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很狡猾,立刻裝暈倒下去。
薛敬抱住她,摸了摸她的額頭,以為是身體不適。
轉眼間他抱著舞陽回去,我懸著心也死了。
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我飄在空中,淒慘地笑出了眼淚……
罷了,這樣消逝也好,我真的很想解脫了。
魂魄破裂的痛,好像也沒那麼難忍了。
舞陽走後,道士卻停止了作法。
“貧道並不想介入你們的因果。”
何謂因果,就是讓好人枉死,壞人長存嗎?!
我流下兩行血淚,怒火燒得胸膛都要炸了。
我恨,不甘心就這樣認命。
事後,舞陽佩戴起了辟邪玉佩。
我根本接近不了她,隻能遠遠瞪著她。
她坐在薛敬膝上,乖巧地吃著葡萄。
“夫君喂的葡萄就是甜~”
薛敬卻突然話鋒一轉。
“惜春呢,沒有做你的陪嫁丫鬟嗎?”
我死寂的心又活了過來,怦怦直跳。
“惜春她……出宮享福去了。”
薛敬他心不在焉,喝茶都灌進了鼻孔裏。
這世上若有人還掛懷我,必定是他。
夜裏,舞陽躲在被子裏,偷偷看春宮圖。
兩人成婚至今,還沒圓房。
這樁婚事,本就是舞陽去求父皇賜下的。
薛敬對她很好,卻不太想跟她圓房。
今夜,舞陽穿著薄紗,胸前風光若隱若現。
“我就不信拿不下你這個呆瓜。”
我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轉念一想,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薛敬進來時,她柔如無骨的手搭上他的肩頭。
“夫君~累了一天,早日安寢吧。”
舞陽的嗓音軟綿綿、嬌滴滴的,有種搔心的癢。
薛敬慌亂了一瞬,仿佛被定身術定住了。
我不想看著最愛的人跟最恨的人親熱。
轉身要離開時,薛敬霍然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