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悲戚開口:
“你...一定要讓我吃?”
“對。”
傅硯辭話音極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聽話,吃了再走。”
我一陣苦笑,傅硯辭就是想盡快完成報複,好跟我離婚娶許之吟。
所以許之吟想怎麼傷害我,他都會照做。
但憑什麼?憑什麼他要我聽話我就聽話!
我是他養的一條狗嗎?
我偏不!
一瞬間,一股無名怒火驟然衝散我的理智,我衝著傅硯辭怒吼:
“你們誰帶來的誰吃!我才不吃!”
說著,我立刻起身,就衝出病房。
我要逃出去,逃離傅硯辭,逃離這場荒唐的噩夢!
可手才剛摸到門把手,頭皮卻被傅硯辭猛地拽住。
“直接塞她嘴裏。”
“不吃完,今天——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幾人聞言,瞬間一轟而上,把我死死按倒在地,攥住我手腳。
其中一個上手就用蠻力掰開我的上下巴。
另一個就奸笑著,把一整塊腥臭黏膩的生豬肝,血淋淋強塞進我嘴裏,直直堵到我嗓子眼。
“快吃啊!你不是貧血嗎?之吟好心送你的,你不得給個臉嘗嘗啊?!”
“混!...唔....唔..我不....”
幾人興奮地胸腔都在劇烈鼓動,而我掙脫不開,隻能搖頭嗚咽。
卻仍舊被迫吞咽。
疼!惡心!想吐!
嘴被腐爛的腥臭豬肝撐的滿當當,而胃裏爛肉混合著血水攪拌,不斷向上反出胃酸。
豬血和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但我依舊清晰可見,傅硯辭攬著許之吟的腰,淡漠看向我的那雙冷眼。
心如刀絞,淚水順著臉龐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咽得麻木,他們才徹底鬆開我。
見我用爆出根根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他,我恨他,從未有過我恨他。
大抵是察覺到了我的恨意,傅硯辭蹲下身,拿紙擦拭我鼓囔囔滿是血水的嘴。
“好了,你現在能走了,不過記住,以後之吟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然......”
“我怕我會突然不愛了你,溫盈。”
不愛我了?哈哈哈。
我想笑,想質問他何時愛過我,可是我的臉色被窒息到發紫,拚命撐起身,想瘋狂罵他,踹打他,想問他!
一定要折磨我到99次嗎?
我究竟是欠了許之吟什麼!?讓你們這麼報複我??
可我剛想開口,卻猛地傾身狂吐,大嘔特嘔。
“阿辭!”
“辭哥!你!——”
泛著酸味和臭氣的血色爛肉,吐了傅硯辭一身,所有人都是一陣驚呼!
傅硯辭猛地後退,臉色黑的滴血,厭惡盯了我一眼後大步走了。
眾人也罵罵咧咧的跟著他離開。
隻剩下我,躺在大片汙穢中,任腥臭味把我淹沒....
不過傅硯辭說得對,我確實該走了。
難不成,還等著他把99次全都報複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