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我被季卿雲壓在身下,反手就是一巴掌,“醒醒,看清姑奶奶是誰!”
季卿雲卻扯住我的手掌,臉貼著我的手心,如同幼犬尋食般猛吸一口。
喃喃:“好香。”
季卿雲神誌不清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一瞬間,上輩子惡心的回憶襲來。
我腿下發力,狠狠頂向其腹部,隻聽見季卿雲悶哼一聲,旋即竟然趴倒在我身上。
他昏了過去,我翻身下床,看他臉色緋紅,口中念念有詞。
我深吸一口氣,打來幾盆冷水,為其降溫。
連守多日,季家上上下下都在傳:
“季少不行了,都是劉芽這個庸醫!”
“聽說顧少都能跑了!”
“可不是,許霜太厲害了!”
“或許也是兩情相悅,許霜對顧少貼心無比,用心醫治。”
“顧少還拉著許霜的手,全城遊玩呢。”
一小廝看見了我,卻還不停歇,反而還提高了音量:
“哪像咱們季少,這般可憐,還要夜夜被涼水擦身!”
“真不知道老爺夫人怎麼想的,如今去請許神醫或許還來得及!”
我隻是微微皺起眉,扭頭就又進了季卿雲的房。
接著喂他指尖血,在他快要蘇醒的時候,又把他打暈。
沒有別的法子,或許是季卿雲體質不同,或許是中毒更深一點。
終於,十日之約如期而至。
季父季母一臉悲愴,盤算著一會兒如何求許霜。
看見季卿雲還昏迷在床,咬著牙開口:
“劉芽,要不別去了,我們為您備上千裏馬一匹,你跑去逍遙山吧。”
我聞言一愣,難為他們此刻還為我著想。
我摩挲著腫起的指尖,終於在兩人焦急的目光下開口:
“一個時辰後,季少就會醒過來,你們先去備馬車吧。”
季父季母對視一眼,歎口氣出了房門。
我聽見沒有動靜了,才脫去外衫,又拿出銀針。
“季卿雲,別讓我失望。”
一聲悶哼,兩人緊緊貼住。
直到叩門聲響起。
“誰!”
是季卿雲的聲音,元氣充沛。
季父季母一喜,大喊:“我兒終於醒了!”
“別進來!”
可季父還是手快一步,推開房門。
兩人呆立原地。
直到幾人一起去了城門擂台處,大家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季卿雲帶著麵紗,我滿臉緋紅。
而傳聞中能跑能跳的顧元山,此刻卻坐在輪椅上麵目陰沉,身旁的許霜則滿臉愁容。
我和季卿雲緩步登上台。
他們都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季卿雲,“你、你怎麼能走了?”
我對著顧元山說道:“是啊,他是能走了,那你說誰會雙腿潰爛,渾身流膿而死呢?”
顧元山渾身顫抖著,喃喃自語:“不可能......”
而下一秒,我走上前掀開了他腿上蓋著的布,頓時所有人都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