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死後,他為她守墓兩年,終日酗酒,漸漸染上了酒癮。
他說最愛的人還是我,但希望我能允許他在心裏祭奠白月光。
我撫上隆起的肚子,試著說服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老公卻出了車禍。
為照顧昏迷不醒的他,我累到流產再也無法生育。
他醒來後,滿心愧疚地說,原意和我做一輩子丁克。
甚至為了酒精過敏的我,決定戒掉已經染上多年的酒癮。
直到那天,我去他公司送落在家裏的文件。
路過他辦公室時,無意間聽到了他和好兄弟的一段對話,
“你怎麼突然戒酒了,以後還怎麼跟兄弟們出去玩?”
“這不是跟靈靈備孕需要嘛,我爸媽年紀大了,得抓緊生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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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公戒酒的理由後,
我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裏那盒精心為他挑選的養生茶。
我的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掐進掌心,留下一道道泛紅的印子。
備孕?既殘酷又諷刺的理由。
我一直在納悶,年近四十的許奕承怎麼突然轉了性子戒酒,
原來是為了和外麵的女人生孩子!
一瞬間,我腦袋裏嗡嗡作響,整個人慌了神,腳步踉蹌地逃離了公司。
許奕承回家時,他打開燈,看到我後隻是微微一愣。
而他手裏,正拿著我慌亂中丟在他辦公室外的那盒養生茶。
他絲毫沒察覺到我的異樣,
還跟往常一樣,滿臉笑意地走過來,親昵地抱住我。
“老婆,你對我可真好,為了幫我戒酒,特意挑了這麼好的養生茶。”
“對了,你今天下午去公司,怎麼放下東西就走了?要不是助理看到地上的茶,我都不知道你去過。”
我用力掙脫他的懷抱,雙眼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可能我的眼神太過犀利,許奕承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靈靈是誰?” 我冷冷地問道。
聽到這話,許奕承的臉色瞬間變了,
先是一陣慌亂,接著惱羞成怒。
“鐘尋蕾,你什麼時候學會偷聽了?”
“你看看你現在,跟個怨婦似的,還是二十年前那個光彩照人的校花嗎?”
他的話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割著我的心。
我抬手一抹臉,才發現滿臉都是淚水。
眼前這個男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
可此刻,我卻覺得他無比陌生。
這還是我深愛了十多年的愛人嗎?
許奕承看到我滿臉淚痕,語氣稍微緩和了些。
“尋蕾,你得理解我,我這麼大的家業,不能沒有人繼承啊。你也知道,你沒法再生孩子了,我隻能出此下策。不過你放心,你永遠是我老婆,以後我和靈靈的孩子也會把你當親媽一樣孝順。”
聽完他這番厚顏無恥的話,我的血液直往腦門衝,腦子裏嗡嗡響成一片。
孩子!我何嘗不想有個孩子,這一切難道是我願意的嗎?
“滾!” 我抓起桌上的杯子,朝他狠狠扔過去。
許奕承嚇得瞳孔一縮,趕緊躲開。
就在他準備衝過來指責我時,手機突然響了。
沒說幾句,他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好!好!好!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像瘋了一樣的我,眉頭緊皺,額角青筋暴起。
“你給我在家好好反省,等我回來,希望你能想明白。”
說完,摔門就走了。
許奕承走後,我心裏憋悶得厲害。
擦幹眼淚,我偷偷跟了上去。
隻見許奕承一路狂飆,把車開到了醫院,徑直走進婦產科。
“親愛的,我們要有寶寶啦!”
一個年輕女孩一看到許奕承,就小鳥依人般撲進他懷裏。
許奕承興奮得把女孩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臉上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
周圍的病人和醫護人員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隻是年齡差稍微大了點。
許奕承使了個眼色,
一旁的助理馬上心領神會,說道:
“各位,我們家許總和太太今天查出有喜了,這是一點小小心意。”
說著,助理從公文包裏掏出一疊紅包,挨個發給在場的人,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的。
我想轉身離開,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挪不動。
隻能空洞地看著他們那刺眼的幸福模樣。
等看清那女孩的臉,竟然是她?
蔡靈靈,許奕承的秘書。
曾經那個一口一個姐姐叫我的小姑娘。
我緊緊靠著牆,雙腿發軟,用盡全身力氣才不讓自己癱倒滑下去。
蔡靈靈脖子上戴著一條帝王綠項鏈。
我一眼便認出,這是許奕承太奶奶的遺物。
許奕承太奶奶出身名門,一生順遂富貴,
這條帝王綠項鏈是她的陪嫁之物,由大師精心雕琢而成,價值連城。
陪伴了太奶奶的一生。
結婚時,太奶奶拉著我的手,將這條珍貴的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
眼神中滿是期許,緩緩說道:
“尋蕾,這項鏈是我母親傳給我的,今日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和奕承能百年好合。”
我受寵若驚地接過。
可太奶奶剛離世不久,
婆婆就找到我,“你們年輕人做事粗心大意,我先替你保管著。”
說罷,便不由分說地從我脖子上取走了項鏈。
當時許奕承得知此事後,十分氣憤,
當即就要去找婆婆理論,把項鏈要回來。
我趕忙攔住他,“婆婆也是出於對項鏈的珍視,就讓她先收著吧,別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家庭和氣。”
如今,看到這條本該屬於我的帝王綠項鏈,
此刻卻掛在蔡靈靈的脖子上。
婆婆肯定早就知道許奕承和蔡靈靈的醜事,
原本沉浸在悲傷與憤怒的我,此時逐漸冷靜下來,心中湧起一股決絕。
我要離婚!
這個背叛我的男人,我徹底不要了!
我和許奕承是大學同學,
畢業後一起創業成立了許氏。
年輕時,為了讓許氏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站穩腳跟,
我熬過無數個通宵,陪合作商喝酒喝到胃出血,身體每況愈下。
許氏上市那天,許奕承和我一起敲響了夢想成真的鐘聲。
“尋蕾,這輩子我最自豪的兩件事就是擁有了你和許氏。”
當晚,我們在港城的夜空下,看著漫天絢爛的煙火,
緊緊擁抱著許奕承,感覺我們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對,
那時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如今會麵對這般支離破碎的局麵。
後來年紀漸長,我們都渴望有一個孩子,讓家庭更加完整。
但因長期的勞累,我的身體變得十分虛弱。
在許奕承的勸說下,我辭去工作,專心在家調養身體,
滿心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一年後,我終於成功懷上了孩子。
可天有不測風雲,許奕承外出遭遇車禍,陷入昏迷。
婆婆哭哭啼啼,求我救救許氏。
我隻能懷著孕重回公司,與員工一同加班。
但代價慘痛,我流產了,醫生宣判我這輩子都無法再孕。
許奕承醒來後愧疚萬分,在病床前哭著說要做丁克。
那一刻,我幾個月來強撐的情緒瞬間崩潰,在他懷裏哭到昏厥。
當時孩子已 六個月,我甚至能感覺到胎動,如今卻永遠失去了做媽媽的權利。
讓我怎麼也沒想到,蔡靈靈竟然找上門來。
她穿著一身孕婦長裙,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鐘尋蕾,我要是你啊,早就麻溜地收拾東西滾蛋了。”
“被自己老公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眼前這個女人,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作嘔的得意勁兒,眼裏滿滿的都是勝利的喜悅。
看到她這副嘴臉,我的心一片寒涼。
以前她以秘書的身份來別墅的時候,就是個靦腆的小女孩。
可誰能想到,後來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她最後一次來別墅時,看我的那個眼神為什麼那麼怪異,原來那從頭到尾就是一種挑釁。
“你真的變了。” 我冷冷地說了一句,不願再理她。
但蔡靈靈顯然不想這麼輕易放過我。
她猛地一把拽住我,那長長的美甲,差點就把我的皮膚給劃破了,疼得我直皺眉。
“你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還有臉說我變了?”
“我肚子裏可懷著奕承的兒子呢,你知道嗎?奕承為了我肚子裏這孩子能健健康康的,都把酒戒了好久了。”
我心裏一陣刺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當初許奕承跟我說他要戒酒的時候,我還滿心歡喜,為了我著想。
我酒精過敏,每次聞到酒味,渾身都難受得要命。
這麼多年,我跟許奕承提了多少次讓他戒酒,可他呢,每次都拿那些話敷衍我。
“生意場上的事兒,你一個女人家懂什麼。”
“我在外麵喝個酒怎麼了,又沒在家裏熏著你,你還想怎樣。”
時間長了,我也懶得再跟他說了。
沒想到,原來不是他做不到,而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做。
我緊緊咬著下唇,拚了命地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或許是看到我這副絕望的樣子,蔡靈靈滿是得意,眼神裏還帶著那麼一絲假惺惺的同情。
“鐘尋蕾,我和許哥現在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今天你要是識趣,乖乖離開,我就告訴你一個跟你有關的秘密,想不想聽?”
聽到她這話,我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