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輕攬住時玉的後腰,溫熱的觸感穿透緞麵禮服。
時玉忽然想起暴雨那天,他也是這麼支撐著自己,給她不再倒下的力量。
原本怕被揭穿的心虛慌亂,莫名被沈硯舟這個動作安撫了下來。
她定了定神,坦然地對上鄭景的視線:
“看來鄭總對女人的珠寶首飾更感興趣,怪不得當初會把自家產業輸給別人了。”
鄭景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
他眼中怒火分明,猛地逼近時玉。
沈硯舟一下將她護到身後,臉色黑沉。
“既然鄭總這麼關心別人的事,那上個月在澳門輸掉的三艘遊艇,我是不是也要去跟老鄭總知會一聲?”
鄭景命脈被掐,臉色立即發綠。
他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可視線卻像螞蟥,死死叮在時玉身上。
眼神陰暗,伺機而動。
沈硯舟知道鄭景睚眥必報,低頭囑咐時玉不要離開他的身邊。
時玉抿了抿唇,“上次蘇富比拍賣會,我也是作為顧總的隨行翻譯去的,並不是......”
她話音未落,沈硯舟便打斷了她。
他揚唇一笑:“鄭景的為人,我比你清楚。”
“時玉,我比你想的,更相信你。”
沈硯舟神色認真,淺棕的眸子認真看來時,總讓時玉有種被珍視的感覺。
她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視線。
時玉斂眸微笑,微抿一口香檳。
宴會廳浮動的衣香鬢影裏,沈硯舟又被人纏上應酬。
看著他遊刃有餘的背影,讓時玉恍惚記起,去年酒會,類似的事情也發生過。
明明她才是被騷擾的那個,回去後,顧權卻將她反綁雙手,強按在鵝卵石地上。
將近五十米的坎坷小路,她的禮服短裙還沒脫下來,他就這麼讓她一步步膝行到他腳邊。
直到膝蓋鮮血淋漓,他才慢條斯理地給她上藥,告訴她:“要乖。站在我身邊微笑就行了,為什麼要搭理別的男人?”
他一遍遍地在她的傷口上反複摩擦,眼眸黑沉,盡是偏執:“是我對你不夠好麼?讓你這麼想離開我?”
那時的時玉痛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反抗半分。
因為她知道,一旦“不乖”,麵對的,隻有更殘暴的折磨。
“香檳味道如何?”
陰影再度籠罩下來,鄭景的蛇紋皮鞋碾住她曳地的裙擺,“顧權的剩飯,到沈硯舟這兒,竟然成了珍饈?”
鄭景指尖的雪茄逼近她裸露的肩頭,“你以為換了個籠子......”
“沈總在叫我。”
時玉猛地離開,魚尾裙擺撕開細微裂響。
鄭景嗤笑著彈落煙灰,一點火星濺在她的後腰,灼痛順著脊椎竄上來,讓時玉一下白了臉色。
沈硯舟的身影,竟然成了她唯一的完全保障。
時玉快步走上前去,第一次不顧分寸地緊緊挽住他的臂彎。
觸碰的一瞬間,她驚覺沈硯舟襯衫下的皮膚,燙得驚人!
男人喉結滾動,咽下半句悶哼,酒盞一不小心從手中滑脫。
“王總見諒,我的秘書似乎有些醉了。”
沈硯舟強撐著笑,扶住時玉的小臂。
他的情況很不對勁。
時玉一下就明白了狀況,帶著他跌進休息室。
反鎖的金屬聲未落,男人就帶著滾燙的喘息壓了下來。
她看見沈硯舟胡亂解開的衣領下,皮膚正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冰塊——”
沈硯舟的犬齒擦過她的耳垂,青筋暴起,身上的香氣異常濃烈。
他整個人混混沌沌,隻能拿時玉當人體拐杖。
牢牢扣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不讓她動彈分毫。
時玉身子僵硬,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硯舟忽的偏過了頭,滾燙的唇輕輕貼在她的耳垂。
“衣服,幫我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