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和老公手挽著手來到我病床前挑釁,我才得知。
結婚四十年,老公和堂妹私下相好了三十九年。
“要不是你考了第一,珍珍被迫排第二,哪裏輪得到你和我結婚!”
“這幾十年我看著你都想吐!終於盼到你死了!”
堂妹李珍珍靠在老公肩膀上得意地說。
“姐姐,當年你搶走了我的第一名,現在我搶走你老公不過分吧?”
“你快點去死吧。”
我在注射安樂針的那一刻,奮力拔出針筒刺向了堂妹同歸於盡。
再睜眼,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李月如!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高考了!把名額讓給珍珍吧!”
我並不生氣,我隻是好奇。
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李珍珍,
是怎麼考的第二名?
01
張向陽站在我麵前一本正經地說,
“月如,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高考了,女子無才便是德。”
“更何況你的堂妹也要去考,而上大學的名額又隻有一個,都是一家人何必相爭?”
“而且你是姐姐,讓著妹妹是應該的。”
我看著張向陽年輕的臉龐在我麵前說了一大通,緩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我重生了。
上輩子張向陽也是私底下找到我,說了這樣一大通話,
但生性倔強的我還是堅持參加了高考,並取得了村第一的好成績。
獲得了唯一的大學名額。
張向陽作為上一屆的唯一大學生,也按照村長‘上一人任的狀元必須和下一任狀元聯姻,延續村裏的優良基因’的指婚,和我結婚了。
我本以為和張向陽結婚是我幸福生活的開始,
直到死了我才知道他早就和我堂妹李珍珍搞在了一起,
我也在長年照顧張向陽家人的生活起居中患上了骨癌,最終含恨而終。
我看著麵前的張向陽,一臉玩味地問他。
“你怎麼知道我不去高考,珍珍就能考上大學了?”
“村裏去參加的高考的年輕女孩可不止我們兩個。”
張向陽被我問得愣了一下,眼神閃爍思考了半天才回答我。
“珍珍這麼聰明,她和我說每次模擬考都隻在你之下。”
“如果你不去高考的話,她拿第一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我心裏冷笑,張向陽已經從村裏的高中畢業,去城裏上大學了。
對李珍珍的成績一無所知,全憑李珍珍一張嘴說。
在我的印象中,我隻在倒數的名單上看見過李珍珍的名字。
我剛想開口,李珍珍也走進了我家的院子,朝著我甜甜的笑。
“姐姐,吃過飯了嗎?”
我看著她略帶稚氣的麵容,和上一秒在病床前讓我去死的惡毒婦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吃過了,妹妹你呢?”
李珍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和旁邊的張向陽聊起天來。
她用手肘碰了一下身旁的張向陽,故作姿態地說。
“向陽,你又跑我姐家來幹嘛?你不會喜歡人家吧!”
張向陽當時就慌了,生怕被她誤會我們倆的關係,雙手連連搖晃。
“怎麼可能!珍珍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隻是來勸李月如退出高考,她作為姐姐讓著你是應該的。”
“更何況她就算考上了,她家也沒錢供她上大學!”
確實,上輩子我考上大學後,家裏人為我的學費犯了愁。
我暑假去供銷社一個人打三份工,晚上到縣裏的大飯店刷碗,硬是攢夠了第一學年的學費。
而後的每個周末和假期我都去做家教賺生活費。
最後張向陽還要求我把賺到的生活費統統上交給他保管,
“你一個女的到別人家裏去做家教,也就隻有我可以忍受你這種不要臉的行為!”
“把賺到的錢都交到我這裏保管,我才能確信你沒有到別人家裏做見不得光的事!”
大學四年,我辛苦賺的所有錢都進了張向陽的口袋裏,而我奶奶重病的時候,我想問他取一部分錢出來給奶奶交手術費。
張向陽也一口回絕了,
“人各有命,你奶奶的病治好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更何況這筆錢是我們以後的小家要用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取出來?”
那筆錢直到我去世那天,也未曾見過。
反而每次放假回家,
李珍珍身上都穿著不一樣的時髦小裙子,擦著進口雜誌裏才有的口紅對我炫耀。
“姐姐,這都是我對象給我買的,羨慕不?”
當時我隻感慨珍珍有個慷慨富有的對象,
如今才反應過來那是張向陽拿著我的錢在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