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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歲女兒誤喝下芒果汁,導致嚴重過敏休克,最後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不幸毀了容。

而我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也遭遇了意外,導致肝臟重度受損,急需進行肝臟移植手術。

三個月後,我無意間在書房門口,聽到了丈夫顧司夜和他的助理之間的對話:

“顧總,您可真是狠得下心啊,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下得去手。

還故意讓我把橙汁換成了芒果汁,說實話,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舒晚姐她現在就已經夠可憐的了,您確定,還要再繼續騙她,把她的肝臟移植給溫小姐嗎?”

顧司夜的聲音沙啞而冰冷:

“我別無選擇,若晴她患有非常罕見的肝病,現在也隻有舒晚的肝臟,才能夠與她高度匹配。”

“至於舒晚母女,我會給她們提供最好的生活,隻要她們能夠安分守己,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我和女兒在他的眼裏,不過隻是兩顆可以被隨意犧牲的棋子。

既如此,那我便帶著念念,徹底地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1

助理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忍:

“舒晚姐她現在的身體還這麼虛弱,您為什麼還要逼著她去做那個配型檢查呢?”

顧司夜沉默了良久,才終於低聲說道:

“若晴的身體,現在是每況愈下,醫生說了,隻有盡快找到合適的肝臟,然後進行手術,才能保住她的命。”

我無力地靠在牆上,淚水也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我想起了前幾天,他還曾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醫院做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美其名曰,是擔心我的身體。

他太了解我的死穴了,他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溫柔的眼神。

如今,真相終於大白,原來他那些所謂的關心,不過都隻是為了確認我,是否適合給那個溫若晴捐肝而已。

我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手中那碗剛做好的營養粥,“啪”的一聲,便摔在了地上。

瓷碗的碎片劃破了我的腳踝,鮮血也順著我白皙的皮膚,蜿蜒而下。

書房的門,卻在此時突然被推開了。

我慌忙地轉過身,然後又跌跌撞撞地,逃回了病房。

看著女兒那張因為過敏而變得傷痕累累的小臉,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她才剛會用那種甜甜的、糯糯的聲音叫“爸爸”,就被她的親生父親顧司夜,給親手毀掉了容貌。

這些日子以來,我總是會感到深深地自責,我總是會怪自己,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念念。

卻不曾想到,那最深的傷害,竟然是來自我深愛著的丈夫,他為了能夠成全自己的舊愛,竟然會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此毒手。

念念她還那麼小,他又怎麼能如此地殘忍。

原來,我所以為的那份刻骨銘心的感情,在他的眼裏,卻不過隻是一場可以被隨意利用的交易。

在我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顧司夜那雙驚慌的眼。

他依舊還是掛著那副溫柔的笑容,可他的聲音,卻略顯不穩:

“老婆,你剛剛,是不是去書房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然後又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我看你工作到這麼晚,所以就想給你送點夜宵。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才會不小心把碗給打碎了。”

他像是鬆了口氣,然後又快步上前,將我緊緊地擁入了他的懷中:

“你這個傻瓜,是不是又弄傷你自己了?真是快要讓我心疼死了。”

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我的傷口,他眼中的那些擔憂,看起來是那麼地真實。

可我知道,這不過就隻是他那完美的偽裝而已。

他的真心,早已經屬於別人了,而我和念念,也隻不過是他通往幸福之路上的絆腳石罷了。

我沉默地看著他拿來了醫藥箱,然後又輕柔地,為我包紮著傷口。

在處理完傷口之後,他又握住了我的手:

“老婆,我們明天,也該去醫院做個體檢了。”

我本能地往後縮了縮,聲音也因此而有些發抖:

“我......我最近有點累,我們能不能過兩天再啊。”

他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卻又突然響了起來。

他轉過身,接聽了電話,而溫若晴那柔弱的聲音,也立刻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司夜,我現在好難受啊,醫生說,我必須得盡快找到合適的肝臟才行。你......你什麼時候能來醫院啊?”

在掛斷電話之後,他便二話不說地,把我抱了起來。

“乖,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會一直都陪著你的。”

他的語氣溫柔,可他的眼神,卻冷得可怕。

我閉上了眼,沒有再反抗,隻是任由著他,把我抱進了車裏,然後又一路疾馳著,趕到了醫院。

2

在醫院那冰冷的走廊裏,顧司夜抱著我,快步地走向了檢查室。

我的身體,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地恢複過來。

我們才剛到檢查室的門口,我就忍不住地彎下了腰,然後又開始幹嘔了起來。

顧司夜溫柔地替我擦拭著嘴角,可在轉過身之後,他卻又用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示意著醫生立刻開始檢查。

冰冷的儀器貼上了我的皮膚,我也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肝部所傳來的那種劇痛,也讓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甚至連呼吸,都因此而變得有些困難了。

恍惚之間,我聽見了醫生那焦急的聲音:

“顧先生,您太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適合做器官的配型檢查,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可顧司夜的目光,卻在瞬間變得無比冷酷。

“你不用管她,先確認配型的結果。隻要能救若晴,那無論是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也會讓人把念念也帶來,讓她也一起做個檢查。”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

原來,在他的心裏,我和女兒的性命加起來,也還是比不上那個溫若晴的一根頭發。

我苦澀地閉上了眼睛,然後便任由著自己,墜入了那無邊的黑暗。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早已經躺在了病房的床上。

顧司夜正紅著眼睛,守在我的床邊,他在見我睜開了眼之後,便立刻緊緊地抱住了我,然後又開始痛哭了起來。

“老婆,你可真是嚇死我了。醫生說,你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了,所以才會暈過去的。”

“我當時真的很擔心,我生怕你就會這樣離開我了。”

他緊緊地摟著我,聲音裏也滿是心疼。

我卻隻感到一陣陣地反胃。

明明就是他要置我於死地的,可他現在,又何必再假惺惺地,裝出這副樣子來呢。

我輕輕地推開了他,然後又強撐出了一絲微笑:

“我沒事,你還是先回去看看念念吧,她一個人在家裏,我實在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異樣,他也因此而有些欲言又止。

我以為,他是想到了女兒的傷勢,所以才會因此而感到愧疚。

卻沒想到,他竟會突然說道:

“老婆,念念她現在這個樣子,以後的路,恐怕會很艱難了。”

“我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去收養一個健康的孩子啊?”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可他,卻又像是根本沒有看見我的表情一樣,他輕吻著我的手背,然後又繼續說道:

“你看著念念現在這個樣子,你每天,肯定也都會很痛苦吧。與其這樣,那我們還不如就讓她有個伴呢。”

我死死地咬緊了嘴唇,然後又把所有那些質問的話,全都給咽了回去。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我才又輕聲地問道:

“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再生一個呢?”

他的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他也因此而猛地甩開了我的手。

“你瘋了嗎!”

在看到我被他嚇到的樣子之後,他又立刻放緩了語氣: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適合再懷孕了,我也不想讓你再去冒這個險了。”

“而且,念念她現在這種情況,也確實是需要人照顧的,正好,溫小姐她也想找個人,來收養她的那個兒子......”

“你放心,念念她永遠都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這麼做,就全都是為了她好。”

我冷眼望著眼前這個虛偽至極的男人,隻覺得心如死灰。

他親手毀掉了自己女兒的容貌,可他現在,卻還想再奪走她那僅剩的父愛。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

“好,這一切,就都聽你的安排吧。”

他因此而欣喜若狂,然後又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我強忍著自己心中的不適,然後又努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他借口說要去找醫生商量後續的治療方案,然後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病房。

我看著他放在床頭的那部手機,我的手指,也因此而微微地發著抖。

在這長達七年的婚姻裏,我從未翻看過他的手機。

可這一次,我卻竟有些忍不住地,解鎖了他的手機。

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但是,那張壁紙,卻是他和小宸母子的溫馨合照。

3

我強忍著眼淚,然後又翻開了他的相冊。

屏幕上,是那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照片,而每一張,就都是他和溫若晴的那個孩子在一起時的畫麵。

我的記憶,也突然回到了念念剛出生的那天,我當時還曾滿懷期待地問過他,要不要一起拍張全家福。

可他,卻隻是不耐煩地說道:“孩子現在還太小了,還是等她再長大一點再說吧。”

當時的我,還以為他隻是不喜歡拍照而已,我還曾偷偷地,趁著他午睡的時候,抱著念念,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身邊,然後又偷偷地拍下了一張照片。

可直到如今我才終於明白,他並不是討厭拍照。

他隻是,厭惡我們母女罷了。

我的手指顫抖著,繼續往下滑去,一段視頻,卻又突然跳了出來。

那是念念生日宴的前一天,所拍攝下來的畫麵。

溫若晴的那個兒子,正在不停地推搡著念念,而她,卻又在視頻裏,不停地哭訴著:

“司夜,你看舒晚的這個女兒,她可真是太凶了,她動不動就喜歡推人。她以後長大了,肯定也會欺負我們家的小宸的!”

“你可一定要想個辦法啊,我現在,真的好害怕啊。”

我死死地攥住了手機,指節也因此而有些泛白。

原來,我的女兒什麼都沒有做錯,她卻要因為溫若晴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因此而毀容終身。

我的胸腔裏,也因此而翻湧著一股無法抑製的恨意。

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地卑劣,我再也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瓜葛了。

我扔掉了手機,然後又立刻撥通了,我那個在美國醫院裏上班的表姐,程念薇的電話。

我請她幫忙,聯係一下當地最好的那家整形修複醫院。

在顧司夜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訂好了後天的機票了。

他並沒有發現我那哭腫了的雙眼,反而還興致勃勃地說道:

“老婆,我們明天,就給念念補辦一個生日會吧。”

“正好,我們也可以借此機會,來宣布我們要收養一個新孩子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然後又想起了他手機裏的那個日程提醒。

原來,明天,其實是溫若晴她那個兒子的生日啊。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注定了是要離開的,那就把這,當成是我們之間,那最後的告別吧。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司機便過來接我,一起去了會場。

可我才剛一進門,就被眼前的那個場景,給深深地刺痛了。

溫若晴穿著一身昂貴的禮服,正親密地挽著顧司夜的手臂,一起迎接著那些賓客。

而我的念念,卻隻能獨自一人,蜷縮在角落裏,她身上的那件小裙子,也都已經臟了。

他甚至,連看都不曾看念念一眼。

他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正在偷偷地,擦拭著那件被果汁濺到了的小裙子。

我立刻衝了過去,然後一把將女兒抱了起來,我還沒等開口。

顧司夜便已經拉著我,一起進了休息室:

“今天來了很多非常重要的客人,念念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太合適去見人,所以,你們就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他極力地掩飾著,卻還是掩不住,他眼裏的那份深深的嫌惡。

透過門縫,我看見,在大廳裏的那個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他和溫若晴一家三口的照片。

那些豪華的禮物,也幾乎堆滿了整個舞台。

可那裏麵,卻沒有一件,是送給念念的。

就連那個生日蛋糕上的名字,也都是溫若晴她那個兒子的。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這才顯得有些尷尬了:

“你......你可千萬別多想啊,是若晴她不放心把孩子交給我們,所以我才......”

他的話還沒說完,溫若晴的那個兒子,便也跑了進來:

“爸爸,你之前說要送給我的那些禮物呢?”

他也立刻便換上了一副慈愛的表情,然後又抱起了那個孩子,一起離開了。

我緊緊地抱著念念,然後又無力地,癱坐在了沙發上。

直到宴會正式開始,他也都沒有再回來看過我們一眼。

我正準備要帶著念念一起離開,可溫若晴,卻又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她的笑容優雅,可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舒晚姐,這被自己心愛的人拋棄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你再看看你女兒的這張臉,她哪裏,又能比得上我的兒子呢?”

“我記得,在那天給她喝下那杯芒果汁的時候,她還哭得特別可憐呢,就連那個助理,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可最後,卻還是司夜他親自動的手。”

“你就算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又能怎麼樣呢?他還不是照樣得乖乖地聽我的話。”

她得意地大笑著,也絲毫都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份輕蔑。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也隻有將指甲深深地掐進自己的掌心裏,才能勉強地克製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滔天的怒火。

可突然,她卻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兒子,然後又狠狠地,扇了他兩個耳光。

孩子的哭聲,也瞬間便響徹了整個房間。

顧司夜在聞聲之後,也立刻便衝了進來,他心疼地,抱住了那個男孩。

然後,他又猩紅著雙眼,死死地瞪向了我:

“舒晚,你怎麼敢對一個孩子,下這種毒手!”

4

我站在原地,所有那些想要辯解的話,也都因此而哽在了我的喉嚨裏。

溫若晴立刻便撲進了顧司夜的懷中,眼淚也因此而縱橫交錯。

“顧總,我......我隻是想讓孩子提前認識一下他的新媽媽而已,可她......可她卻說我的兒子是個野種,還說他永遠都不配進你們顧家的門!”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搶什麼,既然舒晚姐她這麼討厭我們,那我們現在就走好了。”

顧司夜的眼神驟然變冷,他一把便揪住了我的衣領。

他的巴掌,也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臉上:“你怎麼敢這樣說若晴的孩子!既然我已經決定要收養他了,那你就必須得接受這個事實!”

我捂著自己那火辣辣的臉頰,淚水,也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

可就在這時,念念卻突然衝向了溫若晴的那個兒子,然後又憤怒地,推了他一把。

她哭喊著:“你們不準再欺負我媽媽了!”

顧司夜在暴怒之下,竟一腳踹向了念念。

我尖叫著撲了過去,卻早已經來不及了。

念念重重地撞在了牆角上,她的額頭,也瞬間便鮮血直流。

我顫抖著,將她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又試圖著,去止住她額頭上那不斷湧出來的鮮血。

可那些血,卻還是不停地往外流著,很快,便染紅了她的整張小臉。

我泣不成聲地看向了顧司夜:“我求求你,快救救念念吧!”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行為給嚇到了,他剛要上前。

可溫若晴,卻又歇斯底裏地,拉住了他:“顧總,小宸的臉被她給抓傷了,我們快帶他去醫院吧!”

顧司夜轉過頭,看了看念念那還在不停流著血的腦袋,他在猶豫了片刻之後。

最終,卻還是抱起了那個小宸,然後又頭也不回地,衝向了門外。

我抱著我的女兒,也立刻追了出去,卻又被他,給無情地攔在了救護車的外麵。

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愧疚,可他的語氣,卻還是那樣的冷硬:“念念她本來就已經毀了容了,所以,她現在這點傷,也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但是,若晴的那個兒子卻不一樣,他可是我們顧家未來的繼承人,所以,他也絕對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你就在這裏等著吧,我會讓人再叫第二輛救護車過來的。”

他的話音未落,便立刻攙扶著溫若晴母子,一起上了車。

我看著那輛救護車漸漸遠去,也幾乎要因此而癱軟在地了。

所幸的是,在場的賓客中,正好有一位兒科醫生,他也立刻便上前,幫念念做了簡單的處理。

在確定了女兒暫時沒有大礙之後,我便立刻抱著她,一起趕往了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給顧司夜打了最後一個電話。

電話才剛一接通,就立刻傳來了他那暴躁的嘶吼聲:

“舒晚,你到底煩不煩啊?我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我會再派一輛救護車過去接你們的!”

我輕笑了一聲:“那就不用麻煩你了,念念她現在,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先照顧好你的那個新家人吧,我們以後,就再也不會去打擾你了。”

在掛斷了電話之後,我便讓人寄出了那份我早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的離婚協議。

然後,我又將我的那部手機,狠狠地扔出了車窗外。

深夜,顧司夜在安頓好了溫若晴母子之後,才終於又想起了我們。

在回想起自己的那些所作所為之後,他的心裏,也因此而泛起了一絲愧疚。

他叫來了自己的助理:“你現在就去查查,舒晚和念念,她們現在到底在哪個病房。”

可還沒過多久,那個助理便又慌張地跑了回來:

“不好了!顧總,夫人她,根本就沒去醫院!”

“而且,夫人她也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了,她現在要跟您離婚!她還說,要您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她們母女的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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