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寂靜了一瞬,商行硯頓了幾秒,沒有說話。
換做是以前,他一定會想也不想的回答沒有。
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世界上長得像的人那麼多,要什麼樣的沒有?
可今天,他居然猶豫了。
光是想到剛才江梨恐懼的眼神,他的喉嚨裏就像堵著一團浸滿水的棉花,又酸又漲,堵得他幾乎要窒息。
他從沒見過那樣的江梨。
像一隻被雨淋濕的小貓,脆弱又無助。
即便是這樣,她看向他的眼神沒有依賴,也沒有求助,隻有冷漠。
想到這裏,他張了張唇,怎麼都沒辦法說出那兩個字。
可對江梨產生感情......他從沒想過!
他和柳清歡互相折磨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雙方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他現在應該滿心滿眼都是柳清歡才對。
畢竟江梨從一開始就隻是個工具而已。
看到商行硯沉默,柳清歡哭的更厲害了:“你為什麼不回答我?難道你真的喜歡上她了?商行硯,你別忘了你是怎麼求我不要嫁給其他人的!你還說過我怎麼對付她都無所謂!”
柳清歡不是沒有在他麵前哭過,以前他也會為了她的眼淚心疼。
但不知為何,這一次他的思緒卻被江梨填滿了。
好一會,他才啞著嗓子開口:“沒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病床上,江梨指尖微顫,有一滴淚從眼角無聲滑落。
淚水滲入枕頭,她的心裏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得到回答,柳清歡終於有了笑容,曖昧地勾上他的脖頸,撩人意味十足。
“哥哥,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心裏隻有我,今天是我情緒太失控了......要不我好好跟你道個歉?”
“我裏麵穿了你最喜歡的那套內衣。”
說著,她的手往下遊走,指尖在商行硯的在下腹處打圈。
商行硯眸光微顫,卻沒有克製,用力吻了上去。
月光灑在江梨的身上,她看見兩道影子糾纏在一起,身體慢慢貼合晃動。
低喘聲和布料的摩擦聲隨即響起。
等到聲音停止,江梨攥緊的拳頭也早已失了力氣。
好久,她睜開眼,發覺商行硯一直坐在她的床邊沒有離開。
他的眼裏帶了些歉意,看到江梨醒來後輕咳了一聲,率先打破沉默。
“今天的事是清歡拿我手機發的,抱歉,我已經說過她了。”
已經說過她了?怕是說著說著說到床上去了吧。
剛剛聽完全程的江梨覺得有點好笑,卻還是帶著答案問:“怎麼說的?”
商行硯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避開江梨的目光,目光閃爍。
“我讓她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還罰她今晚不許吃飯。”
江梨諷刺一笑,後麵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你管這叫玩笑?商行硯,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今天沒趕到,他們會對我做什麼!”
商行硯的臉色驟沉,語氣冷硬:“我也救了你,這件事就算扯平了。”
“扯平了?這件事扯不平。”
商行硯眉頭緊鎖:“那你想怎麼樣?”
江梨看向他,眼裏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們的合約快到期了,我想提前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