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幾天,江臨川的態度鬆動,沈枝意知道他這是打算給自己自由了。
得到自由的第二天沈枝意就打算去宋家商量最後的婚禮細節。
剛走出家門,沈枝意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了自己一聲。
王嬸對著沈枝意招招手,低聲道:“枝意啊,你是不是又打算去找那個男人?”
沈枝意皺了皺眉,不解開口:“什麼男人嬸,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王嬸“嘖”一聲,輕輕拍了下沈枝意的肩膀,嗔怒道:“得了,還裝,你小嬸嬸都跟我們說了。”
“白晚?”沈枝意愣了愣。
“昂,我說你小叔怎麼突然對你那麼凶,還把你關起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枝意,你聽嬸一句勸,沒結婚之前不要跟男的睡覺,要是肚子搞大了......”
聽見王嬸的話,沈枝意的眸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王嬸,你能告訴我白晚都說了些什麼嗎?”
見王嬸臉上閃過一抹猶豫,沈枝意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嬸,總得讓我知道你們都對這件事了解多少了吧。”
“......也沒說啥,就是你小嬸嬸說你有一次整晚沒回家,後來還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說你應該是有相好的了,說那天晚上......”
王嬸看了看沈枝意的臉色,訕訕開口:“你瞧我這!我家衣服還沒晾呢。枝意啊,那個......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沈枝意望著王嬸的背影,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
她走到小賣部,跟小賣部老板打了個招呼,拿起電話給宋母打了過去。
“姨,我今天可能要晚點到,你們中飯不用等我了。”
沈枝意笑著跟宋母寒暄了幾句,電話關斷,她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淡去。
她徑直朝著白家的方向走去。
......
“江臨川身邊那個丫頭小小年紀就跑出去跟男人睡,真是不害臊啊!”
“可不是,你們沒聽晚晚說啊,早上天亮了好一會才把她送回來,前一天早上就去了鎮上。這可是足足鬼混了一天一夜啊。”
白晚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哎呀,你們別這麼說,枝意她年紀小,不懂事,指不定就是那男的哄騙的她,也不見得就是她勾引別人。”
“這也不一定,那丫頭長了那樣一張臉,勾勾手估計男人就把持不住了。”
白晚聽著這些話心裏別提有多滿意了,但她還是裝作一副不認同的樣子為沈枝意說話。
“行了晚晚,你就別為她說話了,你不是跟我說她這幾天老是不著家嗎?我看就是又跑去跟別的男人鬼混了。還是得有父母在身邊教養才好,要不然就跟這沈家丫頭一樣成破鞋了。”
“你們也別這麼說,枝意她雖然愛玩但是...”不等說完,白晚就聽見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
她還沒轉身,就感覺自己的頭發被人揪住,扯的她生疼。
沈枝意抓著白晚的頭發一路把她拖了出去,大力一甩,白晚直接倒在了地上。
白晚捂著腦袋,罵道:“是哪個賤人!”
看到沈枝意臉的那一刻,她眼底閃過了一抹心虛。
沈枝意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她,冷聲道:“你在外麵散播我的謠言?”
白晚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解釋道:“枝意,我沒有,我......”
“你看到了嗎?”白晚愣怔了一瞬,茫然的看著沈枝意。
沈枝意一步步走到白晚跟前,譏諷道:“你是看到我跟那個男的睡覺了?”
白晚沒想到沈枝意直接就把這種話出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的目光在四周不斷遊離,唯獨不敢看向沈枝意。
沈枝意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現在心虛不已,正打算繼續教訓她,卻被人猛的一拽往後倒去。
“咚”的一聲,頭重重摔在地上,鑽心的疼痛從後腦勺傳來。沈枝意艱難起身,看見自己手邊的雪都染上了紅。
她這才發現粗糙的石礫將自己的掌心劃破了,傷口正在往外滲著血。
江臨川大步走向白晚,輕輕的將她扶了起來,擔心的問:“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見江臨川來給自己撐腰,白晚瞬間像變了個樣。
她微微咬了下唇,眼角發紅:“臨川,你別怪枝意,這件事是我不對,我......”
沈枝意還沒有爬起來,就聽見江臨川說道:“你就是犯天大的錯也是她嬸嬸,她這麼做就是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