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笙拿出刀,願衡熟練的接過,我看著願衡,有些不可置信。
他才幾歲,竟然知道拿到傷人。
索性願衡拿不穩,刀落在地上。
白笙笙表情得意的看著我,無聲的挑釁。
願衡去拿刀,白笙笙蹲了下來。
“你還不知道吧,你最愛的哥哥,死了。”
我腦子炸開,看向白笙笙:“不會的!不會的!他答應過我......”
白笙笙將手機掏出來,上麵是一份哥哥的死亡證明和錄音。
白笙笙見我怔住,開懷大笑:“你過來,把我鞋上的土舔幹淨,我給你聽。”
我看著她,過了一會,慢慢的向她移動。
“誒呀,怪我,忘了我們清婉身子弱了,你們兩個還不快幫幫她,愣著幹什麼。”
我被兩個守衛拖著,摁到了白笙笙沾了泥土的鞋上。
我的臉上沾滿泥土,白笙笙後退一步:“你還是別舔了,不知道有多臟呢。”
白笙笙當著我的麵,將錄音刪除。
又洋裝詫異:“我怎麼給刪了,這個隻有一份了,算了,你也別聽了。”
我看著她按下刪除鍵,瘋了一般衝上去。
“白笙笙!你不得好死!”
白笙笙後退一步,讓兩個守衛抓住我,給陸風打電話。
“陸哥哥,人家好怕,清婉姐姐,說我不得好死,還扇了我!”
電話那頭,陸風隻說了一句隨意處置。
電話掛斷,陸風不知道為何,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剛才,伯父突然打電話,說身體不行了,非要叫陸風過去一趟。
養殖場內,白笙笙掛了電話,讓人把我吊起來,隨後帶著願衡走了,她也有種莫名不安的感覺。
兩個守衛將我吊起來,絲毫沒有注意,繩子沒有係緊。
搖搖晃晃,恍惚間,我極速墜落,躺在了地上。
這一聲悶響,兩個守衛都罵罵咧咧的過來,看見我在地上,極速跑過來。
我的五臟六腑陣痛,意識漸漸消散。
陸風被叫到陸家。
陸二爺看著陸風,有些感慨。
隨即拿出了一封信,和一盒錄音。
陸風帶著疑惑打開信,看下去,陸風直覺遍體生寒,手忍不住的顫抖。
他的仇家,不是謝家......而是白家。
看完信,陸風將信裏的照片翻出來,是幾年前的那場車禍。
照片裏,一個瘦小的女孩,正背著他,向外爬。
女孩手上的手鏈,陸風看著很熟悉,他驀然想起,那是我十六歲,我哥哥送的禮物,結婚前從不離手。
陸風的腦海如同有什麼炸開,聽了那盤錄音,錄音中是他最愛的爸爸媽媽,說的也是當年的事實。
陸風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來的,他隻想快點見到我。
他該恨的不是我,但救他的是我。
他卻誤以為,該恨的是我,救他的是白笙笙。
為了快點見到我,他闖了紅燈,撞到了救護車,但他管不了那麼多。
他隻想快點見到我。
越靠近養殖場,他的心跳越快,他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我。
陸風幾乎停下車是飛了過去,卻沒有看見我。
他瘋了般打電話,兩個守衛支支吾吾說出我的情況。
“老板......這個女人......自己從高空割斷繩子,掉在地上,我們給她叫了救護車,正要找老大給你彙報。”
陸風猛的想起剛才那輛救護車,心底仿佛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