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沉還不知道孩子已經死了。
這麼長時間,她甚至沒有去看一眼自己的親骨肉,恨不得無時無刻陪著竹馬,這個失而複得的男人在她心裏想來比天都大!
我本打算拉著她親眼看看孩子的屍體,可腦中突然閃過的一個念頭,讓我如遭雷擊般愣住!
醫生說孩子生下來時還有氣,我們又在全國最好的婦產醫院,孩子怎麼可能會突然出事?
一時間我什麼也顧不上了,趕去調查。
結果發現孩子出事的那段時間,育嬰室的監控正好斷電了!
這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我連忙調查接觸過孩子的人,發現其中有個護士已經買了出國的機票,到了國外。
我立刻也定下機票,離開醫院時被江生擋住了去路:
“放手吧,現在跟月沉離婚,你還能分點資產,留個體麵。”
“再熬下去,小心不僅是孩子的命,自己的命也要搭進去。”
他滿眼戲諷地看著我,伸手侮辱般拍了拍我的臉:“還不明白嗎?當年我隨手拋棄的女人,現在勾勾手就會回到我身邊。”
“你就是一條被月沉當成保姆的狗,就算付出再多,在她心裏也比不過我半點。”
一句句羞辱的話狠狠撕扯著我的靈魂,痛不欲生!
我的尊嚴被徹底碾碎,卻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因為我深愛多年的老婆,的確在江生回國的第一時間就回到了他身邊,甚至不惜用孩子和自己的命去換取江生的健康。
而這時候我已不在乎什麼情情愛愛,滿眼都是徹骨的恨:“我兒子是你害死的?”
“江生,我一定會把你雇傭的凶手從國外帶回來,讓你血債血償!”
江生哈哈大笑,眼中嘲諷更濃:
“你這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一個月吧?但是你老婆那條蠢狗等不了那麼久,就會心疼我的身體,把自己的腎捐給我。”
“你要是忍心看你老婆死在手術台上,隨便你去國外找人。不過那個小護士可是很貪財的,你有那麼多錢帶她回國認罪麼?”
江生離開很久,我仍攥著雙拳,屈辱地站在原地。
他以為我至今還在賤兮兮地深愛著林月沉,用林月沉的命威脅我。
這個我雖然可以不在乎,但我就算去國外找到凶手,也的確沒有足夠的錢,說服凶手回國舉報江生。
這些年我無比寵愛林月沉,家裏的錢財都交給她打理。
出車禍不能人道之後,我對她更加縱容,甚至把公司的資產都轉移到了她名下。
可笑這些付出換回的並不是愛,而是林月沉愈加的肆無忌憚。
她最開始隻是私下裏給江生一些好處,現在卻光明正大地給竹馬買車買房,甚至還讓他當上了市場部經理,掌控的錢財比我這個男主人還多!
想到給孩子報仇,我必須先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收起機票,我先回了公司。
當晚,林月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響起她歇斯底裏的質問聲:
“遲遠,你又在發什麼瘋?”
“說好公司以後歸我管,你怎麼能趁我不在奪權,還把阿生給開除了?”
我沉默片刻,淡淡開口:
“為什麼不能開除?”
“林月沉,你忘了,公司的一切本來都是我的。”
之前他們能拿捏我,侵占我的資產,是憑借我對林月沉的愛。
可是現在,愛沒有了。
林月沉還不知道,幾乎是嘶吼出來:“這就是你新的手段嗎?用錢財逼我離開阿生,讓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我警告你遲遠,你休想用任何東西綁架我!我就是流落街頭當乞丐,也不會向你妥協。”
“我現在就做換腎手術,你要是不怕失去我,就接著鬧吧!”
很快醫院傳來消息,林月沉真的上了手術台。
隻是幾個小時過去,手術還沒有開始。
林月沉似乎在等我像過去一樣,主動低頭,遲遲沒有等到才發來新的信息:
“阿遠,你說過會無條件愛我一輩子。”
“現在為了一口醋,就要眼睜睜看著我送死嗎?”
“我和阿生真的隻是朋友關係,他根本取代不了你的位置。可你要是再胡鬧下去,我對你失望透頂,以後發生什麼就真的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