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驚,顧元山幾人已經衝了進來。
顧母毫不客氣地說道:“季家好大的威風,竟敢獨占聖手!”
季父一甩衣袖:“哪裏比得上顧夫人擅闖私宅!”
“劉芽自幼愛慕我兒人盡皆知,她自然是想救我兒,隻是被你們截下!”顧母推著顧元山到我麵前,“劉芽,你且看看我兒。”
季父季母知道她所言不虛,一時之間,隻能望著我做抉擇。
我看著顧元山雙腿用一塊布蓋著,但是異味掩蓋不住,似是已經潰爛,麵若白紙。
而顧元山卻不耐煩地開口:“我不用你救,免得賴上我家。”
此話一出,顧母立刻罵道:
“我看你真是糊塗了,劉芽毒醫聖手,若能嫁入咱家,是我們的福分!”
她自顧自盤算著:“劉芽,你要是能醫好我兒,我親自去求老祖恩典,許你倆喜事。”
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好笑。
顧元山用盡全力反對:“要我娶這個蛇蠍女人,我即刻去死!”
所有人臉色一驚。
我麵無異色,已經知道顧元山也是重生回來的。
所以他這一次沒再急切地需要我救他,而是把希望寄托於不日就會回來的許霜。
既然如此,那我何不成全?
我站起身對著顧母說道:“既然顧少信誓旦旦有人能救他,何不聽聽?”
顧元山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許霜出身名門正派,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醫女。”
“哪裏像你惡毒至極,將親生父母密閉於罐中!”
顧母思索片刻後問他:“你確定許霜不久就會回來治好你?無數名醫看過,說你中的是天下奇毒,唯逍遙派或許有解法。”
顧元山推著輪椅往後退:“母親你放心吧,三日後許霜就會從山中回來。”
顧母看顧元山堅持,隻是稍有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便推著他離開。
我心中冷笑:一個從未接觸過毒的醫女,治個傷風感冒或許在行,可她說的去深山采藥以解奇毒未免太過無稽之談。
而季父卻以為我在傷心,上前安慰:
“劉小姐,顧家雖好,可顧少心不在你。”
“您不妨看看我兒季卿雲,他也是風流倜儻,等痊愈之後......”
話還沒說完,季新淵就狠狠咳嗽起來,喊了一聲“父親”竟暈了過去。
季父季母驚嚇不已。
我安撫好兩人便匆匆趕回家,將棺中已不成人形的父母掏心挖肺製作成了藥引。
我也有些好奇,為何季卿雲會和顧元山中了一樣的毒。
這毒我曾在逍遙派上見過一回,若不及時醫治,便會從內及外全身潰爛,化成血水,屍骨無存。
我一邊調查,一邊守在季卿雲身邊。
可我沒想到,顧元山像是恨極了我上輩子害得許霜流淚,竟傳出消息:
“毒醫聖女不過沽名釣譽,其實心狠手辣,親生父母亦能斬之。”
他鼓吹所有人將我趕出城,甚至還向我下了戰帖。
“十日後,看看到底是我死,還是季卿雲死!”
我無視這些,不想他們二人直接衝上了季家。
“劉芽,你可敢應戰?輸了就當眾承認醫術不如許霜,再自盡於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