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那個資本家大小姐。”
“真的是,上麵怎麼能派這種惡臭分子來我們村!”
“還別說,這個資本家臭蟲看著長的還挺好看!”
迎著朝陽去趕工的路上。
村民見到我,都在互相議論。
當年因為我是資本家大小姐下鄉改造的事,在村裏轟動過一小會。
我失落委屈了好幾天。
是江承遠安慰我,說他以後絕不會讓這種議論聲傳到我耳朵裏!
可現在他卻主動利用這點來傷害我。
逼我妥協!
“哎呀,我的手表丟了!”
眾人在集合準備上工時,蘇婉婉突然驚叫一聲。
她越過其他人,徑直朝我走來。
“把我的手表交出來!”
我心裏一陣無語。
脫下背簍,遞到她腳邊。
“我沒偷你手......”
下一瞬,她在背簍裏翻找出手表。
露出一幅委屈極了的摸樣。
“那這是什麼?”
“向陽姐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借你戴幾天,但你不能偷啊!”
周圍的村名見狀,紛紛譴責我。
“果然是資本家出身,沒有就要偷別人的!”
“這種人就該罰她去挑大糞,怎麼能和我們一樣做拔草的活!”
“對對對!偷東西就要去挑大糞!”
我眼眶泛紅,倔強的解釋。
“我沒偷東西,這表還是我買來送給江承遠的!”
“你接著裝!我這就喊承遠來問問他,這表到底是他的,還你買來送他的!”
半晌後。
江承遠了解完事情過程,毫不猶豫的站在蘇婉婉那邊。
“這表就是我買的,不是她送我的!”
這話像千萬根刺,狠狠紮進我心口。
令我徹底死透的心,再度傳出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被強壓著去挑大糞。
惡臭味,熏的我不停作嘔。
路過的其他村民鄙夷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蕩。
“挑大糞,挑大糞,資本小姐也得給群眾挑大糞!”
一群小孩圍著我,又跳又唱。
碰撞間,臟汙的糞水淋了我一身。
“好耶,可以找婉婉姐拿糖吃了!”
孩子們一哄而散。
我狼狽不堪的爬起身。
就見遠處的江承遠親昵為蘇婉婉擰開汽水。
她含羞帶怯的喝了一口,朝我漏出挑釁的笑。
我迎著眾人嘲笑的目光跑回知青所,用掉一整塊香皂才洗幹淨。
下午接著去上工。
“剛才挑大糞算是對你的懲罰!”
“下次你要還敢黏著江承遠要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婉婉憤憤不平的將鋤頭丟進我懷裏。
“之前承遠給你花了那麼多錢,害的現在錢不夠,連帶我的彩禮和三轉一響都得推遲買!這些我都不和你計較了!”
“但以後他的錢都是我的,我才是他的妻子!”
我苦笑出聲。
原來江承遠給不出錢,就慌稱就我花了!
夕陽西下。
下午蘇婉婉沒讓我去挑大糞。
卻要我拿鋤頭挖了六畝地,累的我踉蹌的走回知青所。
“夏向陽!隻要你答應借錢給我,明天就不會再受這種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