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一時動也不動,眼看著電話掛斷。
可沒過幾秒,李萌不屈不撓地又打來第二個電話。
我抖著手,接通了電話。
“曉曦,你手機是不是出問題了?剛剛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
“下次我把我的備用機給你,我哥給我買的最新款,拍照錄像都特清楚。”
我忍著牙齒打顫的本能,拚命點頭:
“好。你對我最好了。”
李萌輕笑起來,
“你沒事就好。你都不知道,剛才聽你說做了那樣的噩夢,我真是又擔心又後怕,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明天進考場前,一定要把那個運動相機打開,千萬別忘了。”
這時,宿舍的熄燈鈴聲響了,我順勢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靠在牆壁上,隻覺得渾身發冷。
從情感上,我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我高中三年唯一推心置腹的閨蜜,會是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
但理智告訴我,她們都有問題。
我誰也不能信,更不能坐以待斃。
我關掉手機校園網,用數據網絡訂了些頭繩、頭繩等小玩意兒,
還悄悄訂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為了掩人耳目,我還順便買了一些女生常用的頭繩、頭繩等小玩意兒,混在一起。
快遞很快送了過來。
我借口去水房打水,避開宿管阿姨的視線,一路小跑到後門。
王老師恰好從行政樓那邊走過來。
“曉曦?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我揚了揚手裏的空暖水瓶,鎮定地說:“去打點熱水。”
“哦,快去快回,別在外麵逗留。”
我鬆了口氣,快速拿到快遞,就跑回宿舍。
剛進門,陳思雨就問道:“曉曦,你買的什麼呀?”
我拿出一條頭繩給她看,“頭繩,圖個吉利。”
“哦,還挺好看的。”陳思雨笑了笑,沒再追問。
我立刻將攝像頭袋揣進口袋,走進了衛生間。
我以前對這些電子產品一竅不通,遇到搞不定的,直接找趙凱或者李萌幫忙。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用弄懂這些複雜的東西,因為身後,總有人可以依靠。
可現在......
我笨手笨腳地照著說明書調試攝像頭,手機屏幕上卻始終沒有出現監控畫麵。
指示燈閃爍不定,我怎麼按,手機藍牙列表裏都找不到這個設備的信號。
額頭的汗珠一顆顆滲出來,我心急如焚。
陳思雨在外麵敲門:
“曉曦,你在裏麵幹什麼呢?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我就是突然肚子有點不舒服,上個廁所。”
“那你快點啊,別著涼了。”
不一會兒,李萌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來:“曉曦,你還好嗎?”
“思雨說你在裏麵都要半個小時了,要不要我給你找點藥?”
我急得滿頭大汗,還要不停地應付她們,“我沒事,馬上就好了。”
“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急,我越來越緊張,手心都是汗。
“我去拿鑰匙。”門外的陳思雨說。
我的手一滑,攝像頭掉進了廁所。
我顧不得幹不幹淨,撈起攝像頭就往衣服上擦,慌亂中,碰到了一個按鈕。
看著屏幕上終於出現了攝像頭裏的畫麵,我激動地哭了起來。
這時,開鎖聲傳來。
我趕忙將攝像頭藏進了內衣裏。
門被打開,和李萌站在門口,看到我淚流滿麵,都吃了一驚。
“曉曦,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王老師緊張地問。
李萌也急忙上前:“曉曦,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麼了?”
我抹著眼淚搖頭:
“沒什麼,我就是想到明天要高考了,太激動了,又有點緊張,沒忍住......”
聞言,她們都鬆了口氣。
我也在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處心積慮地要毀掉我的人生!
高考的鈴聲,準時在上午九點響起。
考場內鴉雀無聲,隻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我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語文試卷上。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猛地襲來。
我下意識地想抓住桌角,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製,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的意識在迅速抽離。
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