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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聞溪眉頭緊蹙，小聲嘀咕。

其實我也很困惑。

從前的段星澤，雖然和我關係很好，但後來的他，明顯和聞溪走得更近。

難道，女主光環的影響有距離限製？

還沒等我想明白，就聽見她的小跟班為她打抱不平。

“什麼嘛，段學長眼光真差勁，聞溪漂亮又聰明，他居然會看上平平無奇的聞清，她哪裏配得上段學長。”

聞溪捂嘴笑道：“別這麼說，雖然我姐姐是很普通，但普通也不是她的錯呀。”

她總是這樣，明明討厭我，卻假模假樣地替我說話，彰顯她的善良大方。

“還是聞溪善解人意。”

“長得美，智商高，還這麼善良，聞溪才是真女神，至於聞清嘛，也有鼻子有眼，是個女的。”

在此起彼伏的誇讚聲中。

我忍不住嗤笑：“從什麼時候開始，普通也成了一種錯？”

“嗯？”聞溪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向來是她的背景板。

從前她當眾貶低我時，我都會自卑地低下頭，不敢吭聲，接受眾人的嘲笑奚落。

而她踩著我，收獲了所有人的矚目。

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迎著那些奚落、嘲諷、鄙夷的目光，堅定地挺直脊背。

“我說，為什麼普通會是一種錯？憑什麼普通人就不能被喜歡？”

“世界上有幾十億人，生來就天賦異稟，站在聚光燈下的人，又能有多少？”

“你、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誰不是普通人，誰不是芸芸眾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員？”

“是，我或許平庸又普通，但我從不投機取巧，堂堂正正的活著，憑什麼要被你們嘲笑，普通人就活該被踩在腳底下嗎？”

聞溪啞口無言，怔怔地看著我。

嘴唇欲動未動，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靠著女主光環，活得順風順水，實際上腦袋空空，毫無內涵，當然無話可說。

長久的沉默後。

有人小聲說道：“我怎麼覺得，聞清說得挺有道理的？”

“聞溪的優越感也太強了吧，的確讓人反感。”

質疑的聲音一旦出現，就會通過群體不斷傳播擴大。

於是很快，所有人看向聞溪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探究。

【警告，矚目值正在極速下降，女主光環削弱。】

“我不是那個意思……”

聞溪從未應對過這種情況，慌忙補救。

但不滿的種子已經種下，隻待一場春風細雨，生根發芽。

我看著她身上越來越暗淡的白光，無聲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