麼警察來拿。"
周蓮臉色變了,張小雅突然尖叫:"媽你至於嗎?周姨戴一下怎麼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站在一起的樣子,突然明白了——這項鏈子從來就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早就成了一家人,而我,始終是個外人。
"陳姐,有話好好說......"
周蓮假惺惺地勸著,手指卻死死攥著項鏈墜子。
我冷笑著按下撥號鍵。
突然腦後一陣劇痛——張強抄起煙灰缸砸了過來。
溫熱的血模糊了視線,我倒地時看見張小雅躲到周蓮身後,嘴裏還念叨著:"煩死了,我導數題還沒做完......"
從急診室回來已是淩晨。
我坐在沙發上,忍著眩暈查看手機。
失血讓眼前發黑,但我必須確認最後一條信息。
張小雅蹭過來:"爸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緊張我高考......"
看到對方回複的"已安排",我關掉手機,突然抄起花瓶砸在張強膝蓋上。
多年來操持家務練就的臂力,直接讓他跪倒在地。
"啊!"碎片彈到周蓮臉上,她猛然尖叫起來,項鏈扣崩開散落一地。
張小雅衝過來推我:"你瘋了嗎?!周阿姨都受傷了!"
我摔在碎玻璃上,手掌被割得鮮血淋漓,卻比不上心裏的痛。
"我也受傷了,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親媽的嗎?!"
"像你這樣沒出息媽我不認!你再逼我,我就不去高考了!"張小雅歇斯底裏地吼。
手機突然響起。
我沒理會張小雅,隻是對著電話冷聲道:"進來吧。"
當穿白大褂的壯漢們湧入客廳時,張小雅嚇往周蓮懷裏鑽:"這些是什麼人!"
我撿起最大的那顆主鑽。
冷漠的轉頭看向丈夫和女兒:"一個有暴力傾向,一個不想高考,那我就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好好調理,反正瘋人院床位買一送一!"
"對了,這位周女士好像也有躁狂症狀,一起帶去做個評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