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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一杯毒酒，三尺白綾，他們說女子不該考狀元。

再睜眼，我的桌上擺了一張陌生的試卷，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沙沙”聲。

定睛一看，這不是我啟蒙時倒背如流的《論語》嗎？］

我是書香世家蘇家嫡女，蘇家祖上三代都是翰林學士，到了我爹這代卻不行了。

若說他是江郎才盡，我的胞弟蘇樾便是徹頭徹尾的紈絝公子哥，整日不學無術，遊手好閑。

我時常想，若我是男子，我必要用盡畢生所學成就一番事業。

可母親卻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讀些《女訓》《女戒》也就行了。”

“以後找個好夫婿嫁了就行了。”

......

我不甘心，女扮男裝去參加科考，高中舉人後卻遭人揭發，家中為保名聲逼我自盡，一杯鴆酒下肚，鮮血染紅了案幾上寫滿文章的宣紙。

再睜眼，我的桌上擺著一張陌生的試卷。

“2025普通高等學校全國模擬測試題——語文？”我下意識念出來。

講台上的監考老師皺眉看了過來，“那位同學，請不要講話，專心答題。”

我抬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牆上幾個大字寫著——‘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高考必勝！’

周圍的人都低著頭奮筆疾書。

竟還有這麼多女子？

我大吃一驚，女子竟能和男子一同考試！

“咳咳，有些同學不要東張西望，自己寫自己的！”

我收起視線看向桌上的試卷，邊上寫著姓名，‘林晚照’，這是我的名字？

不是熟悉的宣紙，這筆也不是我慣用的狼毫，但這文章——

“四、文言文閱讀（35分）閱讀下麵的文言文，完成-5題。《諫太宗十思疏》魏征..."

魏征？這不是前朝的名臣嗎？這篇文章我倒背如流啊！

我眼裏突然亮起了光，也不顧手裏那隻奇怪的硬筆，開始答題。

“默寫《論語》......”

這也太簡單了，我三歲啟蒙時便會背了。

當翻到作文，題目是“論當代青年之責任”。我忽然一怔，這不正是鄉試的最後一題——論君子當以天下為己任嗎？

我思索片刻，提筆寫道：

“夫青年者，國之棟梁也。今觀當世，青年之責，首在修身，次在濟世...”

我越寫越激動，甚至找監考老師再要了一張作文紙，足足寫完兩張紙後仍然意猶未盡。

答完試卷後我閑著無聊，便將那篇《諫太宗十思疏》補充完整，洋洋灑灑寫完後剛好鈴響。

政治和曆史更是簡單如斯，這不就是策論和五經義嘛。

我滿懷信心的等待著下一場考試，這次又是什麼呢？

“數學？”

我睜大了眼睛，算數題？這裏還要考這個？

不管了，隨便畫兩筆吧。

“英語？”

這又是何物？長的歪七扭八，難不成是符咒？

蒽......不管，先畫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