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李老師？您怎麼來了？還帶著調查組的同誌。”考試院的王主任看到我，一臉驚訝。

劉哥聞聲也走了出來，看到這陣勢也愣住了。

我舉起手機，播放了兒子在我家與調查組對峙時的錄音：

“媽！你為什麼要害我！”

“這些考場管理的細節，不都是你平時在家裏提起的嗎？”

錄音裏兒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辦公室回蕩。

他臉色煞白，伸手就想搶走我的手機。

“李老師，這......”王主任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懷疑我兒子陳宇參與了有組織的高考舞弊，並試圖將責任推卸給我。這些調查組的同誌是為此事而來。”

“你胡說！”兒子大聲尖叫，“明明是你教我的！你還故意製造什麼崗位調動的假象！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撲過去抓住了王主任的衣角，眼淚說來就來：

“王主任，我媽一直逼我利用您的關係，說能幫我提前熟悉考場，你們一定要明察啊。”

調查組的人也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李梅同誌的崗位調動確實是高考前夕嗎？”

“沒錯！還有她提交的那個係統安全建議，我們需要核實具體時間和內容！”

劉哥站出來說道：

“什麼假象？李老師確實因為提交了重要的係統安全整改建議，考慮到保密和係統升級的需要，院裏才臨時決定讓她暫避，不參與今年的考務指揮工作。我還納悶呢，李老師對工作向來一絲不苟，怎麼會臨陣換將。”

此話一出，調查組和兒子都沉默了。

張組長第一個反應過來，把幾張打印出來的信號分析圖和作弊器照片拍在桌子上：

“王主任！李老師的兒子陳宇確實有重大作弊嫌疑！他們使用的設備和手法都有記錄！”

其他調查員也紛紛附和：

“是啊，沒想到李老師根本不知情，還主動報告了係統安全問題。”

“我們差點冤枉了好人？這小子還想誣陷他母親！”

兒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還想狡辯：

“真的不是我！你們都被她騙了！真的是她慫恿我去打探考場漏洞的！”

“那你作弊的錢呢？那些高端設備是哪來的？”我質問道。

“對啊！我又沒有錢怎麼買設備？你們可以去查！”

兒子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兒子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向我露出了挑釁的表情。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的技術調查員拿著一份報告走了過來：

“張組長，查到了，購買作弊設備的大額資金往來，最後都指向了一個海外的加密賬戶，但最初的幾筆資金，是從陳宇名下的一個遊戲皮膚交易賬戶轉出的......”

還沒說完，兒子一臉錯愕：

“怎麼可能！我明明把流水都清幹淨了......”

話剛說到一半，兒子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露出馬腳了，連忙捂住嘴，不再說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