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晏狠狠推開我,焦急的跑到唐薇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懷中。
唐薇嘴角溢出縷縷鮮血,顫抖著手撫上男人擔憂的麵龐。
“哥哥,別遷怒姐姐。是我不小心告訴姐姐自己懷孕,她隻是一時衝動才——”
江時晏難以置信的看著深深捅進小腹的刀柄,顫抖著手難以置信那裏曾孕育過自己的孩子。
“別說話了薇薇,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我已經喊救護車了。”
我的腰窩狠狠撞在實木桌尖銳突出的角上,疼得我久久直不起身。
再抬頭,隻見江時晏憤恨又失望的緊緊盯著自己。
他懷中的女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厥。
我自嘲的笑著開口,“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嗬——那好啊,你去告我吧。為了你心愛的情人親手把我送進監獄。”
江時晏情緒複雜,看著助理衝進來說醫生到了,打橫抱起唐薇走到門口。
他死死抿著唇,拳頭因為憤怒爆出根根青筋。
“不許和旁人說,我會處理好。”
“回家等我。”
眼睜睜看著他離去,我捂著青紫的腰窩努力挺直身體看向窗外。
所以這算什麼,不信我卻又要為我兜底嗎。
江時晏,你在裝什麼?
被小宋送回家後,我平靜的收拾好行李,孤零零坐在偌大的客廳裏。
新婚燕爾,這個家也曾充滿歡聲笑語。
轉眼三年,也竟是走到了盡頭。
看著指間視若珍寶的鑽戒,我垂眸輕輕用力,戒指便落入掌心。
潔白的鑽戒在時間的衝刷下不再發出耀眼光芒。
我輕輕一扔,戒指便不知消失在哪個角落。
將起草好的離婚協議書擺在桌上,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
第二日的中午,大門被慌亂推開。
江時晏看著我淡漠的坐在那,竟害怕的不敢再靠近。
他手裏拿著一張薄薄的單子,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我身旁。
“孩子呢?”
我抬頭望向他,沒想到這麼巧他會將唐薇送到我引產的醫院,又會那麼巧的從醫生那拿到我的報告單。
“小宋說你去了醫院,我就找院長要了體檢單。”
“林錦書,現在我問你孩子呢?!”
我冷漠疏離的抬起頭,看著他的目光不再帶有一絲愛意。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俯身將離婚協議書推到他的麵前。
“簽了吧。”